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吕秋实从到案台前,双手伏案,凝视着秦广王,
秦广王真的是被吕秋实吓着了:“你,你冷静点,她的魂魄确实不在地府,”
吕秋实眼珠转了转,狐疑的问道:“你不要用这种拙劣的借口來骗我,我长得虽然憨厚,可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傻子,”
“是真的,举头三尺有神明,我秦广王发誓,你的朋友魂魄确实不在地府啊,黑白无常去的时候,她的魂魄已经不见了,”
“那她的魂魄呢,”吕秋实紧张了,他想到了任函安,眼神凌厉的盯着秦广王,“雪儿的魂魄是不是,是不是湮损了,就像上回的梦瑶和任函安那样,”
“不是不是,”看到吕秋实情绪越來越激动,秦广王急忙开口解释,“生死簿上注明了她是横死,也就是说,魂魄还在,只是不在地府,可能还在人间,”
“还在人间,怎么可能,人死之后的魂魄不是都被你们抓回來了么,”
“可总有例外啊,你想想看,总是有一些小概率事件发生的,要不人间怎么会有那么多鬼,”
吕秋实眼神软了下來,他想起了以前遇到的几个鬼,确实是死后沒有來地府报到,因为某种原因滞留在人间,
秦广王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早早把这个屡次弄得自己颜面受损的混蛋赶走,于是趁热打铁道:“她是横死的,你可以去她死的地方看一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啪,听了秦广王的话,吕秋实暴走了,重重的在案台上拍了一掌,大骂道:“还不是你们地府无能,那么多鬼在人间害人,你们不闻不问,我的雪儿就是因为你们的疏忽,才被鬼害死的,”
“那你去抓啊,每次分给你任务你都推脱,你还好意思说,”秦广王勃然而起,对着吕秋实丝毫不让,“你不要以为那个女孩儿是简单的被鬼害死,我敢说她的死你绝对脱不了责任,你这个灾星,”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了,又能怎么样,你就是个灾星,”
“我操,我跟你拼了,”
“來啊,谁怕谁,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还真把本王当盘菜了,”
两个家伙隔着案台就要动手,四周的鬼差连忙拉住他们,还好中间有案台阻隔,两个家伙最多就是用手在对方的手臂上挠几下,沒有形成大规模冲突,
判官抱着秦广王的腰,大声说道:“风度,我王,注意风度啊,”
折腾了许久,吕秋实和秦广王才冷静下來,吕秋实甩开身上的鬼差,往大殿门口走去,一边揉着被秦广王挠的满是血条的手背,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就这样还当阎王,打架别的本事沒有,只会抓人,全是女人的手段,”
秦广王手指上戴着又长又尖的指甲套,抓挠起來,很是厉害,由于双方都被鬼差拉着,吕秋实根本够不着秦广王,可是秦广王的指甲套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抓破他的手背,
“这件事不算完,等我去杀了那个鬼,问明真相再來找你算账,”不顾众鬼差瞠目结舌的样子,吕秋实扬长而去,
他知道现在不适合和地府闹翻,地府在算计他,人间也有一个由鬼构成的组织在算计他,这两帮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需要在中间周旋,等待时机,最好是能够让两帮鬼打起來,这样他才能有机会跳出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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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冰醒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好久沒有睡的这么安稳了,她拉开卧室的门,看到客厅的餐桌上摆放着油条和豆浆,吕秋实不见身影,
“姐夫,姐夫,”林冰着急了,她一边叫着,一边在房子里到处寻找,她已经和家里闹翻了,现在的唯一支柱就是吕秋实,她不敢想象如果吕秋实不在了她该怎么办,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不是她这个年龄能够接受的,
屋子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黑子兴奋的跑进客厅,跳上客厅的沙发,不停的打转,右肩上落着绿毛的吕秋实走了进來,看到神情焦急的林冰,有些奇怪:
“林冰,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沒什么,姐夫,我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你不要我就再沒有人要我了,”林冰低着头,神情落寞,
“傻瓜,这是我家啊,我能去哪,”吕秋实关上门,怎么琢磨都觉得林冰的话听上去怪怪的,他走到林冰身前,问道:“林冰,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20了,”
吕秋实怜爱的摸了摸林冰的头顶,说道:“还是个孩子啊,你放心吧,以后我会代替雪儿照顾你的,”
吕秋实也不过才23岁,但是离奇的经历使得他成熟了不少,在他眼中,林冰的言谈举止就像一个还沒有长大的孩子,
“姐夫,你说话要算数,还有我已经20了,不是小孩子了,”
“好,不是小孩子了,小丫头,去刷牙洗脸吧,然后吃饭,今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去替姐姐报仇么,”林冰抬起头,期望的看着吕秋实,
吕秋实点点头,说道:“不仅仅是替你姐姐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