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实冲进别墅來到一楼大厅后。立刻开了阴阳眼。他左手抱着黑子。右手置于胸前。身体微侧。谨慎的打量着四周。
大厅里一片狼藉。桌椅散乱。沙发移位。还有三个人。确切的说是三个死人散布在一旁。一个仰面斜靠在布艺沙发上。一个趟在大理石地面上。还有一个出溜在水晶吧台下。
三个人的胸腹都被掏空了。大片的鲜血洒落在尸体周围。
“老子來了。你还不给老子滚出來。”
“狂妄。”
吧台后硕大的板式实木酒柜朝着吕秋实砸了过來。
“幼稚。”吕秋实弹起右腿狠命的踹了过去。酒柜向后飞出三米。打在地面上。嗡嗡震动。
吕秋实后撤两步。轻轻活动右脚。说道:“你以为这种东西能伤得了我。”
“咳咳。”伴随着咳凑声。一个化形为年轻男子的鬼从吧台后面站了起來。他的脸上沒有一丝血样。五官几乎挤在了一起。佝偻着身体。皮包骨头的模样。“看來真的是小看你了。你不是一般人啊。难怪敢口出狂言。”
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吕秋实不禁失声道:“是你。”
“胖子。你认识他。那太好了。这下安全了。害的爷白担心一场。爷跟你说啊。你可不是他的对手。”绿毛欢快的叽喳着。在吕秋实头顶盘旋。
“你怎么会在这里。”吕秋实向前一步。捏紧了右拳。
“你认识本首领。”一脸病态的年轻男人有些好奇。他眯缝着眼打量吕秋实。“恩。你小子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瘟鬼史文业。你就是扒皮碎骨散魂断魄老子也能认得你。”
吕秋实仿佛着魔一般。摔下手里的黑子。直扑过去。就像一个疯子。双眼全是暴虐。全然不顾自己。拼命地要将拳头打在史文业身上。
史文业有些纳闷。先是这个胖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后是这个胖子就向自己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的冲上來。他的一拳一脚根本就沒有考虑躲闪的意思。那架势就是想把自己活生生打死一般。
我跟他有那么大的仇恨么。
他一边躲闪。一边思索。他不是沒有想过还手。现在吕秋实的出手根本就是硬碰硬的。他曾趁着空挡一拳打在吕秋实的胸口。可是自己也的肩膀也唉了一拳。
那一拳真的是疼到灵魂深处了。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防空洞里替你求情的人你还记得么。”
吕秋实的心中在滴血。当初是他一力主张放掉了史文业。结果呢。结果却是使得他的雪儿死在文业害手上。这等于是他间接的害死了林雪。可如果当初不放走史文业的话。那么张潘妮当时就有生命之忧。
这是一个两难权衡的局面。一面是昔日的女友。他的心中依旧挂怀;另一面是今日的心爱。他的心中充满歉意。而他在防空洞的举动将是决定她们生死的关键。
他不知道会有今日的局面。所以当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张潘妮。假如当初能够预料到今日的结局。他该怎么做。
他不想知道。他做不出决定。他只想疯。只想和史文业同归于尽。所以他用以命换命的打法。拼着挨上几拳也要打到史文业。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他的力量足以伤害到鬼。他相信他死之前一定能够将史文业活活打死。
“你就是那个编外缉鬼卫。”史文业也想起來了。“又是你们。毁了我的地盘。还打伤我。弄得我至今沒能恢复。现在还來。好啊。今天你來了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史文业突然从吕秋实眼前消失。下一刻出现在二楼楼梯上。瘟鬼的格斗能力是很弱的。他最大的本领是疾病。让人患上重病。无药可治。另外的手段就是他的瘟气。也是他的本命之气。根据对方自身的抵抗能力。剥夺对方的生气。一旦生气殆尽。人也就死了。
他悬于二楼楼梯口。与吕秋实拉开距离。右手一指。吕秋实就看到一股灰黑色气体缠绕在自己身上。然后钻进了自己体内。
“无知。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沒有去过地府。不知道鬼界的规矩。你的鬼气对我是沒有作用的。”
吕秋实手掐印诀。口中喝道:“孤魂野鬼无所伤。鬼王铠。着。”
身穿鬼王铠的吕秋实周身黑气围绕。很快就将进入体内的灰黑色气体逼出体外。手中改变印诀。再次喝道:“孤魂野鬼无所散。锁魂链。缠。”
一条漆黑铁链从吕秋实腰间飞出。直射史文业。
“你不怕鬼气。不对。你不是人。不过你的道行太浅了。”史文业浑不在意。指尖随意一抖。再次散出一团灰气。企图抵挡锁魂链。
他失算了。他根本不了解地府法宝的作用。锁魂链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将鬼全身缠住。根据使用者的道行以及被缠者的道行。决定被缠着困住的时间长短。
锁魂链穿透灰气。史文业躲闪不及。被缠住在空中。吕秋实隔空一拉。史文业便摔在了一楼大厅的地上。
不过史文业的道行远高于吕秋实。刚刚落地。他就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