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大人,吉安胡虏已经逃回城去了……”
二破宁和,三破津平,祝彪正要四破吉安,可来这个方向都赶了好几十里路了,散居的胡人倒是收拾了不少,可是成规模的胡骑还是一个身影都没见到。
当然,地面上留下的痕迹是表明了有大股骑兵出没的。
祝彪将手头不多的几个镝锋全派出去打探,消息使人失望啊!吉安方向的胡骑跑回成了去了,回头看看背后的将士,祝彪连去城下耀武扬威一把的念头都打消了。
津平战后,祝彪身后所部的伤亡抵得上先前两战的总和。因为,他自己是可以用升级把疲劳一扫而光,可是手下的将士却没办法这么做。马匹可以更换,人力则只能慢慢恢复。
而且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祝彪不需要考虑士气的问题,手下兵将个个气势如虎,但人力有时尽,跟曹刿说的一样,是一战如虹,二战竭,三战衰。没人是金刚不坏体,没人是永动机,体力问题成了祝彪所要面临的最大敌人,但是即便如此,他依旧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四破吉安之敌。
“收军!弟兄们,撤了——”淡淡的看了吉安方向一眼,祝彪果断下令收军。
第一阶段至此已经结束了,剩下要做的就是趁着胡虏援军未到前,攻下明溪五城。不但完成了系统轻易不见下的b级任务,也完成了出兵前身上所担负的责任!
怀远郡地理却是没什么重要,可是敌我分守一方是一会儿事,汉军全占了就是另外一回事。祝彪完全可以以怀远为踏板,兵锋逼近九原。
那里,已经是胡人们进驻罗州的一处中转站了,大量的胡族妇孺和大批的战马牛羊集结在那里。祝彪只要在上面插一刀子,就可能废掉某个部落伸进中原的触角,让那个部落一阵肉疼甚至是实力一举降低一个档次。
就像胡骑杀进了北平府。他们及时没能攻破北平城,也可以让王都内的大部分豪门富户损失惨重。
所以,胡骑抽调军力回头清剿就是必须得,甚至祝彪只要把势做足都可以让乌维驮等胡族顶层以为——延东汉军又要再次大举东入,地点就放在了怀远郡。
如此,余明战场上汉军的压力定然会减轻不少。
“今夜攻城,四面强打。城内的胡狗我不要放走一个——”
“诺!”
再一次升帐议事,祝彪的一言堂却得到了李义荣、谢强、刘颖达三人满身心的佩服和尊崇。
三个一直在怀远郡里打仗,真的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对于祝彪今天一日的战果佩服的五体投地。
三战三捷,己军阵亡不足五百人,斩首却有五倍之多,还是在以少敌多的情况下完成。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奇迹。
这么大半天的时间,三人与罗亚修、陈孟仁联系下也闻到了很多祝彪延东战场上的‘光荣事迹’。
原来他不是贵胄子弟,原来他是实打实的战功,原来他从军入伍才小半年……
更有连平东门外一战,以一破十大获全胜的辉煌战绩——
联系眼前亲眼所见的事实,李谢刘三人完全拜服在了祝彪身下。
军人就是这样,性烈而刚强,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比如这一次祝彪下令全歼明溪之敌,四面围攻显然不如围三缺一来的更容易动摇胡虏军心,但是李义荣三人无有一句疑问,俯首领命。
“服了么?”看着众将离去的背影,祝彪手指摩挲着下巴玩味咐道。
如此也好!虽然感觉有点快速,但更符合战事所需。而且也反映出了这些人的人品来。若是真的碰到死牙烂嘴死不服输的家伙,反倒是个麻烦。
“可能跟之前的战局有关吧?”
罗州战场上汉军一败再败,怀远三县早在两年前就岌岌可危,这般环境下还依旧支撑着的人,都是些真正的军人、好汉。苟且龌龊、意志不坚的人是不会站在怀远三县的。
夜色浓浓,弯月如牙。点点繁星装缀着天空,星汉灿烂。
“放箭——”
明溪城头上亮如白昼,一支支火把插满了城垛。
索奴说话完全在吼,焦急的战况让他内心攒动不安,只能一声声的大吼手下士兵来缓解心里的压力,两眼红欲滴血。
就像连平城头的火箭短时间里焚不了胡虏简易的云梯一样,胡虏的火箭在现在一时半会里也焚不了汉军的云梯。
索奴的大吼徒劳无功,一具具云梯还是照旧搭上了城墙。
随后,拼杀开始。四面具敌下,索奴只能将不多的兵马平均分布在东西南北四面,每一面只只二百来人,力量何其之薄弱。
祝彪嘴角挂着笑容,明溪不比津平、宁和等地,这里是胡骑与汉军接壤的第一线,战火不断。除了索奴统带的胡骑外,几乎没有胡虏平民在县境内生活。
自然地,被围困在明溪县城内的胡虏,眼下也没法得到本族平民的支持。而汉人,在城内除了有一些被掳掠来的女子来,是半个汉人男丁都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