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里地,很短很短。第二日下午,浩浩荡荡的周军就已经开到了灵安县城下。
人马在五万人左右,红花岗三日的攻防战,五千汉军虽十只存一,周军却也损失同样不小。
周军统帅陈时举当天并没有对灵安县发起进攻,而是在城外十里处按下了大寨,同时赶制、组装起了不少攻城器械。第三天早上,如云似海的周军就黑压压的开到了县城下,如此众的军力陈时举当然不会一次就都投入到进攻中去,在城墙的厮杀开始的时候,距离城门三里外的地方一座小号的营寨也在修筑当中。
“咚咚咚”震天的战鼓声响彻天地,昂扬的战意直冲云霄。不管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勉强做出的样子。反正第三天清晨,出现在灵安县城外的三万周军各个士气振奋!
“上——”陈时举坐镇中军,前锋大将周淳亲率军攻城。面对灵安县单薄简陋的城防,周淳准备一举扫荡了汉军。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千周军刀牌手离阵而出,紧接着是两千步弓手迈步跟上。
箭矢就像是倾盆而泄的暴雨,哗哗的浇落在灵安县南城墙上。两千千步弓手,这个数目对于守城的汉军来说是一个根本无法比拟的存在,更何况这些还只是集中在一面城墙上的数目。
源源不断的箭雨离远了看,就像是笼罩在灵安城头上一团不消散的乌云,持续不断的向着城头倾泻云中的积水。
“好猛的箭雨!”李宪叹声到。
每一个周军步弓手都在不间断的搭箭弯弓,这是名副其实的一场箭矢风暴。周军完全就是在仗势欺人,就是在以力压人!城头上的汉军弓兵即使以命换命也不见得能消弱了城下周军多少力量去。因为城下的步弓手有那一千刀牌手做护卫。
“隐蔽,全都隐蔽。”李宪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打主意在城墙上与周军硬耗,否则单这么一出就不知道要填进去多少条性命。
“将军,城头上汉兵都不露头!”一名周军校尉看到灵安县城头上的情景,大声对着周淳叫道。
“命令弓兵再齐射五箭,然后,你,你,还有你,各率一支千人队给我冲上去!”周淳嘴角露出了胜利的笑。我就说么,这么小的城池,连个瓮城都没有,能济得了什么事!?
步弓手阵营接到命令,再齐齐射出去了五箭,在此之中,周淳一声发喊,三名周军校尉各自率领一部周兵,推着云梯车,吼叫着,呐喊着,向着灵安城头冲去。
“杀啊!”架好云梯车,一名周军军司马率先攀上云梯,身先士卒的向着城头爬去!在他背后,跟着的是无数被他激励起来的周军士卒。
城头汉军的抵抗竟是出乎预料的微弱,只是砸下了几块石头,倒了几锅金汁、沸水,不到两刻钟时间,就陆陆续续有人杀上了城头。随即不多时,二三百人就冲上城头站稳了脚跟了!
“哎呀,不好!”周淳本是在笑,可内心里隐隐感觉着自己疏忽了什么。仔细看向城头,发现杀长城去的周兵竟然没有攻占得了城门楼,看到了这个情景,突然拍腿大叫一声不好!而在他身后的那些周军将校、士卒在看到攻城的顺利情景后,却无不是在欢呼雀跃!
包括周淳左右的亲兵,这些人正在高声大叫着,乍然听到周淳的惊呼,欢呼之声戛然而止,纷纷惊讶的看向自家将军。城头汉军抵抗非常微弱,己军一次冲锋就爬上了城头,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是时,三名周军校尉也登上了城墙,南门城门楼左右两边城墙上的周军已经有一千多人之众,却在进攻城门楼和东南、西南两角楼的时候纷纷碰壁。像是刚才还虚弱不堪一击的汉军,到了城门楼以及东南、西南两角楼之后,就立刻战神附体了,防守变得坚不可摧。
“快撤——”周淳脸色剧变,心头不好的预感来得更猛烈了。
就在这时,周军看到几名周军士卒在惶恐的大叫着什么,然后冲上城头的周兵开始惊慌失措的一窝蜂的顺着云梯往下跑!
“嗖嗖嗖——”
汉军的箭雨首次出现在城头,却不是箭雨的发起地,而是箭雨的着落点。一支支锋锐的箭矢急落而下,毫无阻碍的扎入周军士卒的体内。一缕缕战魂扑入黄泉,哀嚎之声瞬间回响在灵安县城头。
汉军步弓手们现在杀人取命还真是如割麦一般简单容易。周兵在撤下城头的时候,不少人甚至都背着战殁同袍的尸体。此不是因为好心,不忍同袍尸身落入敌手,而纯粹是那来做挡箭牌!
“云峥、李宪!好,好!”周淳很的咬牙切齿,意外中无尽恼火。
“将军无须担忧。我军下次攻城,依旧可用步弓手压制城头,只需让士卒们多准备盾牌,同时城下也准备撞木,从城门开始进攻!双管齐下。难不成汉军还能在这短短两日内就造出一具千斤闸不成?”一名周军校尉低声向周淳说道。
周淳闻言点了点头,但目光还是凶恶的看着城门楼上飘扬的汉军军旗、将旗。“言之有理,就令军士们上下齐攻!”周淳并不怕汉军在内堵死了城门洞,只要能破开城门,选出一部军士搬运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