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地址正位于“金龟岛”腰中间部分,据当地人所说,整个岛屿就有如一只在海面上由南而北凫水而行的大金龟。不大一会儿功夫,柳义他们已至了三楼,一看,果然是是好风景——
双目眺望之不远处即是当地人口中开阔的“西湾”。金龟正在游动左侧身的两足,微几天伸出,形成左右两个短弧,将金黄色的海水掬在中间,其时适好为中秋,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清爽的秋风吹拂而过,波光粼粼,令人心胸开拓、神清气爽。
三人原本以为三楼人多嘈杂,还打算进入包箱里面图个清静,但发现大厅与一楼的摆设不同,中间那里空出了一大块地方,周围环绕着不到十张桌子,并没有什么人,显得极为空旷。
整个三楼仅是在入门处的两边站立着两个精壮的伙计,与刚才的胖子一样,他们的手指关节异常粗大,看来都是长期炼体之人,修为在先天初期。
而在西北边的角落那里还有一台坐着三名老者,以一黑衣劲装的六旬老人为上首,此人身材高大、面色黝黑、双眸精光四射,正对海湾。
其余两人年纪相仿,分坐左右,不过却是峨冠长袍、面目清铄,留着三缕长须,乍的一看,十分儒雅。
他们正慢条斯理地一边享用美食,一边酌酒谈心,不时还发出轻笑声,看样子是无话不谈、极为惬意。
只是他们的修为柳义竟然看不出深浅,眯眼一打量欲观察其头上的光柱情状,只见白芒芒一片,很显然,三老者之修为当在结丹期之上,而且不想令修为比他们低之人看出深浅,故意运用一定的秘术将其掩饰,显得高深莫测。
让柳义狐疑的是,那个劲装黑衣老者看起来就像个渔翁,可是竟然坐在上首,而那俩仙风道骨的人对他毕恭毕敬。
见三人上来,他们不由自主地瞥眼看下,遂不再理采自顾埋下头来不时杯觥交错、喝酒作乐。
由于柳义他们来此地的目的纯粹是为了金沙鱼味道和风景的瑰丽,为了更好的视觉感受和清新空气,选择在了一张临近窗口的桌子围桌坐下。
谁知他们一坐定,那个胖大伙计又从楼下走至身边,眉开眼笑地躬身说道:“客官,由于客人太多,加上金沙鱼货源短缺,目下,本酒楼只有金沙王,普通的金沙鱼其存货均已告罄,价格系后者的一倍灵石,不知客官意下如何?”
“一倍的灵石?……”,齐戈顿时结舌,不禁看了看柳义,发现后者依旧是含笑点头,遂道:
“……啊!……好!!……那就金沙王好了……”
说罢,便随同胖伙计去鱼库那里挑选金沙鱼去了。因为,从“飞鲨帮”那几天举行的宴会他便知晓,金沙王即是金沙鱼的头头,它们的体型较之后者整整大上一倍,体重也达到了一百多斤,其修为也达至固形期。
据有经验的老海盗们说,金沙鱼成长至金沙王起码有几百年的时间,虽说体内所含灵气数倍有余,肉身愈加坚实,但其肉质坚韧数了十倍,如想保持味道便不能保持其肉质的鲜脆,否则则相反,这些鱼很难加工成客人们可口的佳肴。
所以,“金沙岛”范围内一个酒店能否加工金沙王,便成为了是否有厨艺高手的标志和分水岭。
原先,齐戈还担心他们拿其它的鱼类来充,现如今听对方这么一说,便放心了许多,毕竟加工这一类的海鲜成与不成,很容易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经胖伙计这么一说之后,他便乐呵呵地跟着,走到一楼的鱼库去了。
没有想到,柳义他们一旦出言选了金沙王,另一桌的三名老者之中除黑衣劲装以外的两名猛然喝下一杯灵酒之后,当即苦笑连连。
“呵呵,梅东家,看不出那三个年青人居然是你的命中贵人,你终于赌赢一次了”,左边黄袍老者一边捋着齐胸胡须,一边乐呵呵首额连连。
“丘兄,整整三个月的时日,在这三楼之上,除了我们这几个老朽之外,可是没有一个客人来点你们这里的金沙王了,你居然也没有死心,居然还敢跟我们继续赌下来,虽说此次是因为没有了普通的他们最终才选择了鱼王,不过按事先约定,我们也算是输了。”
右边的白袍老者也稍显无奈地说着。
“虽说老夫与刀兄此次一人各自输了五百斤的极品金沙灵酒,可是我们也天天在此地白白享用了三个月的鱼王,也不见得吃什么亏。”
丘姓老者说着,右手往胸前一掏,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储物袋丢至梅掌柜的眼前。
“自从你们闭关之后,我们三人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不在一起了,没有想到你们一来,就呆了三个月,白白住在我老梅这里不说,居然还一天吃了一头金沙鱼王,即使你们这些金沙酒价格不菲,也应该知足了。”
梅掌柜说话之间,刀姓老者也将一储物袋递了过来,便毫不客地接过,将它们置入怀中。
一个半时辰实在太难等了,齐戈便叫伙计上了一壶当地的灵茶、三壶高阶金沙酒,自已拿出一大包海红豆,与二人慢慢对饮,茶酒随意。期间,柳义也贡献出了二、三斤已经烤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