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珧摇头,“此生,我不会娶他人。舒残颚疈”
他轻笑了下,起身道,“心血来潮,我回去弹琴,你去么?”
十八般武艺,他爹可是一个也没放过。
见他与花容墨笙天赋不错,几乎是全都教上一遍,琴棋书画,还得样样精通。
花容墨笙摇头,“不了,晚些去兵营瞧瞧。宀”
奇门遁甲这一门功课,由他来教。
数个月前他带兵两个月师父说可以了,开始学习其它的,而此时带兵一事归于公西子瑚。
画珧带了两年的兵,嫌弃淡然无味,索性不做,只不过两人偶尔还是会去兵营里给士兵讲解功课推。
离开之前画珧回头,又问,“那......你呢?”
花容墨笙自是清楚对方的问题,眉头轻蹙,而后摇头,“未曾想过。”
姻缘一事,他确实还未曾想过。
十多年来,他所知道的事情便是不断地学习,不断地变强,学习的时间占用了每天的大半,就连睡眠时间也可以称之为少。
况且他年纪尚轻,哪儿需要考虑到婚姻一事。
一句未曾想过,画珧听了还算满意,于是他道,“不许喜欢女人,明白吗?”
“不喜欢女人,莫非你还让我去喜欢男人?”花容墨笙反问。
“这.......只能喜欢我!”
画珧风华一笑,眉眼处染上笑意与认真,而后转身离去。
花容墨笙笑了,只觉得一切依旧如初。
画珧依旧霸道,喜欢嘛,他自是喜欢。
轻勾一笑,想到奇门遁甲这一门功课,他起身走出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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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公西子瑚有些沉默寡言,甚至几分嗜酒。
心里盘算了许多,开始计划着是否一切该对花容墨笙明说,他已经不再是无力反抗的孩子了。
此时的花容墨笙年纪虽轻,若是比心计,怕是少有人能够比得上他。
甚至已不亚于他公西子瑚!
不过是个未满十五的少年!
可此时若是不放手,又待何时?
只是若告诉了他事情的全部,那脸上明媚的笑靥,还会存在吗?
这样的花容墨笙怕要被这仇恨压得喘息不过,迷失自己。
“爹,怎么又喝酒了?”
一嗅到满屋子的酒香,画珧轻蹙眉头,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几只空坛子,而此时的公西子瑚神色严肃,目光忧虑,带着许久未曾透露出来的哀愁。
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他记得在他八岁的那一年,公西子瑚离开连云岛,八个月之后回来了,便是如此的场景。
成日卖醉,目光哀愁沉痛,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爹如此,此时......
隐约的,画珧觉得不安,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那事情,怕一爆发,无人可承受。
“爹......是否有什么心事?”
画珧又问,从公西子瑚的手里将酒坛子拿走。
这些年来,这一张俊雅的容颜并没有多少改变,依旧年轻,依旧如玉,依旧是他引以为傲的父亲。
公西子瑚摇头,带着三四分的醉意,这些年来他饮酒的数量不少,每次不多,可是酒量却是一次一次地养成,如今喝去了这么好几坛清酒,却只有三四分的醉意。
他多想一醉下去,长年不醒,内心兴许就不会如此艰熬。
画珧在他的对面入座,收拾了下桌子上的酒坛,唇上轻勾一笑,朝他靠近了几分,嗅得那一股酒香,笑问,“爹,莫非......爹想要给孩儿找个后娘?爹,你要找女人,可是要孩儿与墨笙同意了才成,否则,那些女人休想入我公西府!”
对他老爹垂涎的女人不少,一个个看上的不是岛主的身份,就是他爹的美色!
他们公西府一家三口,三个男人全都成了连云岛上女人垂涎的对象!
当真是老少一个也不放过啊!
公西子瑚微微一愣,突然想起十年前,画珧也曾这么问过他。
他摇头苦笑,“你这脑袋到底装了些什么,胡思乱想的!”
画珧道:“那爹你在苦恼什么?这些时日,似乎......大不一样,十年前,你离开连云岛,八个月后回来,便也如此时一般。”
清澈的双眼,几分幽深,带着连日来心里的疲惫,缓缓地合上,而后又睁开。
“为父很少与你谈起你的母亲,你娘亲.......是女官,当时皇上赐婚,爹不得不娶,爹对你娘亲并无多少感情,珧儿,你怨恨吗?虽然无多少感情,可是.......为父却真切地感激于她,替我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画珧摇头,“母亲她......难产离开,怨不得爹,倒是这些年来,爹栽培我与墨笙,既当娘又当爹还当师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