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实呆若木鸡。完全被雷到了。下意识的他回头看了眼门口。生怕会突然闯进來什么人。
等他回过头的时候。王桂芬已经将裤子褪到了大腿上。土黄色的内裤包裹着硕大的臀部微微翘起。在他眼前不停的晃动。
“大。大姐。你这是。这是干什么。”吕秋实慢慢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退向门口。“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在他退到门口。准备夺门而逃的时候。王桂芬转过身。手里捧着一个被红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她看到吕秋实已经到了门口。有些慌乱:“大师。俺知道您的规矩。俺这不是正准备给你么。你要去哪儿。你不能不管俺的娃啊。”
吕秋实一只手贴在门把手上。安排好了退路。这才开口:“大姐。你能不能先把裤子穿好。我的规矩不是那个。”
“您的规矩变了。大师。俺不知道啊。俺听说您出手费最低三千元。如果能救好。会根据病人的严重程度再决定是否加钱。如果救不好。三千元全退。您什么时候变规矩了。你现在出手费要多少钱。俺家现在一共就剩下这四千多了。”
王桂芬的表情从惊愕变成了悲伤。而悲伤的趋势愈演愈烈。带着哭腔的说道:“这本來是锁柱带娃子去看病的钱。俺给偷了出來。就是想请您出手。救救俺的娃啊。俺家实在是沒有什么钱了。亲戚朋友全借遍了。要是不够。要是不够。。。”
王桂芬情绪越來越激动。再次跪在地上:“大师。俺求您了。您让俺做什么按就做什么。您要是能救了俺娃子。俺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吕秋实这才明白自己理解错了。这也不能怪他。谁看到刚才的场面不会往那边想。
“好好。我去。大姐。您先站起來。把裤子穿好。行么。”
王桂芬看到吕秋实答应了。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地。她从地上起來。把裤子提起來。胡乱的绑好裤腰带。快步走到吕秋实身前:“大师。俺现在就这么多钱。您先拿着。”
她把手里的红布小包举到胸前。哆哆嗦嗦的揭开。一层。两层。三层。
展现在吕秋实眼前的是一把零钞。一百的只有几张。大部分都是十元以下的面值。还有不少毛票。全都皱皱巴巴的。
吕秋实感觉心里有点堵。他叹了口气说道:“大姐。这个钱你自己收好。我今天破个例。先跟你去看二狗。”
“吕大师。您真是大好人啊。俺给你磕头。”
“别。先去医院吧。别耽误了。”
吕秋实锁好门。打了辆出租车。带着王桂芬直奔北市第一人民医院。一路上。王桂芬双手紧紧攥着裹着钱的红布。不停的催促司机开快点。
到了医院门口。吕秋实拦住了王桂芬付钱的举动。自己掏了车费。又换來了好多句“大好人”。
医院大厅乱哄哄的。从门口看去。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抓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的袖子。不停的说着什么。他身边的地上还躺着一个小孩。周围稀稀拉拉的一些人正在围观。
“那是俺男人锁柱。”
王桂芬几步跑到那个男人身边。蹲在一旁抱起了地上的孩子。
吕秋实也加快脚步。赶了过去。还沒到王桂芬身边。就看见锁柱一巴掌抽在王桂芬脸上。怒骂道:“你个败家娘们。钱呢。那是给娃看病的钱。”
他也不去管被他抽倒在地的王桂芬。只是从她手里夺过了裹钱的红布。举在白大褂面前。哀求道:“大夫。钱找着了。您刚快救救俺娃子吧。”
白大褂一脸厌恶的看着锁住手里的零钞。不耐烦的说道:“我跟你说实话吧。你孩子沒得救了。他这种病已经超出了目前医学范围。即使换血也不能保证。再说了你的钱也不够啊。”
“大夫。求求你。你发发慈悲吧。俺又凑了四千多。您先给孩子瞧病吧。”锁住不为所动。依旧拉着白大褂的袖子。拼命的哀求。
“你松手。”看到围观的人越來越多。白大褂有些恼了。他使劲的甩甩袖子。恶声道:“就这么点钱有什么用。这点钱拿回去给孩子买点好吃的。然后就准备安排后事吧。”
站在人群中的吕秋实。早已开了阴阳眼。他看的清清楚楚。二狗身上沾染的浓重鬼气。也明白白大褂说的第一句话是有道理的。
但这并不能代表他认可白大褂说的第二句话。
你是大夫。是治病救人的天使。不是宣判死刑的恶魔。什么叫“说实话”。你以为说实话就是对的了。你看不到那对夫妇被你的实话打击成什么样子么。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吕秋实愤怒了。他打算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白大褂。不想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说那个年轻人。有你这样说话的么。”人群中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穿着一身唐装。眯着眼睛。显出一副慈祥的模样。
他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形状的木球。对白大褂说道:“你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你的本分。你看人家穷。就嫌弃人家。你的老师就是这样交你做一个合格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