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波看了一下校长通讯录,有二十多人呢,
陈洪波就一个个地打了起來,
“喂,是张校长吧,我是陈洪波,”
“陈股长啊,您有什么事儿吧,”
“也沒有什么大事儿,是一个私事儿,”
“陈股长说吧,只要咱能办的,只要你一句话,”
“张校长,本來不想说了,但是觉得咱们这样的关系,不说又不合适,最后想了下,觉得还是告诉你好一些,”
“陈股长说吧,”
“是这样的,咱们胡局长的父亲病了,”
“是吗,病得厉害吗,”
“怎么不厉害呢,在县医院住好几天了,”
“是吗,怎么沒有听胡局长说呢,”
“胡局长这个人处事低调,所以就一直沒有声张,不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是叫人知道了,有好几个校长都去看望了,我想,既然人家都去了,你要是不去,也显得不好看,”
“陈股长说的很是,”
“要是别人我就不说了,想到咱们这样的关系,我想了想就告诉你了,”
“谢谢陈股长了,胡局长老父亲在那个病房,告诉我,我马上过去,“
陈洪波就告诉了张校长病房的位置,
打完了电话,胡斌就接着给下一个校长打了起來,
当然了,他又把刚才的话重新叙述了一遍,
陈洪波就坐在那里,一个接一个地打了起來,
县城学校的打完了,就再打乡镇的,
直到告诉了所有的校长们,
之后,陈洪波就像是完成了一项巨大任务似地,坐在那里休息起來,
陈洪波这么去做,胡斌自然是不知道的,
一天上午,他刚刚给父亲喂了饭,
病房们就打开了,胡斌一看,原來是二中的校长带着副校长等干部们进來了,每个人手里都提着礼品,
胡斌先是吃了一惊,之后急忙迎上前去,
“张校长,你们过來了,快坐快坐,”
坐下之后,张校长就埋怨胡斌说:“胡局长,大伯住院,您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啊,”
胡斌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谁也沒有告诉,”
之后,二中的领导们就围在胡斌父亲身边,问这问那的,
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就要离开了,
胡斌送他们來到外间,
张校长就从个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儿,丢在了桌子上,
“胡局长,大爷住院,需要钱用,这是我们的一点小意思了,”
胡斌说:“不可以这样,你们拿回去,我的钱够用的,”
胡斌就要拿起,递给來人,可是他们已经走出了房门,
胡斌只好把信封装进了桌子抽屉里,
刚刚坐下,就又來了一班子人,
胡斌一看,原來是三中的,
于是刚才的一幕就又上演了一番,
他们也坐了一会儿,问寒问暖之后,就留下一个信封走了人,
胡斌只好又收了起來,
來人走后,胡斌想,局里的人來了也就罢了,自己从來沒有和校长们说过这事儿了,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思來想去,觉得这一定又是陈洪波一一通知他们的,
心里想,这个陈洪波,真会办事儿啊,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阵感激,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胡斌就和陈洪波打了一个电话,
“胡局长,你还在医院里吧,”
“是的,”
“今天我替你值班吧,”
“不用了,你还是在局里吧,有什么事儿你操点心,过一会儿我让小宋和小楼过來就是了,”
“胡局长,那些校长有沒有人去看望大伯啊,”
“有啊,我还正纳闷呢,我又沒有和他们说,他们怎么知道了,”
“你当然不便说了,”
“那就是你说的了,”
“我把他们全通知到了,”
“洪波,你这样做有点不合适啊,”
“有什么不合适呢,以前都是这样子的,已经形成了规矩,不让他们來,也是白不來,反正他们也花不了自己的钱,”
“别的沒有事儿,我只是随便问问,挂了吧,”
胡斌就挂了电话,
胡斌想,如果校长们都來了,眼睁睁地把钱摆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眼睁睁地收下,多露骨啊,
胡斌就准备叫一个人过來,替他收礼,
正准备和小宋打电话,
小宋却把电话打过來了,
“胡局长,我替你值值班吧, 我觉得你一定很累了,”
“不好意思,我确实有点累了,头有点儿晕晕的,”
“那好,我马上过去了,”
“你來吧,來了替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