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吕秋实的双眼渐渐闭合,气息也越來越微弱,钟馗手掐诀印,口中急喝:“丰都大帝怜我魂,地府不空我先亡,愿以此魂体,换得举世亡,魂体,爆,”
钟馗的施咒声使得墓室内所有的鬼魅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齐转头,将目光转向了他,脸上露出了惊恐和不解的表情,
“丰都大帝怜我魂,地府不空我先亡,愿以此魂体,换得举世亡,魂体,爆,”这是魂体自爆诀的施法口诀,难道说钟馗是想自爆魂体來换取司火仁的性命么,
魂体自爆诀威力巨大,地府的缉鬼卫都清楚,跟随司火仁时间较长的鬼众也都知道,以钟馗这么强悍的实力,如果自爆魂体,那整个墓室内所有的鬼魅全都休想逃过一劫,
可问題是司火仁目前是夺舍状态,魂体自爆诀对他沒有用啊,钟馗这么做岂不是毫无意义么,
这些鬼魅不解,钟馗同样不解,只不过此时钟馗的心中还多了几分震惊,他紧盯着石台中央的司火仁和吕秋实,手中诀印不变,口中再次喝道:“丰都大帝怜我魂,地府不空我先亡,愿以此魂体,换得举世亡,魂体,爆,”
呼啦一下,他还沒事,他旁边已经空出了好大一块,所有的鬼魅已经放弃了争斗,不论是地府的鬼差还是司火仁手下的鬼众,此刻他们心里只是在考虑如何抵挡钟馗自爆所带來的冲击,
至于说逃离这里,那是开玩笑了,地府有地府的制度,地府的鬼差岂敢擅自逃跑,而司火仁手下的鬼众就更不敢了,因为司火仁就在墓室内,
过了半分钟,钟馗的魂体还是沒有爆裂,
此刻钟馗的脸上已经急出了汗水,胡子不停的抖动,双手用力掐出同样的诀印,扯开嗓门大声喊道:“丰都大帝怜我魂,地府不空我先亡,愿以此魂体,换得举世亡,魂体,爆,”
石台四周躲得远远地鬼魅已经有些懵了,钟馗为什么非要玩自爆,难道他不知道这种自爆对目前处于夺舍状态的司火仁沒有作用么,另外就是,为什么钟馗一脸施展了三遍口诀,他都沒有爆裂呢,
“吕秋实,本卫长给你的编外缉鬼卫令牌呢,”心中焦急却又一头雾水的钟馗终于想到问題的所在,无暇顾及其他,直接开口喝问道,
“哈哈哈哈,钟馗,你说的是不是这个,“司火仁笑意盈盈的摊开了右手,掌心露出了一块骨头模样的牌子,通体黝黑制作粗糙,上面刻着“地府 缉”的字样,正是当年吕秋实答应加入编外缉鬼卫时,钟馗赐予他的编外缉鬼卫令牌,
钟馗眼见司火仁亮出了令牌,只感觉自己的头嗡的一下,脑子里变成一片空白,绝望、失落、不甘、懊悔、愤怒等表情交替出现在他的脸上,
“钟馗,你们地府在这块令牌中布下魂体自爆诀,妄图在我融合吕秋实的魂魄石引爆,想让吕秋实和我同归于尽,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么,”司火仁随手一扔,将手中的令牌扔到钟馗的脚下,“可惜我不但知道你们的计划,更是知道只要这块令牌不接触吕秋实的身体,就不会被引爆,你想不到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令牌居然会在你的手上,噗,”钟馗猛地喷出一口绿色液体,单手捂着胸口,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哈哈哈哈,完了,全完了,地府完了,仙界完了,人间也完了,所有都完了,
难道这就是天意么,千年前三界联手都无法将司火仁彻底铲除,留下了祸根,到今日这祸根彻底迸发,一发不可收拾,
天啊,这是为什么,人间修行凋敝,地府高手难入,仙界更是寸步难进,如今还有谁能够阻止的了他,,”
“卫长,您这是怎么了,”
“您不要紧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众多缉鬼卫看到钟馗如此模样,纷纷奔了过去,将他围住,紧张的询问着,在他们的印象中,钟馗从來不是这种轻言放弃的人,跟何况是如今这么重要的关头,怎么会说出如此垂头丧气的话來,
“钟卫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现在还有机会,您得振作啊,”一号缉鬼卫是在场鬼差中除了钟馗之外鬼力最高的,他仅仅抓着钟馗的手臂,暗暗发力,希望钟馗能够清醒过來,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原本以为可以通过操控我來使得我和司火仁同归于尽,却沒想到到头來落得一场空,钟馗,我可曾说错,”
一个幸灾乐祸的熟悉声音从石台中央传來,原本一脸茫然双眼失去神彩暗淡无光的钟馗听到这个声音身形猛地一晃,将目光从上方收回,难以置信的看着说话之人,,吕秋实,
“吕秋实你,,,”
此刻的吕秋实早已不是之前的模样,身边的那层半透明雾气已然消失,双脚稳稳的踩在石台上稍小的那具石棺上,红光满面神色正常,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被众多缉鬼卫围在中央的钟馗,
“吕秋实,我沒有骗你吧,我说地府沒安好心,你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之前你还有所怀疑,现在你相信了么,”司火仁站在稍大的那具石棺上,同样笑眯眯的看着钟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