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柳义自己的身体里面还传递过来一个激动人心地好消息,那就是:
不知是这两天的强烈运动亦或是别的原因所至,身上标志着达到六级的两条经脉竞已出现了些许地松动,随时有冲关突破的可能。
一想到困在五级已达一年多的武功又能再精进一层,柳义心下顿时大为兴奋!
两人稍歇片刻,便忙着赶路。
按地图标示,他们正在攀登的山岭名字叫“黑松岭”。
如果能越山而过,再走上30余里,就到了一个有着三千余人的叫朝阳堡的村堡,表示到飞龙山已走了一半的路程。
朝阳堡可是途中不可多得的有人烟聚居的地方,两人在野外露宿半个朋,吃了不少风吹露洒的苦头,自然想在天黑前赶到朝阳寨,找个客栈好好地休息一下。
“呼!......呼!......呼!......”
柳义两人汗流夹背,如牛负重一般,终于爬到了岭顶。
双眼一看,出现在两人面前的竟然是一大片开阔的平地,顿时不由发呆了一下。
只见足足有着近五万亩的山顶平地上,长满了上万亩高大的黑松林。
令人不解的是,这一片平地还不是一般的平,而是异乎寻常的平整,就如同有人特意地用什么巨大的重物压平它或者是用大刀把它削平一样。
孟三立睁着滚圆双目,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不禁满脸诧异,张嘴结舌地向柳义问道:
“哇!好大的一块山顶平地,义哥,这里面有什么道理吗?”
后者也是疑惑地望着前面的松林,想了半响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又看了看地面,都是清一色的黑乎乎风化石,“噗!”,用脚猛地一跺,在上面只能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三立啊,这个……,天底下还有许许多多的道理是我们当下想不透、道不明的,要不然,前人们也不会说出‘天大地大学问大,人通事通理难通’这样的话了,哈哈。”
柳义猜测不出个缘由,只能学着“孟夫子”的语气,不着边际地给黑大个打了个哈哈。
穿过五里左右长的黑松林,面前赫然是一方圆五十余里的山间盆地,眼界顿时为之开阔许多。
傍晚时分,两人走到一个名为“十里坪”的三岔口,往南十里之遥就是朝阳堡,往西是一条崎岖不平、百折千回的小路,通往西边重重叠叠、高耸入云的大山深处。
此时秋收的村民们早已返回,周围金黄空旷的田野,以及眼前十里绵长的小路上空无一人,路边大树上枯黄的片片叶子,飒飒秋风扫过,轻舞飞扬,翩然落下,平添了几分清冷肃杀之气。
“三立,等等!你仔细地听听,那是什么声音?”
陡然间,柳义面色一紧,大声叫停了没头没脑,一心只顾朝前大步赶路的孟三立。
“嗯,……似乎那边有人在打架,……不是,啊!是有人在撕杀!”
孟三立连忙停了下来,屏息而立,凝神侧耳一听——
混杂在西北风里带过来的,似乎还听到西边的小路上隐约传出一些喧闹吵嚷的声音,并不时伴有兵器磕碰撞击和打斗喊杀声,而且这些声音越来越明显,仿佛正是朝着他们两人这边的位置赶过来了。
刹那间,他的脸色顿时大变起来!
“情况不对,我们先躲藏起来,看看是什么问题再说。”
见到黑大个有些六神无主、不知所措,柳义紧锁双眉,沉吟片刻之后,马上果断地向他一招手,又指了指路边的一小片树林茂密之处。
“噌!噌!噌!……”
瞬那间,两人运功于脚下,纵身几个跳跃,迅速地闪到路边几棵大树后面。
“快……”
柳义接着示意孟三立蹲下,并干净利落地帮他解开身上的大箩筐及脚上的负重。
随后,两人双手握紧白腊杆子大枪,摒住呼吸,心中极为忐忑地打量着西边方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
“噗!……噗!……噗!……”
“……何成!你跑不了啦,赶快停下来,乖乖地把脖子洗干净受死吧!……”
不到一盏茶功夫,随着一串串极为凌乱地脚步声和一阵嚣张地喊叫,展现在柳义两人面前的,是一幕现实板的生死追杀大戏——
一个年约30来岁,眼睛细小、满脸麻子、颧骨突出的削瘦中年人,手舞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带着四个面目狰狞的大汉,扯着嗓子、恶狠狠地朝着追赶的人喊道。
“‘吴麻子’,你这忘恩负义的恶贼,当日我们饶了你一命,你竟然毫无愧疚、不思悔改,反而想在今晚引来大批的八角山山匪,劫杀屠戮我们朝阳堡的村民!”
在前面亡命狂奔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胖子,气喘嘘嘘地,手里提着一根半丈多长的铁棍,一边跑着,一边回头高声骂道。
只见他青色的衣衫已多处破烂,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右肩膀后胛骨之下还插着一只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