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蓟州通往幽州的官道上,一个相貌粗犷的大汉正策马扬飞。但是看他那绑着不能动弹分毫的左臂,各位就该知道这人是谁。没错这人就是刚刚在上阳县大闹了一场的祝彪。
这幅粗犷的样貌,是他‘如意假面’十二种样貌中的第二种。
那日树林与华长风告别,祝彪依言没有杀紫枢道人,还给他了一颗易容丹。“黑丸易容,白丸洗面,这个能管三个月不消色。不过,接下去你该是逃避原先组织的追杀,白丸想必你是用不到的。三个月时间,你要是有本事,就有多远跑多远,有多严密藏多严密去吧!”
当日对紫枢道人说的那番话,祝彪现在还都记忆犹新。因为这个紫枢没办法不让祝彪记忆犹新——武学奇功《袖里乾坤》。
祝彪根本就没想到,当日在物质上的最大收获,不是元通和尚的‘漫天花雨’,也不是他抢先砍了汪四维脑袋得来的22金,而是他从紫枢道人身上翻出的一个小本本——《袖里乾坤》,柏同山玄妙观的七项镇派绝学之一。
祝彪现在想起来都兴奋的想要叫起来。《袖里乾坤》啊,练成之后施展出来该多有范儿?尤其是暗器防备方面,简直是一物降一物的天生克星。
兴奋地心情一直洋溢到现在,也是分毫不减。“驾驾……”祝彪两腿用力夹带着马匹。
而分手的华长风,他却是掉头去了飞环山庄。紫枢道人交代出的那么多事情。里面最可信的就是汪四维的飞环山庄。华长风要细细的勘查勘查,就算是闹得上了六扇门黑名单,这件事他也要查个清清白白水落石出。必要时刻华长风都准备着再‘造访’一次谷大用,这一次来去的实在是匆忙。都没能见上一面。
“靠,这就是北京城?”祝彪被眼前的这座庞然巨物给惊呆了,雄壮雄浑两词都已经不能有效形容它的巨峨,之前就让他惊然的北平城与它相比较只是一个小弟弟。十五丈高的城池,十丈宽的护城河,至少二十里的方圆城墙,祝彪打心里面被深深地震撼了一把!
这一瞬间他左肩都不感觉到疼了。之前时候,从上阳到北京一路两千里的奔波。虽然有《黑玉断续膏》的神奇疗效,但是马背上又如何比得了床榻上的养伤效果。左肩的骨头是长住了,但并没有完全愈合。而这要是换个环境,安心的养伤。早已经好的干净利索了。
牵马进城,问人寻路,待赶到驿馆门外时候,都用去了三刻钟。北京城太大了,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也太密集了。在这座城池里。祝彪重新感受到了前世‘堵车’的意味。
“什么,姬大人被调回了?”在驿馆门外又侯了一刻来钟,祝彪才见到一个被驿馆门人喊来的北汉随从。祝彪见过这人,都还知道他姓陈。但祝彪此时的身份不能暴露。
从这随从口中祝彪首先知道了这个变动消息,恍惚了一下赶紧问道:“那现在馆中主事的人是谁?”
“刑部尚书杨浩德杨大人!”
“麻烦兄弟向杨大人禀报一声。就言在下有万分紧要之事回报。”
“那你是……”
“兄弟还是不知道的好。事关重大,还请赶快!”
“你稍等。我这就去禀报。”
当祝彪见到杨浩德的时候,他真的有些惊了,这人还是当初自己见到的那个风度翩翩的刑部尚书吗?
神色从和缓变清峻也就罢了,原来黑黑的头发都变得完全花白,脸上皱纹更是多了不知几数。一句话,苍老了恍惚二十年。
“祝将军?”杨浩德本以为是廷尉府或是六扇门的密探,心中还纳闷来人为何不递上腰牌,本想到赫然会是祝彪。“你不是返回去了……”他与姬光交接的时候就听到了那个消息。
算时间现在祝彪都应该回到北平了!
“末将半道上得一消息,就又往回走了一遭。大人请看——”祝彪不详尽说自己的行踪,一言略过直接拿出了秘铜令牌。
“这,这……”杨浩德看了脸色马上大变,继而又涌起无尽的欢喜。“祝将军,此物从何而来?”
祝彪将甘家之事略过,劫狱劫囚车更是不说一个字,只言是从一毛贼身上拿来的。然后把上阳县之事详详尽尽的道了出来。
“铁笔银钩华长风……”
“对,这位老爷子嫉恶如仇,而且经验丰富,在蓟州江湖道上面子也广。咱们合着他来查看,比咱们自己独自查,方便多了。”
“不过……怎么没见宋掌门等人的身影,难道邢州那里真的查出蛛丝马迹了?”祝彪不解的问道。
幽州狗屁没查出来他是早有预料,但是宋雁南和步青云等人一个都不见,这就不对了。莫不是云梦大泽里真的有线索?
祝彪心里升起一丝喜意来,又一条线索,配合着蓟州那边,两边一应,说不定更有收获呢。
杨浩德脸上露出深深地苦涩,“那边哪里是发现线索了,那纯粹就是都消失不见了。第一次进去,宋雁南就没了踪影。第二次进去,跟班的十来人就不提了,步青云、铁衣道人也没个露头的。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