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宁澜还是难免会想到临子素曾说过的话,他几分烦躁地甩了甩头。__/书蛧书蛧
想到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他开始收拾起包袱,包袱里他带了两套崭新的换洗衣物,银票也放了不少。
抬手一摸他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一串玉石,花容宁澜几分满足,那一颗流云果的果核依旧那么坚硬。
他简单地收拾了下包袱,又想到燕瑾的肯定也还没收拾,便将自己的包袱往床上一扔,朝着燕瑾的房间走去。
燕瑾并没有在里头,他找了只深色的包袱,在床上展开,这才在几只大柜子前挑选着辶。
燕瑾的肤色白皙莹润,长得也是极为好看,不论穿什么色彩的衣袍都极为适合,只不过他更喜欢燕瑾身着浅蓝或是白色的衣袍,那样的燕瑾让他移不开视线。
从柜子里挑了几套衣袍,一一整理好这才放进包袱里,除了衣物倒也没有其它了,花容宁澜也没打算出去,就这么就着燕瑾的床躺了下来,手里还不忘抱着燕瑾那一只包袱。
没过一会,听得外边传来了脚步声,花容宁澜轻蹙了下眉头,并非燕瑾的澌。
果然推门而入的是明晓,明晓见得花容宁澜这么光明正大地躺在燕瑾的床上,忍不住一阵冷嘲热讽,“九王爷这是做什么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皇上的卧房,而非你的!”
对于花容宁澜,明晓并没有太好的印象,第一次见面,他可是差点放狗咬他!
花容宁澜轻哼了声,对于明晓他自是带着几分讨好的,也不曾对他有过什么厌恶,毕竟他与燕瑾可是一起长大的,燕瑾将他当成兄弟。
而燕瑾的亲朋好友,他花容宁澜自是将之当成自己的亲朋好友!
他抱着包袱,嗅着被子上那幽幽的墨香气息,回明晓一笑,“你又不是不晓得本王大部分夜晚都在此过夜!此时来这里躺上一躺,也不什么不妥,你说是吧!”
燕瑾都没有意见,他怎么意见就那么多呢!
明晓被堵了话,花容宁澜夜晚宿于此处,他并非不晓得,甚至撞见了几次,每一次都叫他难以接受,他自是跟燕瑾反对过几次,奈何花容宁澜皮太厚,怎么说都是厚颜无耻地不肯离去。
明晓虽然心头不舒服,但还是朝他走近了几步,放软了声音,“九王爷,你就放过我们皇上吧!他是临云国的帝王,将来自会充实后宫,会有很多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九王爷难道因为喜欢皇上就想让皇上背负一世的罪名吗?这临云国的天下需要皇上的后代来继承!难道……九王爷,你们花容王朝流传下来的那一则传说,所以你以为男人与男人之间真能生子?再说了,皇上他心中的人并非是你!”
最后一句,那才是重点。
花容宁澜一下子就从床上蹦着坐了起来,目光不善地盯着明晓,冷冷一哼,直接忽略了他前面的话,“你怎么就知道阿瑾心中没有我?如果他心中没有我的话,每一次我涉入危险之中,可是阿瑾拼了命保护我!”
他抬手触摸一直挂上脖子上的那一串玉石,又道,“你看清楚了,这一串可是阿瑾亲自为我戴上的!看到中间这颗果核了没,什么含义你应该懂得的吧!”
燕瑾这人他还是知晓的,如若不是因为心中有他,必然不会做到这样地步。
明晓看了那一串玉石轻哼了一声,“你等着,我不会让皇上万劫不复的!”
如此英明的帝王,怎能受此蛊惑,成为断袖!
这是污点!他明晓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花容宁澜眉头一蹙,什么叫做万劫不复了?这人懂不懂得形容?
他重新躺了下来,手里依旧抱着包袱。
明晓瞥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些什么,找了只包袱展开,开始收拾衣物,花容宁澜看着明晓的举动,得意地把手里的包袱朝上一抛又稳稳地接住。
“阿瑾的东西,本王已经替他收拾好了!你就不要再白费心机了!”
明晓手一顿,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你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还懂得帮别人收拾行囊,还真叫人大开了眼界,别把自己当女人了,那可都是女人家做的事情!”
花容宁澜也不怒,悠悠地开了口,“那你现在做的不正是女人家做的事情?”
“你——”
明晓大怒回了身,抽出了放在圆桌上的长剑朝着花容宁澜指去,“有种出来,我们打上一架!”
“大爷才不做这种降低自己身份的事情呢!你要对本王有意见,尽管找阿瑾告状去,看看阿瑾是否站你那边!”说着双眼一闭,抱紧了手里的包袱,唇上的笑意极为明显。
明晓看得双眼泛红,这九王爷太可恨了吧!
他扔了手里的长剑也不把花容宁澜当一回事,继续整理燕瑾的衣物。
没过多久,燕瑾回了房,见着一个正在整理衣物,一个倒在他的床上,手里还抱着一只包袱,他走了过去,将被子一拉盖在了花容宁澜的身上。
“死变态,着凉了可别喊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