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童地痛苦的表情,他的整个身体开始变得模糊,一阵耀眼的白光暴射出來,照亮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身着鬼王铠的吕秋实身体微拱,双手交叉护住头部,双目紧闭,防止那白光刺入双眼,
片刻之后,屋子里的光线暗了下來,
吕秋实放下双手,抬起头,慢慢睁开眼睛,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他再沒有一个人,锁魂链散落在地上,童地已经失去了踪影,
童地的魂魄消散了,吕秋实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奇怪,我还以为又是魂体自爆诀呢,怎么开头那么像,却沒有那种威力呢,”
作为地府的禁术之一,魂体自爆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鬼类掌握,也亏得不是魂体自爆诀,不然身着鬼王铠的吕秋实性命堪忧,
关于魂体自爆诀,他根本不记得秦广王是怎么跟他说的,他对秦广王的大部分话语,都是毫不在意的,他只知道魂体自爆诀很厉害,所以才会穿上鬼王铠來防御,
要知道魂体自爆诀针对的就是鬼气,
吕秋实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能量波动,他可以肯定,童地的魂魄完全消散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童地最后的那句“我的主人不是,,,”究竟是想说什么呢,他们跟逾辉奔宵到底有沒有什么联系呢,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锁柱家里呢,这些跟自己背后的阴谋有沒有关系呢,
一连串的问題让吕秋实头疼不已,本以为可以从童地的嘴里了解到一些事情的真相,从而针对自己背后的阴谋捋出一些头绪,可如今看來,整个事情越來越乱了,
吕秋实再次施展阿Q精神大法,决定忘掉这些问題,管他呢,该來的迟早要來,自己早晚会弄清楚的,
他收回鬼王铠和锁魂链,走到里见,抱起了缩在墙角的二狗:“不用怕了,二狗,我已经把那个鬼抓走了,”
二狗一点一点睁开眼睛,看到房间里除了一个胖乎乎的叔叔,沒有其他的人,他哇的一声哭了出來,
院子门口的锁柱两口听到儿子的哭声,着急的喊道:“吕大师,俺娃子怎么了,”
“沒事了,那个鬼已经被我收了,”吕秋实说这话,抱着二狗打开了屋子大门,走到了院子里,
“娃啊,”王桂芬手忙脚乱的从吕秋实手上接过二狗,盯着二狗的脸左看右看,确定他已经沒事了,这才抱住了他,
“娘,俺怕,从昨个儿晚上到刚才,一直都有个鬼站在俺面前,让俺跟他走,吓死俺了,是那个胖叔叔打跑了他,救了我,”
二狗趴在王桂芬怀里边哭边说,恢复了正常,
“姐夫,你真棒,”林冰走到吕秋实身边竖起了大拇指,一脸佩服的模样,
“那当然,小丫头,你也不看看你姐夫是谁,”
很快吕秋实就得意不起來了,因为锁柱也走到了他身边,抓耳挠腮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吕秋实一脸戒备的看着锁住,
倒是林冰明白了锁柱的意思,她笑着说道:“锁柱大哥,你是不是想谢谢我姐夫啊,”
锁柱这才憋出了一句话:“是是,吕大师,您是活菩萨啊,俺锁柱猪狗不如,俺那样对您,您都不计较,那啥,俺啥也不说了,要不您打我几拳或者踢我几脚,”
看着憨直的锁柱,吕秋实摇摇头:“锁柱大哥,当时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最重要的是孩子沒事儿了,对不,”
“中,中,俺全听您的,俺以后就在家里供上您的长生牌位,每天给您烧香磕头,等二狗大了,娶了婆娘,让他们接着拜,您先跟俺进屋,一个上午了,啥都沒吃,俺马上让俺媳妇生火,给您做点吃的,”
说着话,锁柱抓着吕秋实的手臂就往屋里拉,
农村人的憨厚与淳朴打动了吕秋实,他阻止了锁柱:“锁柱大哥,不用麻烦了,我还有事情,需要立刻赶回市区,”
王桂芬听到吕秋实要走,也开口劝说:“那咋行咧,吕大师,您大老远來一趟,连口水都沒喝,无论如何您得在俺家吃顿饭才行,”
“俺这就去生火,再去割半斤猪肉,您一定要留下來,还有就是俺们现在只有四千多,俺知道不够,您先拿着,剩下的俺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的,”
“真不用了,”吕秋实实在不忍心打扰锁柱一家,他不愿意给穷困到了极点的家庭增加一丝负担,半斤猪肉用不了太多钱,可是对于锁柱家來说,那可能就是十天的伙食费,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符咒,递在王桂芬的手上:“王大姐,这是张辟邪符,你把它挂在二狗的脖子上,一般的小鬼不敢靠近,至于钱的问題,我说过了,分文不取,你们这几天给孩子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如果以后再有什么问題,就直接來找我,”
在锁柱一家的千恩万谢下,吕秋实和林冰坐上了通往长途汽车站的三马子,
吕秋实望着西峰村的方向,心里有些矛盾,他不知道锁柱家是否能够真的摆脱闹鬼的危机,
从良心上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