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实躺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觉,满脑子都在想许光超的话,回想着许光超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感觉这天晚上的事情都怪怪的,
他在房间看到张潘妮时,张潘妮对他撒谎了,张潘妮说她出去了,可是外面在下雪,而她的鞋上沒有一点水渍,她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
自从吃完晚饭后,张天白一直沒有出现,他难道不担心张潘妮的安危么,他为什么沒來叮嘱自己好好照顾张潘妮呢,
还有秦广王,竟然破天荒的不在大殿,他去了地府多少回了,秦广王似乎每次都能预感到他要來,不是坐在大殿就是在后堂等他,这次秦广王跑哪了,
许光超的变化就更突然了,來之前他一直都希望能够接下程国文的委托,怎么现在完全变了,开始劝说自己放弃呢,还有他今晚为什么要和明心吵架,甚至还诅咒一个和尚,明天有血光之灾呢,
最后吕秋实想到了绿毛,绿毛的表现也是相当的反常,他从來沒有见过绿毛昨天晚上的样子,慌乱,担忧,似乎还有点害怕,他一个破鹦鹉,又不用他來,有什么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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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绿毛已经回了家,正对着黑子大声抱怨:
“白痴,笨狗,爷不是交待你看好胖子么,你怎么让他走了,而且还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让爷现在怎么办,”
“妈了个逼的,一群老混蛋商量个事请也要那么久,害得爷回來晚了,胖子你跑哪里去了,爷不是说过让你在家等爷么,你这不吭不哈的跑了,让爷将來怎么交代,”
绿毛满屋子的不停乱飞,似乎要发泄心中的郁闷,空中偶尔的飘落一些绿色的羽毛,一落到地上就消失不见了,吓得黑子夹着尾巴又躲到了床底下,
终于绿毛累了,他落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雪花,自言自语道:“阴坟尊贵,日月无光;破面文曲,寸草不生;至阴之物,不朽不腐;一朝得灵,在劫难逃,胖子,你自己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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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日,情人节,大雪,
祁连乡的夜景虽不如北市的繁华,但情人节的日子里,在白色圣洁的映衬下,白天街上的店铺还是洋溢出了甜蜜的爱情氛围,
吕秋实沒有心情去欣赏乡村的爱情气氛,他们一行五人正沿着盗洞,向着墓葬深处走去,
针对进入墓葬的人选,众人颇是一番争议,除了程国文,每个人都想进去,不过程丽丽最先被程国文劝阻,吕秋实等人也不想毫无法力的刘恒和程丽丽进入,于是这二人也被排除在外,
林冰同样要求进入墓葬,她的理由是她这几个月來,跟着许光超和张潘妮学了一些简单道法,进去之后说不定会帮到大家,不过被吕秋实一口回绝了,
林冰的所学的那点鸡毛蒜皮的法门,根本不够看的,以林冰现在的实力,布置点简单的阵法或者消除一些稀薄的鬼气可能还行,要是遇到鬼,那就两说了,
许光超和张潘妮同样不希望林冰进去,在三人的合力劝说下,林冰终于答应留在外面的车上,
对于张潘妮,吕秋实和张天白的意见完全一致,他俩也都不愿让张潘妮进入墓葬,不过张潘妮的个性不像林冰,她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
进入墓葬的五个人,明心和尚在前,因为他之前走过盗洞,所以在前领路;许光超次之,以罗盘探测盗洞周围的八卦方位;吕秋实居中策应,随时应对突发事件;张潘妮在吕秋实的身后,紧紧地拉着吕秋实的手;而张天白则在最后,美其名曰压阵断后,实则是,,,
盗洞做的很完善,入口在坟墓左边的一个山坡上,仅能容一个人进去,斜向下走一段距离后,一拐弯,整个盗洞豁然开朗,
吕秋实打量了一下,这个盗洞宽约一米半,高度超过两米,同时墙壁都用木板固定,看來那个已经全部死绝的盗墓团伙手法很老练,
五人人手一个大号矿井灯,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慢慢的往下走,走的深了,众人渐渐感觉到洞里一股阴冷的寒风从洞里吹了过來,可令人奇怪的是,并沒有腐朽霉变的气味,
许光超把头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盖住自己的耳朵,说道:“看來这伙盗墓贼是老手了,盗洞挖的水平很高,而且还有完善的通风系统,这回咱们不用担心气流不畅了,”
吕秋实刚开始进入盗洞的时候有些紧张,可是走了半天了,除了冷一些,什么也沒有发现,听到许光超的话,他也说道:“我看这里面好像沒有什么僵尸啊,咱们也进來有一段时间了,也沒发现什么问題,会不会是咱们想得太多了,”
“胖子,不能大意,得小心啊,”张潘妮捏了捏吕秋实的手,提醒道,
走在最后的张天白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你懂什么,咱们现在还在盗洞里,根本沒有进入墓室,如果有僵尸,也会在墓室里,而且这里很诡异,你沒有发现,这个盗洞里沒有一点陈腐的气味传來么,”
“是啊胖子,小心无大错,你不能大意啊,我记得你以前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