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议事吧?”
周彝文心情始终是平定不下来,就像月前祝彪兵临城下时那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一样,“去,速去请……”
他不知到该用谁,又不该用谁,说到底是没有自己的班底,对父亲班底的诸人虽识得,却并不甚了解。而这个要紧关头,稍有疏忽就是家破人亡,身死‘国’灭。
管家应声而去,不到一柱香时间,众人在议事厅聚齐。
当周彝文将得到情报告与众人知晓后,议事厅内片刻间沉默下来。
“怎么。汉军还未到,诸位便怕了不成?”虽自己内心亦是畏惧。可作为新主,周彝文也绝不傻,亦非混沌之辈。只是权威不足,不能令众人服自己。
这时,他自是晓得,汉军攻下汶阳郡,就是周家消亡之时。
他可清楚记得早年父亲灭掉的那几位地方太守,可是没一家有好下场的。
再说。周氏占据的是一州之地。别人若归降了,比如个太守,或许尚可,周家归降祝彪,可便就是自取灭亡了。
面对着沉默下来的诸将,周彝文只得沉下气,让自己尽量做的像一方主帅。
“大帅。当务之急,一是增派兵马往高唐,固守城池。二是多备战守辎重于汶阳。三是聚集各郡兵马,汇聚汶阳。四是防止有人借机生事……”
“如有可能,再派智谋之士前往淄博和诸州诸侯,请求援兵!”
汶州没有了野战之力。可还有防御之力,闻汉军前来的诸人大惊过后,开始有人进行布局建议。
周彝文心中的不安在听取了意见后,立刻准了。
这是很不错的意见。
汶阳郡这边开始人仰马翻的备战,距离汶阳郡二百里远的高唐城外一处坡地上。原地略作休整的汉军,已是布满整片大地。
祝彪翻身下马。与随行的文武大将围坐一圈,正对着一张简易地舆图指指点点。
“大帅,若从这条路走,不出三日,便可抵达汶阳城下。”前桑丘太守巩辛指着图中一道虚线,向祝彪建议的说着。
此时祝彪却目光落在地图另一角,说道:“如若是我军撇开高唐也不先去汶阳,而是绕道,去取北兴郡呢?”
祝彪指着高唐郡东另一面的北兴郡,颇有兴味的说着:“如是先取北兴郡,即可威慑余下三郡,那样汶阳郡便会成一处孤地,汶阳城就会成为一座孤城。到时再兵临城下,总比绕开高唐,后路不宁情下,对汶阳郡更有威慑力吧?”
“北兴郡?”巩辛想了想,说着:“此郡太守为王仁卿,此人甚有些本事,且向来周纯鑫马首是瞻,为周氏心腹。如若攻北兴,此去怕是会有一场恶战。”
“那正好。”祝彪拍手大笑,“威慑力是打出来的。挑就要挑个硬骨头,这样才能显出我们的力量。”
“再说,王仁卿难道还比王韶更难对付?北兴郡会比高唐更难克?这里是一个铁核桃啊。”眼望着远处的高唐城,在祝彪眼中,这里可是比之汶阳郡城也弱不到哪去。
“通知下去,部队改道,移师北兴郡。”
“诺。”
……
北兴郡,郡城中本是一片平静,却随着一骑的奔驰而过,带起焦躁气息来。
“太守大人,太守大人,大事不妙了,大事不妙了!”得到急报的官员,连跑再喊,奔至太守王仁卿的面前。
“出了何事?让你如此大惊小怪?”王仁卿慢悠悠说着,这官是他的亲侄子王慧聪。但在官衙前堂,也要以官职相称。
“大人,高唐的汉军转向了,祝彪带着五万军马,直扑我北兴而来了啊!”王慧聪焦虑的说。
“汉军来了又如何……”王仁卿眼神盯在书册上依旧慢悠悠说着,下一刻却突然停下动作:“你说谁来了?”
“祝彪,祝彪啊。他亲率五万大军而来。就朝北兴进发呢!”
重复的话,顿时让王仁卿顿时一惊,连手里的书册落地都不知晓。猛的立起身来,厉声说着:“此事当真?若有虚假,军法处置。”
“大人啊,叔父,这事我怎么敢谎报啊。祝彪的大军离杏城已经不足三十里了!”王慧聪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
听到这话,王仁卿脸色顿时苍白,在房间里徘徊着,但是还是力持镇静:“城中还有多少兵?”
“本来有两营兵,之前老帅抽去了一营,新帅前日又调去汶阳了两千,分守各县的两千,现在城中连同亲兵在内也只有三千人了。”
“那还不速去召集文武议事!”王仁卿脸色苍白,心中当下盘算起北兴城有多少民丁壮勇。自己召集全城抵抗,是不是真能挡下祝彪的五万雄师!
可吩咐的说后却不见着王慧聪有所动作。皱眉说着:“你又有什么想法?”
王慧聪突然间扑在地上,跪地叩头,哽咽说着:“现在城里只有三千兵,三千兵如何抵抗祝彪的五万大军?”
“那是真正的百战劲旅,北地强兵啊,叔父!”
“住口,三千人怎么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