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五出了工程大院,走在宽阔的渝都大街,这才想到似乎有一点不对,果然,一个早起卖菜的大婶经过仔细分辨,认出了包小五的摸样,立即扯开嗓子大喊道:“嘿,那不是那什么特派员吗?”
随着大婶一声吼,周围十几个人回过头来,上下辨认之后,纷纷露出义愤之色,正在包小五不知所措之际,附近见到动静的市民又围了过来,上百人的声势一下子吵醒了清晨的大街!
几分钟之后,“还颜制使清白”“打倒卖国贼”的口号开始在大街上响起来,数百市民将包小五围的水泄不通,大有一副包小五不接受他们的请求,就将包小五围殴致死的架势!
市民越聚越多,几名激动的男子,可能是官员亲戚也可能是受过渝都官员恩泽的市民,头裹着布条,上前推搡包小五,包小五不敢掏枪,也想不出对策,想突出重围根本不可能!
“看来今天要牺牲了!”
包小五沮丧地想着,心里埋怨自己怎么没想到这茬,早知道就该裹着黑布再出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死后,是不是也要像陷害忠良的秦桧一样,被跪在颜长庆的墓前。
外围警察已经到了,但根本冲不进来,正在包小五绝望之际,一只纤柔的细手突然强力地抓住了他,往下一扯,包小五便倒在了地上,接着就被想拖水泥袋一样拖出了人群。
包小五七晕八素地出了人堆,才发现救他的人是长泽梨香的表姐南造云子!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不是说出门会通知我的吗?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给我表妹交代?”南造云子语气中带着怒气!
“对不起啊,南云小姐,我深夜出的门,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包小五一边道着谦,一边回头看见场中百姓,他们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出来了,还在纷纷涌向中心位置。
“好了,先不说那么多了,我先带你离开!”
南造云子拉着关小木翻上一堵矮墙,矮墙后面是一辆黄包车,两人坐上去,顺利出了街区!
包小五回到了住处,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胸脯道:“好险,差点横死街头!”
南造云子用温水打湿了手帕在包小五淤青的脸颊轻轻擦拭,口中道:“叫你出去不通知我,我告诉你啊,你最好给我表妹写个条子,你私自出行死在外面不干我的事,不然你死了不打紧,还得连累我不受表妹待见!”
“呵呵!”包小五笑了一声:“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包小五看着南造云子生气的摸样,忽然有些感动!
“先声明,是我表妹关心你,不是我关心你,你的命在胖师傅和我表妹眼里,金贵着呢……对了,我保护你有工钱吧?”
“有,一定有,必须的!”
“那什么时候给?”
“等我发了工资!”
“什么时候发,有多少?”
“下个月六号吧,应该有一千法币吧,如果能顺利破案,可能会有500块奖金!”
“扯,一千五,还不够我以前一天的工钱!”南造云子将手帕甩在包小五脸上,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包小五看了南造云子一眼,笑了一下,只能自己擦拭创口!
“报告长官,外面有一名渝都官员求见,名牌上是渝都交通局副局长!”一名警察来到门口报告!
“副局长?”包小五疑惑:“快请!”
“是!”
不一会,警察带着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走进的客厅,男子看起来健硕,走路却颤颤巍巍,刚一进门就跪倒在地:“包警官,我坦白,我坦白啊!”
“恩?你坦白什么?”包小五一头雾水!
“我坦白渝都政府所犯所有错误,我叫于启军,是渝都交通局副局长,我们渝都政府自颜长庆上任起,就着手修建三十二条横贯渝都各重县的公路,并修通通往渝都边境乾城县的渝乾铁路。
川汉铁路工程续建之后,颜长庆又假借经略使名义,下令川汉铁路工程部扩容,总预算达七亿法币,渝都政府资金严重不足,财政局扣留了众多修建工厂建设拨款,至少一亿法币,颜长庆还以个人名义非法向民间筹资,募集数千万资金。
这次本来要押解成都的税收款项,经略使开天之德,要用以长江赈灾,但我们交通部在颜长庆的命令下,全部挪用,总计两亿一千法币,现在公路工程已经累计支出四点五亿,但工程还没进行到一半,两个月前,颜长庆从成都筹来高达三亿法币,据我所知,也并非成都财政拨款,而是从一名高级官员处获得!”
于启军像倒豆子一样把所有事情都倒了出来,南造云子在一旁剃指甲,漠不关心的样子。
“高级官员?谁?”包小五问道。
于启军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是川藏镇复国军第二参谋徐田!”
“徐田?前四川叛军副帅?”
于启军点了点头!包小五吸了一口凉气,终于牵涉到成都官员了,而且还是军方第三号人物!徐田和田宇晨在四川民间都威望极高,而且绝大部分川军将领和地方官员都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