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冰一起回到了石门市的吕秋实老老实实的在家养伤,右手手臂上的枪伤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胸部的伤口还是会伴随着他的用力而隐隐作痛,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林冰就像一个贤惠的小媳妇一般,一边操持着家里的家务,一边照顾着吕秋实,
十几天的时间,吕秋实感觉到他自己又胖了不少,天天躺在床上,过着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生活让他非常的不适应,
但是沒有办法,在林冰的眼中,他就是个病人,有伤在身,不论他起來做什么事情,林冰都会阻拦,
例如,他渴了,想给自己倒杯水,刚从床上下來,拿起了桌上的暖瓶,就被端着鸡汤给他补身的林冰拦住了,
林冰喝止住吕秋实,快速放下手中的鸡汤,抢过吕秋实手中的暖瓶,一边埋怨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边给他倒上了一杯水,
吕秋实不敢违背林冰的话,因为只要他不按照林冰的话做,林冰就会开始数落他不知道爱护身体,做什么事都不考虑自己等等,说到动情处甚至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弄的吕秋实有时候都怀疑眼前的是林冰还是他的母亲,
快到一月底的时候,吕秋实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毅然决然的开始恢复正常人的生活,而林冰看到吕秋实确实好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再阻止,
只是新的麻烦又來了,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吕母的电话勤了许多,主要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有沒有买到票,为什么半年多來张潘妮和她沒有通过电话,还有就是问今年过年能不能把张潘妮带回去,
关于最后一个问題,也是吕母问的最多的问題,吕秋实每次都是含含糊糊的闪烁其词,他不敢把自己和张潘妮分手的事情告诉母亲,他害怕母亲的唠叨,
夏秋的时候,好几次吕秋实和家里通电话的时候,吕母都要求和张潘妮通话,吕秋实吱吱呜呜的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到了后來,吕母语重心长的告诉吕秋实,要对张潘妮好一点,说张潘妮是个好女孩,让他好好对待人家,不要老惹人家生气,要是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吕秋实作为一个男人,应当宽容一些,,,
所以吕秋实一提起回家就感觉到头皮发麻,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说他和张潘妮的分手,只能说张潘妮前一段时间刚刚提了一级,工作特别忙,今年他尽量把张潘妮带回去,
这刚摆平了家里的麻烦,林冰这边的问題又出來了,
林冰说今年不想回家过年,因为她害怕还会像去年那样遭受亲人的冷言冷语,说打算留在石门,
这是吕秋实决不允许的,他和林冰在石门并沒有太多的朋友,留下林冰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万一发生点什么事情,他哭都來不及,
苦口婆心的一番劝导,用了三天的时间,吕秋实自认为终于成功的改变了林冰的想法,使得林冰答应他回家,却不知道就在林冰答应他之前的一个小时,绿毛鬼鬼祟祟的翻阅了吕秋实的手机,
腊月二十三号,小年的日子里,吕秋实把林冰送上了回家的火车,站在月台上看着火车渐行渐远,吕秋实总算松了两口气,
一口气是为了林冰,另外一口气是为了绿毛,
吕秋实本也在为如何安置绿毛而头疼,他不想把那只满嘴脏话的破鹦鹉带回家,可林冰回家的时候,似乎读懂了吕秋实的想法,带走了绿毛,
台历一页一页的翻动着,眼瞅着到了年二十九,吕秋实也不得不回家了,
他为了使谎言晚一些被戳破,故意又编了个谎话说公司的业务忙,他沒法提早回家,而且他也沒有买到票,想尽办法才买到一张年二十九晚上的票,
他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从來沒有告诉过父母他现在从事的职业,一直都说自己还在两年前的那家房产中介公司工作,并且提升到了分公司经理,
至于火车票,他早就轻松的拿到了,而且是软卧车票,高级软卧车票,
虽然他來到石门时间不长,也沒有什么朋友,但郑洪鑫和邓浩山这一黑一白两大巨头跟他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邓浩山,他知道林冰是吕秋实推在人前的烟幕,虽然不知道吕秋实为什么这么做,但对于吕秋实年纪轻轻就能够看破名望推崇不已,他相信交好吕秋实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他主动给吕秋实买到了回家的火车票,为了表达他的诚意,还买了一张高级软卧车票,
高级软卧和四人间的普通软卧不同,是两个人一个房间的,不但空间又大了一些,而且内部配备的设施也更全一些,
不过对此吕秋实并沒有表现出特别的感激之情,其实硬座卧铺什么对于他來说都一样,只要不是一路站着回家就足够了,
年二十九晚上九点,吕秋实拉着行李來到了石门市火车站的贵宾候车室,坐在贵宾候车室的沙发上,吕秋实很恶心的看了一眼远处那个一边抠脚,一边用抠脚的手把烟往嘴里送的中年男人,把头扭向了一边,
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