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露出一笑,抬手折了一段红梅,只觉得香气袭人,几分淡雅,沁人心脾。
他望向苏年儿,目光阴鸷,唇角的笑容带着冷冽。
“苏年儿,你与临子素勾.结,以为本王不晓得吗?你说,你到底有何目的?”
苏年儿听着这话又见对方那阴冷的目光,心中一跳,惊得跪在了他的面前,目光泛红。
“九王爷,年儿不晓得您在说些什么,年儿没有,那位临公子年儿也不过是听人说起,从未谋面又怎会与他勾.结一起呢?年儿知道之前多有冒犯九王爷,可是年儿是真心喜欢燕公子才会说出那些话来的,九王爷,年儿未曾想要谋害于您,请九王爷明查,还小女子一个清.白!辶”
“清白”
面对苏年儿的死不承认,燕瑾笑了起来,他蹲于她的面前,又道,“苏年儿,你可知道谋害皇亲贵胄,可诛杀九族?本王与当今皇上乃为手足,感情深厚,若让他知道有人谋害于本王,皇上会如何?且不说远在皇城的皇上,也不说本王的身份,便说此时你所处的地方就是段府,若让段如雅知道你的心思,你说是否先把你抓进牢房?”
燕瑾越来越是满意自己,与花容宁澜相识多年,花容宁澜的性子他早已摸清,如今易容为他的样子,不论是神态还是语气,他都拿捏自如澌。
苏年儿跪在地上仰视着眼前的男子,如玉的面容,笔墨描绘不出的风采,可是他的话是那么咄咄逼人,目光是那么冷冽无情,笑容甚至藏着狠毒。
她知道以这个男子的性子与能力想要掐死她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一直以来他没有动手,皆是因为有燕瑾的关系。
说实在,她打从心底里惧怕这个男人!
此时,她摇头,目光并不掩饰她对花容宁澜的惧怕。
“九王爷,年儿真的从未想过谋害于您,您乃是年儿的救命恩人,年儿自是万分感激与尊敬,以往年儿若有逾越,全是因为年儿心中对于燕公子的喜爱。毕竟九王爷身为男子又怎么能够爱上燕公子呢?燕公子他该有属于他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成日被一个男子所纠缠!难道年儿说的不对吗?年儿的出发点也不过是为了燕公子好!”
苏年儿喜欢他,燕瑾自是清楚的,再说了花容宁澜可是无数次在他面前提起过。
燕瑾依旧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冷冷笑了开来。
“我喜欢阿瑾那又怎样?我纠缠于他那又如何?阿瑾若是不想我的纠缠,自会将我赶走,可这么多年我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赶过我吗?苏年儿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不过是仗着一个名字,你以为他当真会看上你?喜欢他的女人如过江之鲤,你一个还藏了谋害本王心思的女人,你觉得他会看得上眼?”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年儿虽然无家境孑然一身,蒲柳之姿,也无横溢才华,可是年儿喜欢燕公子的心却是不假!”
苏年儿浅浅笑了开来,“九王爷说得没错,燕公子可能看不上年儿,可是一如开始那般,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只要能看得到他,就算是当个妾,当个丫鬟,那么年儿也是知足的,有生之年,能爱上一人,实属不易,年儿实在不想放弃,年儿恳请九王爷成全!”
能遇上燕瑾,是她活到现在最为幸运的一件事情!
有生之年,能爱上一人,实属不易
燕瑾有些恍惚,他也曾这么认为过,有生之年,他也爱过人,此时还爱着,往后也会一如既往,将她刻骨铭心。
纵然他得不到苏流年,可她也会一直存在于他的心中。
“成全你?”
燕瑾笑了起来,“本王来成全你,谁来成全本王?苏年儿,你当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肯承认,你等着,终有一日,必定揭开你这张面具,让他人瞧瞧你的真面目!”
燕瑾起身,轻哼了声,转身离开。
苏年儿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一直跪着没有起身,也在他离开之后,一滴泪水滚落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不堪,可是
也是迫不得已。
但不论怎么样,她喜欢燕瑾的心,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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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暖的酒搂距离段府还是有段距离的,乘上马车也要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到达。
江氏酒楼,很简单的名,以他江姓为名,但酒楼的格局与布置也算是翔天城数一数二的,出入这家酒楼的大都非富即贵。
江氏酒楼,花容宁澜也是来过几次的,对于这一出地方倒也不陌生。
所以他一入了酒楼,掌柜与小二立即认了出来,见是自家老板熟悉而尊敬的人物,自是笑脸相迎。
“公子想要什么样的位置呢?我们酒楼有上好的雅间,如果公子嫌这里吵,小的给您安排雅间。”
花容宁澜瞥了一下四周,这一楼虽然人稍微多些,但景色也还不错,便道,“免了,上壶好酒,与你们酒楼拿手的几道小菜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