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脸,一双浓眉,高挺的鼻梁,方正的眼神,说真的,周通海有一副不俗的好面貌,且颇有威仪。
可惜,这世间多的就是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的主儿。庆襄郡这旮旯里又岂止一个周通海。
“美人,何必摆出这幅败兴样来?”现在的周通海就面貌丑陋的令人作吐,浑身的酒气熏天,一脸的垂涎欲滴。摩拳擦掌的看着盖头被揭,满脸惨然僵直坐在床帮上的周姚氏,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冲击下两眼都发红。
“美人,美人……”
一把将周姚氏搂住,周通海臭嘴就向周姚氏脸上亲去。周姚氏心如死灰,白皙温婉的脸上两行清泪滚滚流下。
发咸的泪水却让周通海更加的得意,更加的狞声大笑。
“放心,美人,等咱俩成了好事,云飞就是我周通海的儿子,我绝对供亲儿子一样的供他。吃香的喝辣的,有我一口就少不了他的一口,你还有什么好哭的呢?嘻嘻……嘻嘻……”
他就是要彻底羞辱她,他就是要撕碎她那副温良贤婉,他就是要她彻底的沉沦……
马上他就要在这具垂涎了多年的**上为所欲为,周通海只要一想到那副场面,**就想海潮一样席卷他的全身。
咸猪手顺着柔俏如削的背脊就向下滑,另一支手死死地圈住周姚氏身子。这可是个烈女,周通海清楚,他是费了好多的周折才拿得了她儿子的生死做威胁才逼服了她。
姚洁恶心的要死,她恨不得一剪子捅死这个畜生,可是……儿子。只要一想起儿子还拿在他的手中,姚洁全身的劲就都没了。
泪珠滚滚流下,姚洁宛如死人一样。
“我若是你,就先把那两支咸猪手放下——”
虽然还不到提枪上马,周通海却已经满脑子都是白肉,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蓦然响起的声音似一盆冷水浇在他火烧火燎的心头。真可是比杀了他都难受。
“你……你是谁?”
直接就是萎了,周通海两腿发软的被吓堆到了地上,一脸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不可置信的指着据他只有三步远的祝彪。
“你想干什么?”
“你……是怎么进来的?”
“来人,来人啊……”
杀猪一样的尖嚎声在房间里响起,然回应周通海的却是空空寂寂,一丝声都没有。
祝彪可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
他先到柴房救出了周云飞,也就是姚洁的儿子和窦兵恩人的儿子,路上废了三个家丁。然后带着周云飞和窦兵一路直闯来后院,又是少不了修理几个不长眼的东西,然后一切就都清净了。
“娘,娘——”周云飞痛哭着扑进母亲怀里,泪迹满面。
“云飞,云飞,我的儿啊……”姚洁这才从惊变中完全回过神来。
自己这是……被救了?儿子也在眼前了……抱着周云飞就是失声痛哭。
“你,你是……”周通海也明白了过来。
“我就是来投宿的那个。”能打的满院下人屁滚尿流,除了自己这个江湖客还会有谁?不过祝彪也好笑的看着周通海,这家伙是什么运气?太背了也。好心收留了投宿客人,却搅黄了自己绝对的一宗美事。
赞叹的眼神看向姚洁,幺幺少妇,气韵馨香。
虽然一身红色的艳俗喜妆,可乍然惊喜重获新生的喜悦下,面颊雨露,眉眼开笑,一番美态确实动人心。
周村这等僻野还有这样的美女!
“多谢恩公相救,多谢恩公相救……”祝彪这时在姚洁眼中真就是像天神一样伟岸高大。
就将坠入深渊,却得人临危搭救,如获新生,她真的是跟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要谢就谢谢窦兵吧,不是他诉告,我可救不了你们。”祝彪向后招了招手。门口处,露出半个身子的窦兵窜了进来。
周通海恶狠到极点的目光第一时间射来,接着就是姚洁感激不尽的目光。
“娘,是小豆子求的大侠,不然大侠都不知道……”
周云飞今年十二岁,比窦兵小两岁,一场噩梦后重回母亲怀抱自然分外依恋,贴着姚洁都不愿撒开。
窦兵已经十四岁,比祝彪都仅小了两年,只是一直吃不好穿不暖,每天还劳活不断,身体瘦弱矮小,这才显得像小了两岁一样。
他跟周云飞站在一块,都还要低一点。
“以后不准再叫外号了,要叫哥。窦兵……婶婶真谢谢你了……”
“婶儿,您可别说这话,前年要不是你垫钱给俺,俺爷爷那冬天里就熬不过去了。”
周村,周村,理所当然主姓是周。比如周通海,比如姚洁夫家。窦姓跟本是没有的,窦兵和他爷爷是延州东部昌平郡逃难来的人。
昌平没有庆襄优秀的地理条件,前面顶着大青川,他们那自从边疆开战以来就成了第一线,战火绵绵,生产生活完全乱了套。
窦兵父母亲族不是在战火中死去,就是逃往他乡,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