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莱德更加紧张了,但依然坚信那位任长乐说的话他没有听错,于是坚定地点头。
“可是……”护士长最后看了眼阿德莱德全身上下,感觉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压低了声音,“是任长乐告诉你要挂……鸟科的?可我们没有鸟科啊。”
哦……上帝啊,我不舒服,我要医生,我要死了!阿德莱德忍住自己两腿间越来越诡异的灼热瘙痒,使劲点头。
“护士长……他说的应该是泌尿科吧?”小护士忽然反应过来,偷偷用手指点了点面前的玻璃板下的科室一览表。
护士长恍然大悟,赶紧帮阿德莱德扯下一张纸条,接着亲自领着对方朝二楼走去。
……
……
从社区医院建立以来,从没有这么一天会有这么多医生护士会被召集起来,一场临时的临床课题研究开始了。
阿德莱德惊恐地发现自己如一只剥光的小白羊般被医生放置在一张病床上,下体凉飕飕的感觉并没有驱散那种灼热不适,反而因为无数双各种含义的眼睛投来的各种玩味的目光让他全身上下进入另一种寒颤状态。
难道自己得了什么不得了病?他们是在为我做最后的祈祷吗?那,布莱斯特牧师为什么没有来?
“这是典型的霉菌性泌尿道感染,一般来说女性更容易得,但因为个人卫生不注意,比如内衣裤没有勤换洗而导致男性也有几率患上此种尿道感染。大家要严格和淋病等泌尿道性病区别开来,以免在以后的移民卫生检查中误判,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曾经的长新07散装货轮的船医扶了下眼镜,笑嘻嘻地对四周站立的实习医生和护士介绍着,而这些实习医护人员中间,两个高鼻梁黄头发的欧裔男子特别突出。
一个是曾经的五月花号上的英格兰医生,一个是曾经从某艘落难的英格兰船上拯救下来的爱尔兰医生。他们都被社区委员会给丢到了社区中心医院,接受现代医疗知识的职业再造和实习。
“上帝啊……尿道口红肿,但没有脓液,果然症状如此!”英格兰裔实习医生小心地拨拉着阿德莱德的宝贝,表情认真。
“我敢肯定,如果放在欧洲,就算是詹姆士陛下的王宫御医,也会束手无策的。”爱尔兰实习医生则满脸感慨地嘀咕着。
“医生……”阿德莱德的脸都快出水了,声音发颤。
“哦,不要紧张,阿德莱德先生,在我们医院,您可以获得百分之百的治疗效果,虽然治疗费用比较高,但鉴于您难得为我们提供了一次临床授课机会,所以这笔费用可以一定程度削减!”
华族医生拍拍手,大部分人都退了出去,然后一位小护士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六粒胶囊或药片被一张白纸衬在盘子中央。
“每天两次,每次这两种药各吃一颗。也许明天你就可以感觉好多了!”
在这个时代无比自信的抗生素面前,华族医生满脸骄傲。
“就没了?”阿德莱德还没从刚才的“浩大送葬仪式”中反应过来,“医生,您是说刚才只是一场教学?”
“是的,您很勇敢,阿德莱德先生。穿上裤子,带上药,您可以回家休息了。”
说完,华族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光着下体的阿德莱德在发傻。
……
……
夜晚了,魅影酒吧又迎来了一个丰硕的收获之夜。
连续一周,那几个曼哈顿社区第一批授予绿卡的欧洲船员就如同吸毒上瘾一样成为了酒吧的常客。
他们与这个时代任何一位即将远航或侥幸归来的水手并无二致,他们挥金如土,把有限的薪水都投入到这样一种可以抚慰自己心灵与驱散海上惊恐生活记忆的欢愉中去。
10位酒吧女就算轮轴转,也无法应付曼哈顿社区里的狼们。不过酒吧女们乐得如此辛劳,她们每周的收入,据保守估算,已经超过了目前曼哈顿社区大部分的欧裔技工。好好赚上几年,再嫁给一个类似船员水手的男人,最不济也能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就是这些命苦欧洲卖笑女的追求。
阿德莱德呆呆地坐在角落里,身前的酒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倒过。他的对面,欧洲贸易总会计任长乐带着玩味的笑容一直看着阿德莱德。
“亲爱的任先生,我发誓我热爱这个国家,热爱这里的每个人,还有这片土地,但我无法接受一种戏弄!”阿德莱德呆了很久,终于一把抓过酒杯,一饮而尽,满脸沧桑,“上帝啊,他们居然说我至少两个月没换过内裤,但我清醒地记得,我一个月前就换过了!”
“噗!”任长乐一口葡萄酒就喷到了桌上,然后指着对方半天没说出话来。
“那你想怎么样?打算去起诉社区中心医院的医生护士?告他们非礼你?”任长乐擦擦嘴角,满脸开心,“现在法官是谁我都不知道,恐怕你还要再等几个月了。”
“不,您理解错了,我是说,任先生……难道您不觉得我们可以利用这种药在欧洲狠狠赚上一笔?”阿德莱德突然压低了声音,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