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更到!。
“嗤!”伸到半截的长枪陡然弹起,迎着小满衣襟下摆轻轻一挑,既没伤着孩子,又妙到毫巅的擦胸而过,穿过前襟,将小满轻轻挑到半空。
“你是谁?”领头者歪脖避过小满胡乱挥舞嫌不够长,直接扔出来的木棍,皱眉道:“小满,怎么回事?观里出什么事了吗?”
既然觊觎,当然要弄清状况,闲来无事领头者也曾经拜会古观,是以认得小满。
“呜呜,不要假惺惺了!”小满鼻涕一把泪一把,涂个像只小花猫,被拎起来吊在空中的形象也像,主人死了,不啻天塌地陷,现今仇也报不了,孩子终于崩溃了,呜咽不已,“明明是你们派人害死了主人,还来装好人!”
“什么?老道真的死了?”领头者喜形于色,“快,分兵进去探查。”
“各位好汉爷,不用查了!那老道的确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林拓撅着屁股,小心翼翼的抬头,做出一副谄媚表情。
领头者第一次正眼看向林拓:“你是谁?”
林拓慌忙拜倒,如汉奸般点头哈腰:“在下乃是这古观里的杂役。”
首领转向小满:“他说的是真的?”
“我才不告诉你呢!”小满愤怒扭头:“拓哥,别跟他们下跪!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为主人报仇!他们就是凶手,是他们杀了主人!”
别向他们下跪?说的倒轻巧!
林拓是何等样人物,察言观色那是大师级的,无论理论,还是实践,一眼便看出来,这行人是刀尖上舔血惯了的,凶恶狠戾,一言不合,便是拔刀相向。
做出一副狗汉奸嘴脸的确伤自尊,不过总比伤小命的好。
看来说的的确是真的,首领闻言点头,脸色缓和了几分:“你说在等我们?你如何知道我们会来?”
“各位英雄好汉的大名,时时听那贼老道提起,听的在下耳朵都生茧了!早就铭记于心!好不容易今朝偿了心愿,将那贼老道炸死了,就等着诸位救小的逃出苦海呢。”
“你说啥?”“你说什么?”首领与小满异口同声。
小满张嘴结舌,首领则相对冷静一些:“你说,老道是被你炸死的?为什么?”
“为~什~么?”林拓脸色比春天的天气变的更快,短短三字之间,拨云见日变晴转多云,晴转多云又变成了阴雨连绵,“各位英雄好汉可是知不道呀……”
“禀各位好汉爷!” 一脸悲戚,满面愁苦,“小人本住在苏……甘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这贼老道他蛮横不留情,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爷爷跟他来反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奶奶骂他欺善民,反被他捉进了府里,强?奸了一百遍,一百遍啊一百遍,最后她悬梁自尽遗恨在人间……”此处省略一万字。
甘州,是从老道处听来的,知道那是这附近的一座大城,至于接下来的,就不需要解释了吧?
满嘴荒唐文,一把辛酸泪,将被老道无辜抓进古观,说成了隐姓埋名,苦心孤诣为亲人复仇的段子。
听的一圈人目瞪口呆,甚至都没有怀疑,林拓的话究竟是真是假,直接驱赶着他,枪挑着小满,来到了老道被炸死的现场。
“看这里留下的痕迹,卢浮子应该是毫不防备,被火雷之类宝物爆到,重伤垂死……还不是普通火雷,能一记将卢浮子击成重伤,不定是宝器一流的。”看着满地狼藉,爆炸的痕迹,首领搓颌沉思道。
“大人圣明啊!”林拓大拍马屁,借机说道,“那老道认不得我了,所以不太防备,让我打理仓舍,只是关在封禁里一步不能离开。仓舍里存着不少火雷,可怜那老道还叮嘱我,火雷不能见火,见火就会爆炸……”
“小人于是将这些火雷装满了一篮子,在篮子把手上镶了此物,设计了个小机关……”摸出片晶莹剔透的水晶薄片来,在地面上凝聚日光,飞快引燃了一团残留的火药残渣。
当然不是火雷,而是火药,那老道就算再大大咧咧,不会把对自己心怀不轨的家伙放在火药库里吧?
不过,人家说火雷便火雷吧,财不露白,做人要低调。
“趁着正午,这贼老道必定会来丹室打坐的时候,我骗这小子,把篮子放到这个位置。然后……嘣!”踩踩脚下黑灰的坑,做出爆炸手势,“……的一声,世界清静了!卢浮子就是这么死的!他身上的剑痕,也是我捅的!”
“拓哥,你在说什么?!是你?真的是你?”小满呆若木鸡,泪已流干,血已冰冷。
他的世界,只有两人,一个是老道,虽然这主人并不怎么样,动辄打骂,但他给自己吃,给自己穿,在野兽遍布的此间,护自己周全,恩情今生今世难报。
另一个,就是林拓,虽然来的时间短,见多识广,没事会哄自己,与自己玩,讲好听的故事,像自己的哥哥一样,但是……
他竟然害死了主人,而且,还骗的自己也参与其中?
幼小的心灵难以承受这残忍的变故,一时痴痴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