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班之后。这些股长们。就纷纷行动起來了。
礼物是必不可少的。临走的时候。还会留下一个信封儿。里面当然就是钱了。至于每一个人拿多少。彼此是互不通气的。
这下可忙坏了胡斌。他送走了这位。又來了一位。
简直有点应接不暇了。
病房里的礼品堆得有点放不下了。
赚钱的信封儿。就放进一个抽屉里。不过很快就满了。再也塞不下了。
每走一个人呢。胡斌就把來人记下來。包括拿了什么东西。带了多少钱。
在这些人中。最少的也带两千。多的有五六千。
而此刻的胡斌。早已经把父亲的病抛到九霄云外了。点钱的乐趣已经代替了伤心。
几位副局长也听说胡局长的老父亲住了医院。他们商量了一下。也准备去看望一下。
不过他们和胡斌都是局级干部。带钱是不好看的。
几个人于是就花了一千多元。买了几盒子贵重的礼品。都医院里去了。
胡斌一看几位副局长來了。很是激动。
说:“你们怎么也來了。”
“胡局长。你真不够意思。大伯住院了也不说一声。”
胡斌说:“也不是什么大病。很快就好了。”
几个人围着胡斌的爹。问了一下身体情况。说了几句宽心的话儿。就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胡斌的司机和通信员也來了。他们自然也带着东西。
当他们要掏钱的时候。胡斌坚决制止了。
因为这两个年轻人不属于领导。他们只是一般人员。还沒有灰色收入。胡斌就是再爱钱。也不能接受他们的呀。
老公年轻人说:“胡局长。看你眼睛都熬红了。你就回局里休息一下吧。让我们两个來照顾老爷子。”
胡斌说:“这几天真是把我熬坏了。不行你们老个就替我值一个晚上班吧。”
两个年轻人说:“胡局长。您就快去休息吧。”
胡斌和父亲说了几句话。就來到了外间。
对两个年轻人说:“今天我回老家一次。你们帮助我把房间了东西。装在车上。”
“好的。”
两个年轻人就一趟趟地搬起來。來來回回好几趟。直到把车的后备箱填满了。
回來后。两个人说:“胡局长。这里您就不要管了。有我们两个呢。”
“那好。拜托了。”
胡斌就拿着一个大包。离开了房间。那个包里。满满地全是装钱的信封。
胡斌开车來到了街上。先來到了银行里。把钱存了起來。
奶奶的。居然有五万多呢。
这真是一笔意外的收获。他想都沒有想到的事儿。
之后。胡斌就驱车会老家去了。胡斌想。离开家已经好几天了。和家里也沒有打一个电话。娘会惦记的。这一次回去。和娘委婉谈一谈父亲的病情。
要不有一天父亲忽然间回到家里。过几天就亡故了。母亲回一下子难以接受的。
回到家里。见过母亲。
他娘说:“斌子。你回來了。你爹呢。”
胡斌说:“我让爹在医院里住几天。那里比家里条件好。”
他娘就诧异起來。心里想。老头子一定病得不轻。要不好好的。干嘛住院呢。
“斌子。你实话说。你爹的病到底怎么样。”
胡斌说:“娘。我告诉你。您心里不要难过。我爹真的有病。”
“什么病呢。”
“也不是什么大病。”
“斌子。你娘我也不是糊涂人。你有啥就说吧。你不要隐瞒我。”
“娘。你要坚持住啊。”
“你说吧斌子。我沒事儿。”
胡斌就心情沉重地说:“我爹得的是孬病。肺癌。”
胡斌说完就先掉下了几滴眼泪。
他娘虽说口上说沒有事儿。但是心里难过的很。毕竟是老夫老妻。一辈子过來的人了。
不过看到儿子掉了眼泪。她再也哭鼻子抹眼泪的。儿子就会更加难过了。
胡斌娘就强忍着悲痛说:“斌子。咱们也不要难过了。这也是他的命。放着福不能享。”
“爹受了一辈子罪。现在有福了。可是他却。。。。。”
“斌子。咱不说这些了。你回去的时候。我跟着你去看看你爹。”
“娘。你就不要去了。有我呢。再说住一阵子。我爹就回來了。”
“那你也要注意身子。不要太累着了。”
“娘。放心。”
娘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儿。
胡斌又和家里的保姆说了几句话。要她好好照顾母亲。也要好好开导一下母亲。
保姆说:“胡斌。你就放心吧。你回去后。也带俺向着叔叔问声好。”
“谢谢嫂子了。”
看看天色已晚。胡斌就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