平叔叔和我妈妈上坟。”洛杉咽下一口菜,急忙说道。
乔应安点点头,“好。”
“乔叔,得找刻碑的店预订吧?他们刻好新碑,我们再重立?”邵天迟蹙眉道。
乔应安道:“是啊,刻个碑快一点,也得三两天呢!”
邵天迟思索着道:“嗯,那今天回城后,我得回公司上班,然后我吩咐司机开车带你们去景县,乔叔你看着找家刻碑店,等新碑刻好后,我们再挑个日子,正式立碑,怎么样?”
“好。”乔应安应下。
……
中午十一点多,终于回归,因为即将到下班时间,邵天迟便带乔氏夫妇先回莲花小区的公寓休息。
下午两点,邵天迟开车去上班,然后派他的司机小刘开了公司的一辆奔驰来接人,小桐桐坐了一上午的车累了,主动要留在家里跟李妈张嫂玩儿。
再次出门,洛杉跟父母都坐在了后车座,车子驶出城时,洛杉问道:“爸,你能找到景县哪里有刻碑店么?”
“怎么会找不到?旧碑不是我在景县找人刻的么?就在县城东南三十里,那一个村子基本全是刻碑的,手艺特别好。”乔应安说道。
“哦。那我们就直接去目的地好了。”洛杉点点头,坐了会儿,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爸,妈,我妈妈林澜的娘家在哪儿啊?娘家还有什么人么?跟你们有没有来往啊?”
乔应安思索着答道:“林家是在河江镇的上源子村,家里现在还有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当年因为我大哥的死,事情很混乱,我就把大哥暂时葬在了老家,然后抱着你离开了景县,林家的人把你妈妈运回上源子村里安葬了,几年后,我才重回景县,把我大哥和大嫂的坟全部迁在了县城,买了公墓进行合葬的,这之后就跟林家再没有过联系了。”
“爸,那上源子村远么?从刻碑店到上源子村,开车得多久啊?”洛杉眼珠转动,脑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我想去上源子村看看,找找妈妈还有什么亲人在世的。”
乔母一惊,“啊?小杉你想去找林家人?”
“河江镇离县城大概四十分钟,但是上源子村就偏远了,可能得两小时才能到呢,而且还得是平坦的公路,如果没修路的话,更远,二十几年前去过的,时间太久,我都记不清路了。”乔应安皱眉道。
洛杉抿唇,想了想,她问向司机,“小刘,你能找得到上源子村么?知道怎么走嘛?那里的山路修过了么?”
“夫人,江河镇我倒是能找得到,但是上源子村没去过,如果夫人想去的话,到了县城我去打听一下,看看怎么走方便。”小刘答道。
洛杉点点头,眸中一抹坚定,“好,那就这么决定。”
乔应安和乔母看洛杉心意已决,便没再说什么,毕竟林家人,也是洛杉的亲戚。
刻碑的事,进行的很顺利,按乔应安的指引,找到地方,洽谈后,付了定金,约定五天后来取碑。
完成了这件事,几人便踏上了寻找林家人的路途。
上源子村的确远,哪怕前几年新修了柏油公路,仍旧走了一小时四十分钟才到达村头,而往村子里望去,便全是土路了,坑坑洼洼的,不少地方还有积水。
“小杉,你别下来了,我下车打听一下。”乔应安阻止了洛杉开车门的动作,他径自下车,往村口三三两两的人群走去。
一个偏远的小村子,突然来了辆昂贵的豪车,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有好多小孩子奔跑过来,围着车子转,新奇的打量着,窃窃私语。
洛杉朝车窗外望去,心情莫名的忐忑、紧张、还有些无法压抑的喜悦。
这里是妈妈的故乡,是爸爸和妈妈相识、相知、相爱的地方,这个小村子,见证了他们的爱情,也见证了他们被现实残酷剥离的痛苦,在近三十年后,他们的女儿,终于来到了这个地方,重走一遍他们曾经走过的路……
眸子有些酸涩,不知何时,悄然弥漫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洛杉伸指揉了揉眼,发觉鼻子也很堵,突然就有一种很想哭的冲动……
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蓝耀宗:我现在在上源子村,来看看养育过她的地方。
为了避免些麻烦,她省去了所有的敏感词。
发送成功后,洛杉等了一会儿,蓝耀宗没有回复,她看了下表,下午近六点。
乔应安不久回来,打开车门说道:“小杉,打听到了,林家有林澜的两个哥哥住在后河子,还有一个妹妹出嫁在外村了,另外叔伯们差不多都去世了,只有一个小叔被儿子接去了镇上,再呢,林澜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外婆还在世,但是瘫在床上已有十年,现在七十岁了,独自居住在后河子半山的旧瓦房里,两个儿子轮流供养吃喝着,但她两个儿子生活条件都很差,所以能给老人的很少,基本靠村里的低保过日子,生活的很艰苦。”
“外婆?我还有外婆?还有两个舅舅?”洛杉吃惊不已,她从没想到,她还有别的亲人在世!
乔应安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