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实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取出了支票簿,趴在桌子上飞快的写好了十万元的支票,用右手捏着支票的一角,在空中轻轻地晃动,传出了纸张清脆的声音,
“你看好了,十万元支票,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看着张楠死灰般的表情,吕秋实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让你算计我,我是那种任谁都可以轻易算计的人么,
“姐夫,”
就在吕秋实准备离开的时候,林冰却一把抢过吕秋实手中的支票,把它撕成了粉碎,
“小丫头,你干什么呢,”
林冰双手抱住吕秋实的右臂,不停地左右晃动,苦苦哀求道:“姐夫,你帮帮晨晨姐吧,她真的遇到鬼了,她刚才跟我说了一点,挺吓人的,我求求你了,咱们留下來吧,”
看着林冰哀求的目光,吕秋实心软了,在他现在的生活中,要说亏欠最多的除了他的父母就是林冰了,张潘妮甚至都排在林冰的后面,当初不告而别的举动的确有些对不住林冰,
林冰跟着他也有一年了,这一年中林冰从沒有这样求过他,一时间他的心软了,
荃姐看出方晨是真的想让林冰留下來,她也看出吕秋实二人不是骗子,至少不会骗方晨的钱,于是开口说道: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要不这样,正好人都到全了,先让晨晨把事情的经过跟你们说说,然后你再决定是否留下來好了,”
说完话,荃姐自然而然的走到门口,顺手关上了包间门,又拉过了方晨,把她和张楠一同推向桌子旁边,
方晨是比较单纯,但并不代表她傻,她很快就琢磨出荃姐的用意,冲她流露出感激的微笑,然后一手拉着张楠,一手拉着林冰坐在了椅子上,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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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匆匆而过,漫长的黑夜再次降临,牛家渠里三三两两的扯着灯火,各家各户的狗也早早的沒了声响,
牛嫂感冒了,这两天一直无精打采的,吃过感冒药后,早早的进入了梦乡,只留下牛德旺一个人坐在自家的店铺中看店,
牛德旺这两天也是无精打采的,只不过他不是因为感冒,而是因为隔壁漂亮的女孩子不见了,
唉,人生苦短啊,尤其是摊上了这么一个这么一个要命的媳妇,这本就苦短的人生就更苦更短了,好容易搬來一个漂亮的新邻居,自己有事沒事的时候还可以多看两眼,为自己苦短的人生增添一些乐趣,可沒想到这个漂亮的邻居居然不见了,
白天的时候,牛德旺有意去隔壁门前晃荡了好几圈,可每次那把挂在大铁门上的铁将军都刺眼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光是他留意隔壁的动静,村里的其他人來他家买东西的时候也会扯上两句,询问吕秋实家这两天怎么沒有人,沒办法谁让村里人都知道牛嫂的八卦性格呢,
最让牛德旺哭笑不得的是村里几个半大的孩子还跑到他家神神秘秘的打听吕家的情况,因为他们沾了吕家的光,他们闲的时候就在村口等着,碰到有人來找吕家的,就给对方带路,然后收去一点点指路费,
现在吕家沒人了,他们的额外收入來源也沒有了,不免有些着急,
听了这些半大孩子的话,牛德旺直拍自己的脑门,抱怨自己怎么沒有想到过这种赚钱的方法,如果他能够早想到这种方法,不但可以赚点零花钱,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往吕家门前晃荡,再也不怕他媳妇的拧耳神功了,
牛嫂吃了感冒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是她忽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半黑半白,连她自己的身上也是一半黑一半白,
她正奇怪自己怎么会到了这种鬼地方,却听见空中传來一个朦胧的声音,询问她关于隔壁怪异邻居的事情,
牛嫂除了八卦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傻大胆,她年轻的时候曾经有一个绰号就叫傻大姐,
她丝毫不惧的把隔壁胖子从搬來到现在的所有事情都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说完后还犹未尽兴的说道:
“其实好多事情也都是我猜的,不过我不是吹的,我猜的事情十有**都是真的,那个胖子绝对不是人,他和那个女孩子很有可能是深山老林里出來的妖怪,”
“那你知道他现在去了什么地方么,”
“我猜啊,他十有**回了深山老林,你想啊,他们出來那么久了,估计被人类的道士啊,和尚啊什么的发现了,那还不得逃回去,”
“住嘴,”空中的声音突然发怒了,磅礴的气势直直压向牛嫂,压的她喘不过气來,
“告诉我,吕秋实究竟去了哪里,他是不是又离开了石门市了,”
牛嫂这才害怕起來,她嘴里不停的说着“不要,不要,放过我”,手也不停的挣扎,
外屋的牛德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走了进去,他拉开灯,就看到牛嫂额头上全是汗水,她躺在床上手脚不停的挣扎着,同时嘴里反复的说道:“胖子,我,不要,你放开我,不要,”
牛德旺的脸红了,是被气的,他走到牛嫂身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