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李少启大笑:“他赵建国又是什么好人吗?口口声声对部下说把我李少启当朋友,不会怀疑我,却在重庆修那么多军用铁路公路,补给堡垒,还调集了四万军队在重庆和川北地区防范两湖。而那时候,世人所知的江南镇,总共也才这么多军队。
他赵建国想干什么?还不是我李少启一有异动,就发兵剿灭吗?
思祯,你难道看不到谁对你好?以前在北京,是谁照顾你?他赵建国做了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急匆匆从东北回来?还不是想多看你一眼?害怕被满清列为卖国贼,而永远与你隔绝?
而他赵建国做了什么?他就只知道打仗,还在东北找了一个俄罗斯女人,他对你有爱吗?他娶你只不过是因为你父亲是总统,娶你只是为了他的征伐之途更加顺利。
你不信我的话是吗?那我问你,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为什么娶你之后,就带兵征剿南方和川陕?如果他喜欢你,为什么和几个女人不清不楚,而且你还是他的二姨太,连正位也不肯给你?
如果他喜欢你,为什么你怀孕了,他还同意把你送到北京,之后一个人去德国,你连生孩子的时候,都不在自己夫君的地方?
而我,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有过什么权力欲望,我不顾生死地兵变,不是想取这个天下,不是为了什么狗屁民主革命,我只是想得到你父亲刮目相看,好让他把你许配给我,我远赴江南平叛,只是不想输给你那个无情无义的夫君,而今天,我宣布江南镇独立,也不是为了那什么护国战争,而是想把你从赵建国手里抢回来。
我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到北京,而不在湖蜀边境督战?你知道我来北京要冒多大风险吗?难道这些还不能证明我比赵建国更爱你吗?”
李少启说到后来越来越激动,仿佛要把他这许多年的不满全发泄出来一般,最后声音都变了语调。
袁思祯一边拍着孩子的脊背,口中对李少启说道:“少启,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这些都是你的一厢情愿,这许多的事情如果你一开始能用平常心去想,你就不会觉得这么多的不公平。
你自己想想,这些所有的事,难道都是我父亲和夫君对你不公,而你就真心对待了他们吗?你没有,你一直在抱怨,一直觉得上天对你不公,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少启,现在的你让我很伤心,你不再是我初到北京那个少启哥哥了。
建国或许比你付出的感情少,但是他付出的都是爱情,而你付出的是嫉妒,付出的是占有欲。”
“嫉妒?占有欲?”李少启惨淡地苦笑一声:“没想到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就换来了你这两个词语,思祯,没想到你也和那些愚妇一样,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盲目信任,你真的不愿跟我走吗?”
袁思祯坚定地摇了摇头。
李少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关心军国大事,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这次我们江南镇出动了八万全欧洲化的军队进攻四川,而他们全部是按照欧洲正规军训练,战力绝对不比赵建国的复国军差。
还有,这次张勋率领了半个京营反叛,袁世凯已经焦头烂额,再加上我带到华北的军队,袁世凯必败无疑,而且还有河南镇李纯的四万军队猛烈进攻河北,整个北方的北洋门户马上就会洞开,袁世凯的北洋政府覆灭不远。
思祯,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要告诉你,你跟我走,我会用时间让你感觉到我才是真正对你好,在你心甘情愿之前,我绝不动你一根手指,而且,等北伐成功,我不会杀你父亲,相反,我会供养着他。”
“如果我不愿意呢?”
“假如你不愿跟我走,你父亲,你的兄弟,你的母亲,还有河南的整个袁氏家族,都将被灭,思祯,你忍心吗?”
袁思祯怔怔地看着李少启,怔怔地盯着李少启:“少启,你真的让我不认识了,如果不是当面听你说,我都不信这些话出自你的口中,你用我亲人的性命威胁我?你好意思吗?”
李少启沉声道:“无毒不丈夫,这些都是你父亲教我的,我的宽容已经造就了你和赵建国的婚礼,你还要我怎样?”
李少启说到这里,看到袁思祯手上的小孩,带着一丝笑容道:“这是你和赵建国的孩子吗?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没哭,还真是个好孩子,思祯,你跟我走,我把他当自己亲生的抚养,你若不跟我走,你知道后果的。”
“什么?”袁思祯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少启,大声道:“李少启,你口口声声说得自己多么委屈,你还要多无耻?用我的亲人威胁我还不够,你还要拿我的孩子威胁我,你的心到底什么做的?”
“我不想说那么多废话,思祯,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跟我走,我会保证你身边所有人平安,包括赵建国,第二个,你的孩子,父亲,亲人,全部跟着你一起死,我会抹去袁世凯和赵建国在中国的全部痕迹。”
“少启,你不想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我不会跟你走的,你要取我和我孩子的命,就给你。”
袁思祯说完转向一名死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