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国军一万大军在和州城外二十里扎营,士兵们忙着搭建简易掩体,苏灿看着远方山丘上,一骑革命军的哨骑隐没,走到赵建国身旁,摇头叹道:“我说吧,要是不攻击沿路村庄,突然袭击,和州城定能一鼓而下!”
赵建国和蒋方震正在查看从革命军手中获取的附近地形图,在几个小地名上打了几个圈后,站起来对苏灿道:“那你说打下和州城有什么用?”
“切断叛军补给道啊,这不是你和小蒋说的吗?怎么现在问起我来了?”
“和州守军不到三千,乃凤阳叛军补给必经之地,兵临和州城下,就是攻敌必救,而若真夺取和州,则立时面临困守孤城之境,明白吗?”
“不明白!”苏灿光棍地摇了摇头!
一边的蒋方震笑道:“简单来说就四个字,围点打援,小小和州无足轻重,我们的目标是凤阳柏文蔚的三万大军,叛军害怕补给线路被切断,必然来援,我们可趁机歼之!”
“原来这样!”苏灿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那要是柏文蔚不来援救怎么办?你们不是说还有滁州、合肥两条补给线路吗?虽然远了点,但还是可以提供凤阳补给的!”
赵建国不以为意道:“如果换成你是柏文蔚,你手上有三万军队,会放任两万军队卡在你粮道中间吗?大军在外,他柏文蔚就不怕腹背受敌?更何况和州距离南京也不过一百多里路,南京政府不可能放任我们在他们眼皮底下逍遥的!”
“哦,明白了!”苏灿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做些什么?”
“挖沟!”赵建国简单地道。
“挖沟?”
“对,把所有军队召集回来,我要给叛军挖沟!”
…………
革命军柏文蔚听说复国军连夜奔袭和州,根本无意与自己在凤阳决战,大怒,留下五千士兵守住凤阳南面大山出口后,起大军杀奔和州城,在和州五十里外扎营驻马,准备着对复国军的全力一击。
复国军军营内,赵建国正向复国军军官分配最后的任务。
赵建国用细木指着地图道:“我们现在的位置处于和州与柏文蔚大军之间,西面十里坡,与柏文蔚两万大军隔坡相望,南面是淮河支流泾河,北面是至巫山与泾河交界,诸位,此战若不能一举击败柏文蔚,复国军本次南征即告失败。”
赵建国环视一周,见众军官尽皆肃容,停顿了一下,喊道:“曹锟!”
“有!”
“率领三千军队收缴泾河流域全部船只,镇守泾河铁索桥!”
“是!”曹锟领命而去!
“苏灿!”
“有!”
“率领五千军队留守壕沟,并监视和州方向!”
“是!”苏灿对领到的任务很不满,但这个时候不可能抱怨什么,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
“其余众将,多带旌旗,随我往十里坡迎敌,记住,十里坡的战斗必败,大家都要有点败的样子!”
“是!”
“出营!”赵建国大喝一声,带着三名护卫率先走出军帐,复国军一万军队,几乎每个班都配备一面旗帜,几百面旗帜在风中飘荡,气势雄雄地向十里坡进发!
十里坡外革命军休整完毕,柏文蔚率领两万余军队开赴十里坡,远远就看见十里坡上旌旗猎猎。
副官用望远镜扫视着整个十里坡,对柏文蔚道:“将军,那些英国佬说赵建国在东北亚战场擅用壕沟防御作战,我看不见得,复国军与清军在天津原野交战,战况激烈,未见壕沟,现在复国军竟选了西缓东陡的十里坡做防御地点,看来复国军压根不会壕沟作战,亦或者壕沟的防御并没有那些欧洲佬说的那么厉害,此战,我军必胜!”
革命军成军不久,有不少欧美教官参与教习,他们自然会传授欧洲战术,柏文蔚用的碉堡虽然简陋,但也是根据欧美教练教习所得,只是革命军自成立日起,遇到的对手就是更加封闭的清军和陈炯明广州军,对付这些敌人他们无须太多战术,一些欧美战场的新鲜事物自然得不到相应重视。
“不可轻敌!”柏文蔚右手一抬,制止了副官得意忘形的话语,一脸肃色道:“赵建国转战东北亚,数遇强敌,从未一败,盛名之下无虚士,我们万不可大意!”
副官笑着道:“将军,我看你们都高估这赵建国了,日本关东军和俄罗斯远东军之所以被我们中国人传的神乎其神,是因为他们的对手是清军,将军你在江南也与荣禄军队数次交手,那些人能有什么战力?所以我认为赵建国能击败关东军和远东军并不能代表复国军就是强军,那只是他们的对手不是我们而已。”
副官说着,手指十里坡,对柏文蔚道:“将军,你看,和州至凤阳官道,地形本就平整,除了面前十里坡,复国军根本无险可守,这里地形不利复国军,赵建国也根本没有选择,我认为只需要炮兵掩护,步兵进攻,以人数优势,定能将复国军一举击溃,然后骑兵追击,就可将赵建国彻底覆灭在和州城下!”
柏文蔚虽然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