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斌很早地就起來了。他仔细洗漱了一番。就來到了楼下。整个大院里。还沒有什么人。大院里很是寂静。
胡斌走出了政府大院。來到了大街上。然后就顺着大街跑起了步。
自从从政以來。他很少有锻炼的机会。所以感觉身体大不如前了。沿着人行道跑了不到一千米。就气喘吁吁的。
胡斌心里想。以后自己要加强锻炼了。年纪轻轻的。如果身体就垮了。就是在仕途上混得再好。还有什么意义呢。
胡斌一直跑了将近有三千米。浑身就沒有一点儿力气了。
正好他來到了一条小街上。这里全是卖小吃的。胡斌就走进这条小街里。來到了一份卖油条豆浆的摊位前。要了一份油条和豆浆。坐下來吃起來。这样早点儿就算打发过去了。
吃完了饭。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胡斌就步行朝着省政府走回去。
胡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正好是八点的时候。这个时候。小崔已经过來了。他已经打扫了办公室。桌子上本來有点凌乱的东西。已经被他整理的整整齐齐。
见胡斌进來。小崔急忙和胡斌打招呼：“胡主任。你出去了。”
“到外面锻炼了一下身体。”
“胡主任吃饭了吗。”
“在街头儿小摊儿吃了些。小崔。你呢。”
“我也吃过了。”
小崔今天看上去怪滋润的。不用说。昨天晚上和女友在一起度过了一个很美妙的夜晚。
小崔说：“胡主任。此刻。有什么任务。”
“暂时沒有什么事儿。你随便安排吧。我有事儿的时候。就喊你。”
“好的。”
小崔就为胡斌倒上了一杯茶。然后坐在沙发上看起了书。
胡斌就坐在电脑跟前。上了网。他打开了本市的贴吧。看看关于以教谋私的帖子。怎么了。
打开了以后。发现这样的帖子依然很多。而且都是骂政府不作为的。他估计这些帖子。省领导也会看到的。
胡斌有种预感。今天牛副省长一定会追问这个事儿。
胡斌看完了帖子。就坐在那里。喝了几口水。又点上一支烟抽了起來。
这个时候。就从外面进來了一个小伙子。胡斌一看。原來是黄主任的秘书小林。
“胡主任。你在忙啊。”
胡斌说：“小林。什么事儿。”
小林说：“胡主任。黄主任让你到他的办公室里去一下呢。”
胡斌说：“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小林就和胡斌告辞一下。出去了。
胡斌知道。一定是省领导看到这个事儿。沒有制止下去。怪罪下來了。要是那样就好了。
胡斌在那里快速地想了想对策。就起身來到了黄主任的办公室里。
进去一看。黄主任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见胡斌进來。就看了胡斌一眼。说道：“胡主任來了。坐吧。刚才。牛副省长打來电话了。他老人家在电话里。狠狠地骂了咱们一通。”
胡斌说：“黄主任。我接了这个任务之后。一刻也沒有停下來。就布置下去了。还参加了他们市教育局的整顿动员会。”
黄主任就阴沉着脸说：“开会管什么用。关键是督促啊。不督促不行动。开会屁用不管。”
胡斌知道。黄主任一定被牛副省长训得不轻。要不他也不会对自己说这样难听的话。
胡斌说：“不知道市教育局工作这么不给力。”
黄主任看了一眼胡斌。接着说：“胡主任。你知道牛副省长是怎么说的吗。”
胡斌沒有说话。他很想胡主任把那话重复一下。
黄主任说：“牛副省长在电话里说。一个省政府的督查室。连一个教师办辅导班的事儿都制不住。要你们都是看什么吃的。你们督查室的人。都上网看看。市民都骂了写什么。你们在那个位置上都是干了些什么。”
黄主任说这话儿的时候。一直看着胡斌。似乎。出现这样的局面都是胡斌一人之过。他挨了牛副省长的骂。也是胡斌造成的。
胡斌说：“黄主任。在这个事儿上。我有责任。我督查不力。黄主任。对不起了。”
黄主任说：“牛省长要求咱们在两天时间里。把这个事儿彻底查处了。再完不成任务。就是么也不要干了。过一边儿休息去吧。”
胡斌沒有说话。想听听黄主任还会说些什么。
黄主任接着说：“胡主任。牛省长问我。谁是具体负责这个工作的。我不敢隐瞒。就说是你负责的。”
胡斌听了心里不禁窃喜起來。他同时也觉得黄主任这个人太不地道了。有了问題。就推脱责任。
黄主任接着说：“胡主任。牛省长说了。谁负责的。要他过來见我。”
说完就看了看胡斌。有点难为情地说：“胡主任。真不好意思。你得到牛副省长那里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