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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志坚的脚步声远去了。李纨抬头道:“你还是走吧。待会让同事们看到不好。我也想一个人静一静。好么。”
“好吧。”刘子光有些无奈的出门走了。
走廊尽头。尹志坚冷冷的望着刘子光的背影离去。
……
第二天上午。刘子光给李纨打电话。可是怎么打都沒人接。于是他迅速赶到东亚饭店。房间里只有清洁工在打扫卫生。行李也不见了。刘子光退到走廊里拿出手机再拨打的时候。忽然觉察背后一股劲风袭來。他低头躲过。顺势一记肘击。就听一声闷响。转身看去。尹志坚捂着流血的鼻子倒在了地毯上。
但他依然爬了起來。再度狠狠扑上來。刘子光一脚将其踹倒。骂道:“你他妈疯了。”
“你才疯了。你害了李纨。害了至诚集团。还想打死我么。”尹志坚狂吼道。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
“你说什么。我怎么就害了李纨。害了集团。”刘子光把尹志坚从地上提起來推到墙上质问道。
“我们整个团队用了一年时间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就差那么一丁点就能成功上市了。就是因为你。前功尽弃。所有的心血。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你这个自私的家伙。无耻的小人。”尹志坚今天也是总爆发了。怒目圆睁。头发都竖了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刘子光厉声问道。
“IPO申请被驳回。说我们有伪造财务报表的嫌疑。事情走到这一步。谁都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太突然了。太无法想象了。如果他们知道是因为你的缘故。我想他们也会想杀了你的。”尹志坚五官扭曲。表情痛苦不堪。
“李纨去哪里了。”刘子光送开了扭住尹志坚衣领的手。平心静气的问道。
“李总想办法去了。她不像你。只知道快意恩仇。她心里装的是我们集团上下几百号员工。如果需要牺牲。她绝不会有任何犹豫。”
“放屁。作为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來。我真替你感到耻辱。明明是对方故意作梗。你想的不是如何还击。而是什么牺牲。尹志坚。你他妈真不是男人。”刘子光把尹志坚狠狠掼到墙上。转身就走。在电梯口正遇到李纨。
李纨一脸疲惫。看起來精神状态很不好。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尹志坚。又看了看一脸愤懑的刘子光。顿时明白了。摇摇头说:“你别去。沒用的。”
“为什么沒用。”
“我知道王毅夫想要什么。但我不能给他。这个人很聪明。很会利用手上的职权。做事滴水不漏。他卡我们的脖子。而我们却毫无办法。”
“我懂了。”刘子光面色严峻的点点头。走进了电梯。
……
王毅夫心中难掩淡淡的兴奋。那个骄傲的女总裁终于向自己屈膝投降了。其实他身边不缺女人。人活到这份上已经不在乎漂亮的女人和金钱的多少了。而是在追求一种独特的满足感和刺激感。
李纨就是他最近的猎物。本來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直到杀出个所谓的老公來。那一刻王毅夫觉得受到了戏弄。颜面全无。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在至诚集团上市的事情上做了手脚。
公司包装上市。本來就是一项极其复杂的业务。想从中寻找漏洞实在是太简单的事情。王毅夫只要轻飘飘的一句话。至诚集团的上市计划就会变成泡影。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当李纨來哀求他的时候。他不为所动。反而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狠狠地羞辱了对方。他不但是股票发行审核委员会的重要成员。还是成功的商界精英。有名望。有权势。根本不用担心对方狗急跳墙的报复行为。
首都的冬季。五点多天就黑了。王毅夫來到楼下。上了自己的奔驰车。吩咐司机道:“去别墅。”然后摘下眼镜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走错路了。司机竟然南辕北辙。
“小李。你怎么开的车。”王毅夫斥责道。哪知道司机一扭头。竟然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你是谁。”王毅夫吓了一跳。对方手中的喷罐喷出一股气雾。王毅夫挣扎了两下就昏了过去。
当他再度醒來的时候。已经被绑成了粽子状。嘴里塞着破布。整个人搁在铁轨上。周围一片漆黑。树叶沙沙响。远处犬吠声隐约可闻。分明是在远郊农村。
王毅夫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根本沒有人会从这里经过。铁路沿线都用铁丝网封闭着。夜色黑暗沒有路灯。來往的火车速度又快。等车头灯照见他的时候。怕是刹车都來不及。
正徒劳的扭动着。远处汽笛声传來。北上的和谐号动车风驰电掣般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