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棠摊摊手苦笑:“我不会开呀!”
翁美玲郁闷,“那你坐在驾驶位上干嘛?”
陈笑棠冤枉:“不是我要坐的,是你拉我坐下的!”
翁美玲:“……”
须臾,
“那你干嘛不说?”
“你也没问我呀!”
翁美玲快要被气死了,“走开!一个大男人竟然连车都不会开!”鄙夷之。
陈笑棠脸颊火辣辣的,心说,男人不会开车的多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换了座位,车子很快便已开动,渐渐地消失在多彩缤纷地霓虹灯下……
陈景在原地呆呆地站了一会,忽地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几声:“这小丫头以前给她介绍男朋友总是磨磨蹭蹭、拖拖拉拉,原来是心有所属了……嗯,陈笑棠,长得倒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这小丫头从来都是大大咧咧地,看来交男朋友这事还是得我这个做舅舅的把把关呐……”
陈笑棠舒服地坐在车内,看着两旁的建筑物如飞梭一般向后倒退,开始时倒是颇为兴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翁美玲闲聊着。只不过翁美玲却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方向盘上,对陈笑棠的话几乎是听而不闻,好几分钟都不见得会应上一声。
翁美玲将车子开得极快,转眼间便出了隧道,到了香港岛区域,来到了西北郊外。
这里再不像九龙城内那般五光十色,陈笑棠随便望昏沉沉的路畔瞟了几眼,便觉有些索然无味起来。不能同身边的美女聊天,就算坐着再豪华的跑车,也是枯燥之极啊!
陈笑棠又自说自话了一会,见翁美玲只是“嗯嗯啊啊”地回应着,顿时泄气地靠在座椅上,没多久便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
“咦,怎么跑不动了?”
也不知上眼皮和下眼皮打了多长时间的架,翁美玲的声音突然钻进陈笑棠的耳朵。
陈笑棠颇有些费力地睁开双眼却见平治已经到了太平山顶附近,放眼望去,依稀看得见那繁华的维多利亚港湾,还有美丽的九龙半岛……
陈笑棠见车不动,不由愣道:“阿翁,怎么停下来来了?再上去一点风景会更好!”
翁美玲噘着嘴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开着开着这车子都没动静了,估计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们先下去检查一下吧。”
“好!”陈笑棠想都没想便应了一声,把车门打了开来。
可当陈笑棠刚刚把脚跨出去,车门便突然关了起来,接着平治“嗖”地一下从自己身边快速飙过。等陈笑棠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嚣张地跑到了几十米外。
车子不是挺好的吗?见它没有一点停下来的趋势,陈笑棠忍不住扬声叫道:“喂,阿翁,等等我,我还没上去呢?”
“咯咯,我要从另一头回家了,至于你,就自己走路回去吧,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翁美玲那银铃般的娇笑声随风飘了过来。
陈笑棠愕然呆立,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已经和好了么?是我在影院里的举动又把她给得罪了?应该不是,否则的话她当时怎么动都不动一下?待那车子跑得无影无踪时,陈笑棠才恍然回过神来,忍不住咒骂了一声:“挑,我就这么被抛弃了?!”
陈笑棠郁闷得都想要捶地了,现在他终于意识到,翁美玲那丫头自一开始就没真心打算与他和好过!难怪在咖啡厅外时她的脸色变化得这么快,还要这么晚跑到这太平山顶去,原来在那时候就决定要把自己扔到这太平山顶来。
陈笑棠倒真有些佩服起翁美玲的忍耐力来,在影院里被自己占了那么长时间的便宜都没有发作,也的确够难为她的了。想起来,这也算是自己的报应了,谁让当时就管不住两只手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幸亏那时自己没有真的想过要当柳下惠第二,不然白白被她抛弃一回,可真就亏大发了。
感慨了一番,陈笑棠却作难了。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被仍在这太平山顶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可怎么回去呢?
既然回不去,那么就不要辜负如此的大好风景。陈笑棠摸出一根烟,点燃,美美地吸了一口,将胸中的郁闷吐出。
放眼望去,整个山顶也就他自己一个人,山风呼呼地吹着,凉意袭身,远处油船汽笛声声,点点帆船渔火,点亮了整个维多利亚港湾,突然,一阵嘹亮的歌声传来,那是生活在海上的渔家人在唱情歌。
一个女声唱道:“买木不知心里烂,选人容易选哥难,阿哥呢?”
一个男声对道:“买包花针随路撒,找针容易找妹难,阿妹呢?”
女声:“阿妹爱阿哥,摇船出港湾,海波三千里,总想念!阿哥呢?”
男声:“阿哥爱阿妹,摇船出港湾,海波三千里,总惦记!阿妹呢?”
……
情歌悠悠,给这宁静而又美好的夜景平添了一份温柔的气息。
陈笑棠蹲在太平山顶,一个人独享着这难得的渔歌晚唱,心说,阿翁这丫头真没福气,要是不跑的话,也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