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更!。
竟然还有人没死?这是闹哪套?林拓惊异了一下。
仔细一想,又释然了。
虽然士兵们杀的血腥残忍,人这种东西,毕竟是生命力很强的生物,就连清扫完的战场,补过刀剑的尸堆,都常常有人活着爬出来,别说刚才那么粗糙的杀戮了。
打量几眼那丧尸一样爬起来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幸运矿工,几处凄厉刀伤分布在胸口、小腹、大腿,血肉翻卷,叫人看着都疼,但是……没有多少血流出来。
看来真的是足够幸运,几处伤口,没一处割破了大动脉,伤及了重要脏器。
看起来似乎不可思议,跟穿越前网络上那些有图有真相的更加不可思议的事件相比,似乎也没有什么了……
心念电转,怀里掏出一包药来,抛给此人:“兄弟好大的命呀,怎么称呼?”
接药愣了一下,矿工僵硬的脸上扭出一个十分古怪的笑容,也可以理解,任谁遇到了这种事,总会心惊肉跳,难以平复的。
“支朵……多多!”打开药,略微嗅了一下,将药胡乱洒在伤口上,似乎痛的太狠了,难以维持动作的精准。
林拓也不以为意,指点着倒伏在四周围的尸体,有意无意的问支多多道:“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看伤口,不像是被妖兽袭击的啊,倒像是自己相互砍的?怎么回事?”
其他人,是被三个士兵干掉的;三个士兵,当然也可以是自相残杀死掉的,而且合情合理。
只要此人刚才是晕倒了,并没看到后面的内容,林拓也不想为了灭口去杀人,站在远处,看着人被杀,和自己亲手杀,毕竟不是一回事……
就好像看别人被爆菊很爽,不代表自己也要去尝试一把;林拓自诩是个讲究人,还做不到那么没底限。
不过,底限底限,就好像中国的股市一样,跌跌无下限,专门就是用来突破的……
若此人真看到些内容的话,林拓也不会心慈手软就是了,当下做出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旁敲侧击,盯紧了支多多脸色。
“嘶……好疼!好疼!”支多多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异常来,可能是因为受伤的关系吧,面皮微微有些僵硬,倚着洞壁,捂着裹药的伤口,嘶嘶的抽冷气,“可能……是自相残杀死的吧?为了两块元铁矿。咦,元铁矿呢?难道有人来过拣走了?”奇怪扭脖寻找起来。
林拓盯了此人半晌,缓缓收回了视线,如果真是装出来的,这个人的演技,可当真不错呀,至少瞒过了他去。
打消了心中疑惑,拍拍背上箩筐:“在这里边呢,我拣了。对了,知不知道回去的路啊?”
支多多点头。
“太好了!还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我那队人就跟你们一样,散掉了,得亏遇见你,若不然,不定困死这鬼地方回不去了!”絮絮叨叨的道,“你能不能走?”
支多多扶墙走了几步,勉力点头:“可以,不过走不快。”
“没关系,没关系,时间有的是。”当下背起箩筐,搀了支多多,照他所言,缓缓向甬道另端走去。
这段出乎意料的遭遇,倒帮他打开了思路。
原本他还为难,这一箩筐的东西,丢了舍不得,毕竟是战利品,不丢的话,又难免惹人怀疑……甚至各种想,想出五花八门的主意来,要两全其美。
其实很简单啊,就说这些东西,是自己从经过的死尸上面拣来的不就行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注意,被扶着的支多多,脸上忽然转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愚蠢!真是太愚蠢了!竟敢跟姑奶奶耍心眼,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嘻、嘻、嘻……”不知名的密闭空间里,躺在贴满符纸的法台上的小小人儿,陡然发出连串笑声,清脆,诡异,“等诱你到此间,把你练成不死不活的僵尸,看你还怎么跟姑奶奶斗……”
说话的时候,犹自闭着眼睛,仿若梦呓,叫人益发的毛骨悚然。
法阵之外的空间里,一个个残缺、破碎、污秽不堪的身影在阴影中徘徊,佝着肩,偻着背,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身上的血肉已经干枯、腐烂、变质,散发着一股中人欲呕的味道。
但是,它们竟然还能动,虽然缓慢,笨拙,真的在动,如同生人一般,围绕法台乱走,犹如绕核运转的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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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拓与支多多相扶相持着,一路前行。
由于是矿场外围,几千人向外扫荡过的区域,倒真没遇着什么危险,甚至于路上还碰到了几队人马,相互打个招呼,擦肩而过,益发的叫人安心……
就这样一直走,大约一两个钟头之后,渐渐进入到了经典矿区的范围。
透过袖子上的破洞可以看到,青铜古镜上,绕了好大一圈的蚁路,渐渐完成了回归,出去的路与来时的路,很快就要并到一出了。
心中不免开始琢磨,出洞之后要如何遣词造句,叙述自己这一路行来的大冒险,才能尽量减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