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维驮的声调很平静,完全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儿,但就是这么的几句话,给了胡骑每个人极大的鼓舞。。他那份气定神闲,尤其的能够安定人心。
凉凉的夜风吹拂,拥着披风乌维驮靠坐在一块大石下,慢慢的也感觉自己眼皮子在越来越重。迷糊中被一阵轰隆的马蹄声惊醒!
听着这阵马蹄声,凌乱,规模不是很大,乌维驮心里有了谱,这该是增长法王、龙树尊者那一彪人。
过了不久,马蹄声愈来愈近,随即在稀疏的灌木中间,朦朦的月色之下,一队人马的影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乌维驮的白玉狮子突然把头一抬,喷喷鼻子,萧萧地叫了一声。“是法王与尊者吗?”
“长生天在上,正是本座与龙树尊者!”一个雄浑的声音在马上回道。
这一队人马共有十多骑,为首二人就是增长法王和龙树尊者。人数不多,却是乌维驮五万大军里的精锐精华。增长法王、龙树尊者以下,最低的也是红袍。四个白袍、两个神使全都是天神教祖庭里出的高手。“右贤王,汉军营外的暗哨已经摸查清楚了!虽然有几个江湖客,但实力低下算不上威胁。”
“对岸的汉军有什么动静?”
“没有。就像夜蝠传来的消息一样,对岸汉军只有一个曲的郡兵,毫无防备,好看的小说:。”
一丝不容易觉察的微笑从乌维驮的嘴角流露出来。一面是对夜蝠也即是曹炳坤情报的赞赏,一面是对汉军的蔑视,他觉得实现自己的计划是十拿九稳了。“上半夜就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下。”
丑时刚过,一阵阵细碎的声音和低低的马蹄声在骆河岸畔响起。睡了上半夜的乌维驮部要行动了。
从他们的宿营地到渡口汉营十多里的道路,只用了两刻钟胡骑大军就已经赶到。。奔雷般的马蹄声早已经惊醒了守卫渡口的汉军。乌维驮舞动着弯刀,“长生天的勇士们。跟我冲过去!”
西北方,这里是汉军营寨最薄弱的地方。三千步军看起来是不少,但想要筑起一道真正的坚固防线那是远远不够的。
乌维驮无意与这里的汉军多做纠缠。他选择了破营一角,雷霆一击,绝对实力下的横扫。大军从西北角切入,打破那里的栅栏,然后透营而出。
骆河北岸,渡口汉营。
一轮半月从渡口不远处的树林上托出,皎洁的月光清冷亮辉。烟雾朦胧地照耀在大河的两岸。
深夜时分,驻扎在渡口北岸的河西汉军突然感觉到身下的大地在不停的震动着下沉着,在睡梦中惊醒的河州汉军仓皇而起,许多士兵来不及穿好铠甲拿起刀枪就纷纷跳出帐篷。巨大的惊恐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放声尖叫:“敌袭,敌袭!”
“是骑兵。是胡狗的骑兵!”伴随着三千河州汉兵的惊叫,犹如黑夜中突然出现的鬼魂,五万胡骑骑兵组成的铁流,波涛汹涌的向着他们冲来!整齐密集的胡骑士兵就仿佛是一面钢铁铸就的墙壁,又仿佛一座迎面扑来的刀山,沉重而势不可挡。
轰鸣作响的马蹄声如同霹雳惊雷滚滚而来,他们就如同一阵破坏力惊人的龙旋风。横扫而过,摧毁一切。在这股可怕的洪流面前,汉军的围栏、帐篷、营房以及他们脆弱的身躯都如同纸糊般被五万胡骑摧枯拉朽一荡而决,四散逃命的河州汉军在发出一阵连绵不绝的死亡哀叫后。被这股钢铁洪流彻底践踏成了粉齑。
非常轻松的一战,五万胡骑顺利抢占了骆河渡口,把惊慌失措的三千河州汉军捻成了碎末。。同时间,增长法王、龙树尊者等也带领高手在河对岸一起动手。五百名南岸守军也一个没能逃出生天。随即,在一具具汉军的遗尸旁。上前满脸兴奋的胡人全力的将渡口的一艘艘渡船用绳索链接在了一起。当水雾飘散太阳跃入人眼的那一刻,五万胡骑已经有一半成功踏上了骆河南岸的土地。
后续部队继续渡河南下,而先头部队则在呼揭箪的带领下火扑上二十里外的水磨关。胡骑竟然出现在了边地隘口水磨关下,守关的汉军无不是目瞪口呆。
自诩高枕无忧的汉军司马在浑浑噩噩中被射成了刺猬,不足千人的要塞守军十不走脱其一,剩下的尽数被杀。
水磨关西南方。卫祥县是河西最北面的一个县,也是骆河以南第一座上档次的城池,原先驻军都在一个营规模。不过那时候的驻军是边军,现在的驻军是郡兵,虽然人马没有丝毫的减少,可在战力上却已经远远不如当初了。
骆河口岸,三千五百汉军给乌维驮提供了不少汉军衣着,当天色放亮的时候,一支两千多人的汉军骑兵隆隆驰向了西南方。
“阿达,率部开道。”作为乌维驮手下的重将之一,斛律罗门就是现在胡骑前军的主将,前头的两千骑,后面跟随的两万骑,在乌维驮面前,他的地位仅次于呼揭箪。“胡克力,你率部从西门包抄,一定要拿下城门,沿途遇到的汉人一律斩杀,动作都要快!”
“是,斛律王子。”阿达、胡克力没有丁点废话,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偷袭十几二十里外一个全无防备的汉人城池更让二人激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