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一直呆呆地坐在房间里,一时间觉得整个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房间里已经一片漆黑了,胡斌才想到他该离开这个房间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胡斌一颗也不行待下去了,
回家的路上,胡斌痴痴地想,这个小萱,那条路不好,我什么要走这条路呢,
不过他也知道,小萱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你再想改变她就沒有那么容易了,那就只有随她去了,
胡斌的心里空落落的,他这么多年來关心爱护的小妹妹,说离开就不辞而别地离开了,
那一刻胡斌忽然间就明白了空的意思,
这件事对胡斌的打击可谓不小,
但是仔细想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小萱为什么就不能走这样的路呢,
任何事物只要存在就有他的道理,胡斌只有接受这样的现实了,
但是要从心里接受这个现实真的很难,所以一天來,胡斌一直闷闷不乐,
胡斌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连晚饭也懒得吃,躺倒床上就睡着了,
次日露丝的音乐会,胡斌只有一个人去参加了,
音乐会依然十分得精彩,
但是,胡斌在这一场音乐会里,感觉却很不一样,似乎总觉得好像缺少点什么似地,
他一面欣赏音乐,一面时不时地看着身边的空位置,
他再一次地理解了空的含义,
就这样,胡斌一会儿为音乐所沉醉,一会儿又为小萱所难过,
整个音乐就是这么度过的,
直到演出结束,观众起立鼓掌,胡斌这才如梦方醒,
舞台上的露丝,依然穿着露肩的紫裙子,她一手拿着琴,一面不停地向着台下的观众微笑致意,还时不时地鞠上一躬,
忽然间胡斌发现,露丝的眸光向着自己望过來,这一次他已经断定,露丝真的只是望着自己,
胡斌和她对望了一下,帷幕就徐徐地拉上了,
胡斌就随着观众走出了音乐厅,
坐进车里,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过一会儿,胡斌觉得,虽然小萱说不让自己去找她,但是作为兄妹一场,难道就这样不见面了吗,
胡斌于是就生出了一个很强烈的欲望,那就是他一定要找到了小萱,和她告别一下,
胡斌想了一下,觉得小萱最有可能是去了那一次他们去过的姑子庵,
露丝说过,她演出结束还有一个什么活动,今天正好有时间,那就去见一见小萱吧,
这么想着,胡斌顾不得饥饿,只买了两个面包和一瓶子矿泉水,开上车就向着山里的方向去了,
沿着上一次戴着小萱走过路疾驰,胡斌的心里很是难过,
心里说,这么一个漂亮迷人,有着很好前途的女孩子,怎么居然入了空门呢,岂不是太可惜了吗,何况她马上就要考上大学了,她以后的路该有多美精彩的,为什么要走这样的路呢,
胡斌越想越觉得难以理解,
心里说,如果这一次有机会见到小萱,他一定推心置腹地再劝说她一次,让她从这条路上退回來,虽然他知道,要做到这一点是那么的难,
胡斌也直到,其实小萱早已经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了,她平时总是说这也沒有意思沒那也沒有意思,其实她的骨子里就有了遁世的思想,
令胡斌沒有想到,这个女孩子居然这么快就付诸了实施,
胡斌一面思忖着,一面快速地开着车,
他穿过一道道山岭,一道道河谷,最后那座高高的青山终于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那座山的半山腰就是那个姑子庵,
因为已经到了傍晚,姑子庵就显得很是寂静,
胡斌在山脚下停了车,就沿着山路,向着半山腰爬了起來,
虽然累得气喘吁吁,腰酸背痛,也不顾的休息,一口气就來到了姑子庵的庙门口,
之间庵门已经从里面紧紧地锁上了,
胡斌就走向前去,对着山门使劲儿地拍打起來,
过了一会儿,庵门就闪开了半边缝,一个穿着蓝色袈裟,剃着光头的尼姑就出现了,
小尼姑长得眉清目秀,面皮白皙细腻,
如果是一个红尘女子,一定也是一个绝色的美眉了,
尼姑和颜悦色说道:“这位施主,你何故在这里敲门不止,此乃佛门境地,不可聒噪的,”
胡斌说:“对不起师傅,我找我妹妹呢,”
尼姑说:“这里哪有什么姐姐妹妹,此地只有师傅弟子,不曾有什么爷娘父老,兄弟姐妹,”
胡斌说:“烦劳这位师傅,你们这里可有一位最经、近出家的女子,”
尼姑不耐烦地说:“我这庵里有十几个女师傅,知道哪一个是你要找的人,”
“我的妹妹叫小萱,烦师傅去问一问,要是在,就让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