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每个人身上都再度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每个人都沒有动。甚至连表情都沒有变化。就那样静静地听着张潘妮悲恸的哭声。
终于张潘妮哭的泪了。划过脸庞的泪水卷着雪花就像一把把小刀子划在她的脸上。刻在她的心尖。她彻底失望了。她知道这回是真的永远的失去了吕秋实。失去了那个唯一能够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
她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张天白和许老的面前。身后留下了深深的脚印。不过很快就被飘洒而下的白雪掩盖了。沒有留下一丝痕迹。除了她血肉模糊的手指。再沒有一切能够证明她刚才疯狂的举动。
“妮妮。赶快把你的手指包扎一下。不然会被冻得坏死的。”张天白心疼的看着女儿。着急的说道。
她背对着盗洞入口。看着自己的父亲。毫无表情的说道:“你是在心疼我么。不用了。坏死就坏死吧。反正我的心已经跟着胖子死了。手指的好坏对我來说还有什么意义。”
“胡闹。”张天白一把抓过张潘妮的左手。想要用手把女儿手上夹杂着血水的泥泞清理干净。
可是张潘妮根本不愿意。她奋力甩开张天白的手。冰冷的问道:“爸。告诉我你们当初的计划。我要知道你们当初是如何算计胖子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何必还要知道这些呢。有必要么。”
“为什么沒有必要。难道是你心中有愧么。感觉自己愧对胖子的救命之恩么。对你或许沒有必要。但是对我來说。我必须知道。”
张潘妮的态度异常坚决。只是她在心里又默默的加了一句:等我到了那边见到胖子后。我会把整个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他。请求他的原谅。
张天白闭上双眼抿着嘴唇。双手揉着头顶的太阳穴。他在考虑是否要把那肮脏的一幕告诉给张潘妮。
或许对付坏人的一切手段。不论肮脏还是干净。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都应该是干净的。可他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对吕秋实的算计充满了肮脏与龌龊。
“我要你告诉我。我要知道。我必须知道一切。”
张潘妮大声叫嚷着。她把头转向站在一旁把玩着手中血玉的程国文。逼问道:“你先说。整件事情都是由你引起的。你把你和那个明心最初的打算说出來。”
程国文打了个激灵。目光躲躲闪闪的不敢直面张潘妮。张潘妮的眼神给他一种要把他撕裂的感觉。他费尽的咽了一口唾液。断断续续的把他知道的说了出來。
那天晚上明心來找他。并让他看了吕秋实出入鬼楼的视频。直言不讳的告诉他吕秋实是一个祸害。将來会给人间带來灾祸。
程国文自然是不相信的。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哪里还有什么一个人能够为祸人间的说法。
可是从他开业至今。明心一直对他有求必应。他只得答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明心。但他强调一点。绝对不会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明心很痛快的答应了他。并告诉他谁都不用出手。因为明心的师傅告诉他。吕秋实命中死劫马上就要到來。而且他师傅听他祖师说过。吕秋实的劫数就在这个墓室附近。
明心曾经单独一人进入过墓室。对墓室里的情况有所了解。他看出了两具石棺的不凡。认为吕秋实的劫数就应在两具石棺里的僵尸身上。
他和程国文商量好。让程国文编造一个理由。以委托人的身份把吕秋实引到这个墓室中。其他的就不用程国文操心了。
结果程国文的委托被吕秋实拒绝了。好在程国文的女儿程丽丽和吕秋实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于是程国文听从明心的建议。哄骗程丽丽出面。最终说服了吕秋实。
不过今天上午进入墓室之后。并沒有按照明心想象的那样。吕秋实无意触动石棺。引发了石棺内的僵尸。从而遭受杀身之祸。反倒是引起了许光超和吕秋实的怀疑。迅速离开了墓室。
明心和程国文本以为事情败露。自己的贪功冒进使得吕秋实机缘巧合躲过了劫数。在他们后悔的时候。许光超的父亲许老出现了。
他告诉明心和程国文。不要再贸然出手。吕秋实的劫数不会那么简单。并且告诉二人吕秋实的劫数是上天注定的。吕秋实根本无法逃避。并让他们听从他的安排。
之后就是刘恒看到林冰进入盗洞也想冲进去。结果就被许老从背后打昏了。这些就是程国文所了解的一切。
他说完话后。小心的看着张潘妮。诺诺的辩解道:“我真的什么也沒做。除了把吕秋实骗到这里。其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求求你放过我吧。”
“也就是说。你所谓的玉佩诅咒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是用來骗胖子的借口。对么。”张潘妮一把从程国文手中夺过那块血玉。将它狠狠的丢向远方。
程国文心疼的看着血玉落在雪地里。很快消失不见。
张潘妮再度将目光转向自己的父亲。等着他把整件事情的原委讲述出來。
张天白用力一拍脑门:“好吧。我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你。就算你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