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炼化了朱雀印,便想试试这件法器的威力,不过如今这头器灵虽然被他收服,却已经筋疲力尽,想要发挥出强横的实力,一时半会只怕是不行了。
陈三收了朱雀印,先与左穆谢过,随后便与江勤、孟昶一起告辞而出,出了门后这小子立时意气风发,大手一挥,喝道:“走,咱哥几个找个地方好好庆祝去。”
江勤、孟昶皆是哈哈一笑,孟昶便道:“我知道山脚下不远处有个坊市,那里不但买卖货物,还有不少玩乐场所,不如我们去看看?”
江勤连忙摇了摇头,呵呵一笑道:“算了吧,要庆祝我们自己庆祝便是,不用去那等太过驳杂的地方,要是让诸位师长知道,又要说我们得意忘形了。”
陈三点了点头,说道:“江师兄说的没错,虽然我得了一件灵器,确实值得庆祝,但也不要太过张扬,弄的天下皆知反而不美,不如便去我的青阳峰,那里原先没有人住,山上的山精野兽还是很多的。”
三人计议已定,便往青阳峰而去,陈三身为地主,自然是要花点心思的,只可惜他平日里不喜这些大吃大喝的事,因此山上准备的东西是少之又少,无奈之下只得又去找了一趟许映云,才将吃喝之物搞定。
孟昶与陈三许久不见,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不过这厮几杯酒下肚立时便有些收不住,扯着扯着便开始不对劲了,什么东西都开始往外倒,一开始还只是说自家初入山门是如何辛苦,到了后来苦水是越倒越多,便开始指天骂地起来。
陈三听到暗暗皱眉,似他们这等修为,原是不易喝醉的,不过他看孟昶这等情形,也不知究竟醉与没醉,心中便暗暗后悔,自己在山上几年,对这位兄弟的关怀还是太少了。
陈三见这小子越说越离谱,最后居然扯到了雷火峰的诸人身上,说他们平日里是如何看不起他,又是如何欺辱于他,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将这家伙先送进屋去,以免被江勤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弄出麻烦来。
陈三送了孟昶出来,便与江勤拱手道:“我这兄弟一贯如此,两杯酒下肚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请师兄勿怪。”
江勤微微一笑,说道:“无妨,其实新人入门,受点欺凌是正常的,尤其孟师弟还是以杂役弟子的身份入的雷火峰,加之左师叔那人是出了名的严厉,而且不太会顾及门下弟子的感受,因此孟师弟受点委屈是必然的,今日爆发出来,未必是什么坏事,不过你放心,今晚那些话我便当没听过,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陈三大喜,连忙拱手谢过,一直以来江勤给他的都是那种正人君子的感觉,他还真怕这位师兄一时脑门发热,将这事回去告诉左穆,那时可要糟了。
如此一来二人的关系便亲近了不少,陈三也就再无顾忌,说道:“江师兄,我还是没弄明白朱雀印中的朱雀器灵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得到,那东西不是用任何的法术幻化出的,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灵体,可是我记得你给我的玉简中,并无提到灵体一事啊?”
江勤哈哈大笑,说道:“我没给你提这灵体一事,是因为我知道你弄不来,灵体这东西可不好弄,乃是要将妖兽的灵魂抽取出来,然后打入法器之中,最好这只妖兽还要自愿,而且这一切的手续都要在炼器的时候同时进行,先不说你能不能弄到一只契合这件法器的妖兽,即便弄来了,也没几个炼器师有这等手段可以炼制,现在你该知道为何我一定要你找左师叔了吧?”
陈三恍然大悟,却是又想到了什么,笑着道:“我看左师叔肯花大气力给我炼制器灵,师兄你应该帮了不小的忙才对,小弟这里谢过了。”
江勤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你勿要试探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师叔看中了我炼器方面的学识,欲要收我为徒,本来这是一件好事,我师尊早已亡故,现在多一个炼器宗师做师父,是许多人几辈子也求不来的,只可惜我如今修为尽丧,别说炼器,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因此也就不敢答应了。”
江勤说完,便是一脸苦闷,连灌了好几口酒,便也有些醉醺醺的了。
陈三皱了皱眉,一时却不知从何劝起,只能沉声道:“江师兄,到底是哪个家伙将你弄成这样?你且说出来,兄弟日后有能力,定要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江勤一巴掌拍在陈三肩膀上,嘿嘿笑道:“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不怀疑你将来会有此实力,只是此事牵涉太大,关系到本派与昆仑派的交情,即便是你有了通天手段,山门也不会答应,还是不说为妙、不说为妙!”
江勤说完,便不想在这这个问题上多谈,又闲扯了几句,便与陈三告辞,自己回山去了。
陈三盯着江勤离去的背影,暗暗忖道:“看来此事是与昆仑有关了,也好,有了个目标,日后查探起来便容易多了,至于本门与昆仑的交情,那不是我考虑的事,我只知道,得罪了我兄弟,便是不行!”
从小到大,陈三信得过的朋友并不多,仔细数数,一只手掌便能扳得过来,或许江勤以前与他没啥交情,但经过这次炼制朱雀印的事,他却觉得这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