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前后,正响晴白日。
绮红楼里没什么生意,地位低下的妹子们及一些杂役大茶壶拖着扫帚,拎着抹布,正有气无力的洒扫收拾。
到处都是昨夜留下的残迹,但距离下个红火的时段还久,是以不愠不火。
时时也有嬉笑浪荡的窃声传来,估计是哪个不需点卯的精英近卫或如林拓这般的高层管事,留在了楼中和相好的妹子厮磨。
问一下柳红的所在,林拓径自上了二楼偏厢。
偏厢里面,熏香缭绕,娇声不绝……
“空汤!”
“枝花!云娘,谢谢了哈,还以为这张憋家里出不去了。”
“两文!快打快打,别那么些废话!诶,小馒头,”指使旁观的丫环,“干豆没了,蜜水也快干了,涨点眼力价行不,快去西厨拿些来。喔,对了,熏肉丝也取些,还有……”回身打量身后矮几上那琳琅满目的果脯肉干诸般零食。
小丫环不情不愿挪动身子,好像看电视入迷的孩子,脚走向了房门,脑袋还留在牌桌上,等到终于看不见牌面了,脖子一缩,拔足便奔,“哐当”,正和林拓撞了个正着。
“说别那么些废话,就你废话最多!”柳红懒洋洋扔牌,“九文!没人要吧?三十万贯!咦,小拓你怎么来了?”
既然认亲,总要做出认亲的样子,柳红大出林拓三岁,于是,小拓。
小拓……林拓伸手拉起捂头轻呼的小丫环,心中嘀咕,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我还赶不上你岁数大……
猛然内牛,还真赶不上,自己这是穿越,不是重生。
“诶,小拓来了?找枫叶姐吗?”指使小馒头的枫叶闻声回身,向林拓抛个媚眼。
其他女子顿时也扭身,或扯落轻纱露香肩,或解开颈扣夹臂挤酥胸,或拎裙角露珠圆玉润白生生的大腿,各施狐媚手段,挑逗林拓。
这算是一种心理补偿吧,见惯了风月经多了红尘的姐姐,特别喜欢调戏青涩少年。
能和柳红一桌打马吊的,都是绮红楼里有头有脸的红姐儿,这么拉扯夹磨,还真有几分肉隐肉现,叫人目眩神离。
即便林拓也有些吃不消,小心翼翼进入,左躲右闪,避开众女子魔爪,惊险万分来到柳红身前:“姐,我想跟你说点事。”
“啥事?”柳红冷眼旁观着,心中发笑,玩了一辈子鸟的货,到现在分不清家雀还是老鹰……
林拓略现为难,柳红会意,将牌交给跃跃欲试的小桃红,随林拓进了内室。
“姐,我想跟矿上的卫队一起,下矿洞找铁精矿!”落了帘子,林拓大声说道,一副热血少年跃跃欲试的口气。
这些话,不怕被人听到。
“不行!太危险了。”柳红直接摇头,目中却露出探询之色:为什么?
有八品手榴弹傍身,林拓心情好到极点,胆气也壮到极点,装作焦急的上前一步,捉住了柳红柔荑:“姐,我想去!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整天呆在寨子里,看别人在外面打生打死,自己却躲在后面无所事事呀!”
好一副大义凛然的口吻,只是握住柳红的爪子,却在柳红那柔嫩的手心里搔来搔去,搔去搔来,挑逗轻薄。
将前面被逗引出的欲望,尽数用在了柳红身上。
柳红手心痒痒,身躯娇颤,强自忍下已经到了喉咙的“咕”声,欲要缩手,又哪里缩得回,上了贼船了,还想全身而退?只得强忍:“你,你没有无所事事啊,若不是你,将冶炼场打理的井井有,那个条,也不会……”心虚的看向帘外。
柳红越这样,倒越激发了林拓的戏谑之心,就好像野战一样,玩的就是惊险刺激。
不得不说,林拓骨子里压根就不是个好人。
挠够了手心,犹觉不足,将手指缓缓前滑,滑过柳红那白瓷一般的皓腕,鲜艳的朱砂印记,触处幼嫩,如凝胶,似温玉,一个激灵之后,竟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淡淡的茸毛耸立,竟然也赏心悦目,让林拓十分惊异。
不是惊异,美人连起鸡皮疙瘩都是好看的,而是惊异,柳红怎会这么敏感的?就好像……就好像……
手上迷惑把玩着,口中执拗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他想下矿洞!
这件事他自己不大好说,便来求柳红代他说。
本来,和柳红之间的那点小暧昧,一半是真想,一半也是试探,试探柳红为了拉拢自己,究竟舍得牺牲多少。
现如今,他却慢慢的,不知不觉有些陷进去了,生出了真心想得到这个女人的欲望,甚至为此冒险也不惜。
大丈夫在世,就当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剑!
这就是女人的魔力啊!可爱的女人!可怕的女人!摩挲着柳红的玉臂,林拓心中思量。
柳红几番抽手皆不行,几乎要站不住了,面色酡红,背倚木柱,五分羞五分恼,口中却丝毫不露端倪:“我抄给你的金光诀,你已经背熟练会入门了?”这件事也是能摊开来说的。
“恩,我已经入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