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鬼铃响了。说明这个鬼距离吕秋实并不远。甚至很有可能就在门外偷听他们的对话。
不过就算这个鬼现在出现在众人面前。吕秋实都不会随便的出手。因为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从刚才自己被冤枉这件事情上看。他对瘦子的品行很不认可。再加上何佳杰又用那种可笑的谎言來欺骗自己。吕秋实很怀疑何佳杰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那个鬼是來报仇的。
“这。。。”何佳杰听了吕秋实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吕秋实虽然拒绝了。但是正如吕秋实所说的那样。何佳杰知道有鬼要害他。可是却不知道鬼在哪里。这样如何能让吕秋实帮他除鬼呢。
夜变得深了。火车继续奔驰着。惶然无助的何佳杰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姐夫。希望冯建设能够想出解决办法。
冯建设看到小舅子求援的目光。干咳一声说道:“吕大师。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就搬到这间包厢來住。车票的差价您不用考虑。我会补给你。另外只要您能够陪着他待到您下车就行。我们支付给您五千元当做报酬。您看行么。
再说了。你被无辜卷入到一场谋杀案中。如果不能够把那个鬼除掉。恐怕很难洗清你杀人的嫌疑。这样一來。把鬼除掉对我们來说都是有好处的。”
吕秋实听出了冯建设话中暗含的威胁之意。嘴角上扬。冷笑着说道:“按照你的意思。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那我就还是络腮胡被杀的嫌疑犯喽。”
“吕大师您误会了。我沒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我们都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來。并且顺利的除去那个鬼。真沒有其他的意思。”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冯建设也就再沒有刚才的恭维和尊敬。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好吧。我答应你。搬到这个车厢。但是我到站就要下车。如果期间那个鬼沒有出现。那我就沒有办法了。”
“沒问題。沒问題。”冯建设看到已经摆平了吕秋实。连忙点头。同时吩咐着王建勇。“小王。你陪着吕大师去他的包厢把他的行李收拾好。然后带他回來。”
王建勇沒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就锁定了吕秋实。
看着王建勇跟着吕秋实离开了包厢。何佳杰对着冯建设埋怨道:“姐夫。你怎么能同意他的要求。如果他下车之前那个鬼都沒有出现。那我不是死定了。必须让他把那个鬼除掉。不然我们就说他是杀害胡子的凶手。”
“你闭嘴。”冯建设不满的瞪了何佳杰一眼。转身看着瘦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瘦子。你刚才干的不错。今晚你陪着小杰一起住这儿。你的工作先不用干了。我担心那个胖子偷奸耍滑。而王建勇又跟咱们不是一路的。我可都指望你了。”
“放心冯哥。我一定盯好那个胖子。绝对不会让杰哥出事。可是冯哥。真的有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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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秋实回到了自己的包厢。沒有和慧法打招呼。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当他把行李都收拾好准备离开的时候对慧法说道:“大师。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弥陀佛。万事皆由天定。贫僧何须多嘴。吕施主一路保重。”
吕秋实笑了笑。附身在慧法大师的耳边小声说道:“大师。你不跟我一起去的话。今晚可能会死很多人的。”
慧法闭上双眼。双手合什。不怒不惊的高声诵念道:“阿弥陀佛。贫僧所念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已然刻在了吕施主的内心。相信吕施主一定能够谨守本心的。”
吕秋实沒有在说话。而是拎着行李走出了包厢。朝着车尾部走去。
已经快到晚上十二点了。卧铺车厢的过道基本上沒有什么人了。空空的过道里静悄悄的。窗外的夜景飞快的向着车后方飘去。车厢内的暖风中夹杂着一丝寒意。
王建勇紧跟在吕秋实的身后一言不发。只是在二人走到两节车厢的连结处时。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对吕秋实说道:
“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鬼。所以你不要以为你答应了冯建设的要求就能从胡涛强被杀案中洗脱出來。即使我不能拘捕你。但我也会把所有的事情据实上报。所以我劝你不要有侥幸之心。最好能够主动认罪。这样我还可以算你自首。”
吕秋实脚步不停。速度不变。只是随意的丢出了一句话:“你放心。今晚你一定能够见到鬼的。”
吕秋实回到普通软卧包厢的时候。包厢内只剩下了何佳杰和瘦子。冯建设也离开了。
何佳杰和瘦子一左一右的坐在两个下铺上。只留下两个上铺给吕秋实和王建勇两人。
瘦子看到吕秋实二人回來。吸了一口烟。坐在铺位上。一只脚踩着床帮。屁股抬都沒抬的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着吕秋实说道:“你。睡杰哥的上铺。记住要保护好杰哥的安全。建勇。你睡我上铺吧。咱俩看好这个胖子。”
王建勇沒有搭理瘦子。自己爬上了上铺。靠着车厢壁盯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吕秋实。老实说他看不起瘦子。瘦子是列车员。而他是乘警。是人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