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玩指着成宜、张横二人说道:“他们二人是受了太殿下的吩咐,是太殿下让他们造反的!”
侯选迷茫了,皱起了眉头,看着成宜、张横的身影,眼睛里掠过了一丝杀机,举起自己手中的长矛,用长矛的柄端打在了马玩的身上,一下将毫无防备的马玩给击落下马,大声呵斥道:“滚你娘的蛋!这明显是造反,出兵,杀贼,立功之后,你我平分,等张绣反应过来,杨秋、程银他们来了,你想立功都没有机会了!”
马玩被侯选击落马下,摔了一个狗啃泥,吐掉了嘴里面衔着的荒草,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侯选骂道:“你他娘的……”
侯选怒视着马玩,眼神很是犀利,目光阴冷,一脸的铁青,就连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低声吼道:“再敢骂一句,让你血溅当场!”
马玩被侯选的话镇住了,让侯选那阴冷的表情给吓得后退了几步,他知道侯选的为人和武力,就算是十个自己绑在一起也打不过一个侯选。他听侯选的恰说的话,明显是想置成宜、张横于死地,他也明白侯选和他们有过节,加上他又是亲耳听到马让成宜、张横如此做的,所以对侯选并不怎么相信,只道是侯选是趁机下黑手。
“真的是太殿下的安排……”
“安排你个大头鬼!就算太殿下早有安排,成宜、张横所做的事情,却已经出了太殿下的预料,这两个本来就是墙头草,肯定是昨夜投降燕军了,你看看他们做的事情,哪里是在做戏,明显是真的造反了!出兵,不出兵的话,老的兵马就从你的部下的尸体上踏过去!”侯选怒道。
马玩是个大滑头,别的本事没有,溜须拍马可是出了名的,说见风使舵、墙头草,他是真正名副其实的。他又看了一眼成宜、张横,见他们在战场不停地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的,像极了在指挥部下奋力拼杀。
他将心一横,翻身上马,骂道:“娘的!看来是真的反了,给我杀过去,杀掉成宜、张横两个反贼!”
侯选满意了,急忙调转马头,地奔驰回了自己的阵营。
这时,杨秋、李谌、梁兴一起策马到来,想看看后面生了什么事情,见到侯选后,便一起问道:“生了什么事情?”
侯选道:“成宜、张横造反,我这就和马玩一起去杀敌,你们稳住前面的阵脚,千万不能让燕军看出端倪来!”
“我们一起去!”杨秋、李谌、梁兴的脸上都浮现出来了莫名的喜悦,仿佛看到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不许去!你们的兵马都在前面,怎么可以就此离开?万一燕军看出了门道,突然动袭击,将置太殿下于何地?斩杀成宜、张横,我一人即可!”侯选的脸上变得极其阴沉,给人的姿态好像是,谁敢去,我先杀了谁一样。
杨秋、李谌、梁兴一向以侯选马是瞻,如今见到侯选如此模样,便知道侯选铁定是不会让自己去了,面面相觑一番后,拱手道:“愿将军马到成功。”
侯选只轻声地“嗯”了一声,调转马头,对身后的士兵大声喊道:“跟我走,杀造反的恶贼!”
于是,马玩在前,侯选在后,也立刻加入了那在混战的战圈,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使得秦军的后方乱上加乱,如此大的动静,想让人不知道都不行。
这时,从燕军的侧面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号角声,高飞听到这个声音后,脸上登时浮现起来了一丝欢,抽出了自己拴在马鞍下面的游龙枪,高高地将其举了起来,大声地喊道:“将士们!破贼就在今日,冲啊!”
一声令下,重步兵迅地让开了道路,阵营里的骑兵跟随着高飞而去,黄忠、太史慈、庞德、卢横紧随其后,一时间,燕军看似七万人的大营里,两万名骑兵全部冲了过去,只留下五千重步兵、五千名重骑兵,就连那五千名弓箭手,也跟随着骑兵冲了出去。
荀攸和郭嘉负责指挥剩下的重骑兵、重步兵,因为不适合冲锋,行动缓慢,所以他们两个人分别带领着重骑兵和重步兵开始迂回,荀攸带领着重步兵向左迂回,郭嘉带领着重骑兵向右迂回,而所有士兵都离开后,战场上剩下的是一地穿着燕军服装的稻草人。
号角声仍在响着,悠扬而深远。
不多时,从四面八方都显现出来了大批的燕军骑兵,正南方向是赵云、正北方向是张辽,文聘、蹋顿、乌力登分别带领着乌桓籍的突骑兵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杀了出来,和其他燕军一起合围了过去。
马早就感应到了后军的混乱,只是,他连头都没有回过一下,只是注视着前方燕军的举动,看到燕军动了总攻,他登时变得兴奋不已,急忙说道:“王双、索绪,程银,全部杀出去,并且通知成宜、张横、张绣,从后面迂回包抄……”
“太殿下,后军大乱,成宜、张横部下造反,张绣抵挡住厮杀,马玩、侯选正在奋力绞贼!”杨秋奔驰了过来,将后军的情况立刻禀告给了马,脸上还带着一丝暗喜。
“什么?”马听后,第一反应就是很吃惊,“把马玩、侯选给我叫回来,他们去瞎凑什么热闹?成宜、张横和张绣不过是在做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