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东方沉浸在节日的喧嚣中之时,遥远的美国新泽西州一个小镇上,风尘仆仆的理查德.索普敲开了一栋房子的门,
开门的女人四十岁左右,一头金发风韵犹存,只是面色略有憔悴,她身旁还有一条小猎犬在拼命摇着尾巴,
“凯特,马丁的事情我很难过,”索普放下皮箱,很真诚的安慰着未亡人,
“理查德,谢谢你,”凯特和索普拥抱了一下,将其请进房间,客厅里摆着几口皮箱,房子也打理的差不多的了,
“凯特,你这是准备,”索普惊奇道,
“对不起理查德,煤气停了,不能给你煮咖啡了,我在纽约找了份律师助理的职务,马上就要搬家了,等孩子们从学校回來就走,”凯特摊开双臂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说,
“马丁死了,什么也沒留下,孩子们喜欢这里,不喜欢纽约,但我也沒办法,你知道……”凯特眼睛红了,泣不成声,索普走过去将可怜的凯特拥进怀里安慰道:“沒关系的,老马丁生前帮我做了个报告,赚了些钱,这是支票,”
说着拿出一张一万美元的转账支票递给凯特,
“理查德,我不能要你的钱,”凯特推辞道,
“凯特,我已经说了,这是马丁应得的钱,对了,凶手抓到沒有,”索普很关切的问道,
“只是普通的抢劫案而已,地铁警察局每个月都要接手几十起这种案件,FBI也來了,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題,还查封了马丁的银行账户,我想大概是因为马丁在网上赌博的事情吧,”凯特悲伤地摇摇头,似乎想把痛苦回忆甩掉一样,
“一切都会好的,凯特,如果你和孩子们乐意的话,随时欢迎你们來澳洲,时候不早了,我还要赶下一班飞机去伦敦,这该死的天气,真希望伦敦沒下雪,”
索普先生适时的告辞了,凯特送他到门口说:“理查德,很抱歉连杯咖啡都沒让你喝……我和孩子们,还有马丁,真的很感激你,”
“凯特,如果有困难打我电话,”理查德用力拥抱了一下可怜的寡妇,回到了路边一辆加长卡迪拉克车里,车里已经坐了一个穿考究西装的男人,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腰间隐约可见FBI的徽章,
“搞定了,她什么也不知道,”索普坐进车里,面无表情的说,
“那就好,索普先生,如果有需要的话,我愿意随时为您效劳,咖啡里要加奶么,”FBI很客气的问道,
“不加奶,不加糖,谢谢,”索普先生冷峻的说道,显然不想和他攀谈,
数小时后,索普乘坐英国航空公司的波音747从新泽西的Newark机场起飞,目的地是英国伦敦希斯罗国际机场,当然坐的是头等舱,
索普先生前來伦敦,是要会晤一位流亡政治家,正在动荡中的西非小国西萨达摩亚的王储博比殿下,王储和他的管家、佣人、保镖、厨师住在伦敦东区的一所房子里,从选址上就能看出,这位王储已经山穷水尽,
会晤在一家高级酒店进行,索普先生包下了整个餐厅,点了昂贵的鱼子酱和香槟酒,博比殿下比照片中显得要苍老一些,穿着三件套的英式花呢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泰晤士报,出于某种原因,人们总是会认为拿着这种报纸是绅士的象征,但是王储身边站着的小跟班却暴露了他非洲酋长的真实身份,
“沒想到这位酋长还有这种趣味,”索普望着眉清目秀的黑人小孩不无恶意的联想着,但脸上却是热情洋溢的笑容,他伸手和王储握手,说:“伦敦的天气真是糟糕透顶,真不知道殿下以前留学的时候就怎样度过的,”
“习惯就好了,”博比殿下矜持的和他握了握手,胸脯挺得很高,一派老英伦风度,
一番寒暄之后,宾主落座,侍者用白餐巾托着酒瓶过來,请索普先生鉴定了一下才开始斟酒,当博比殿下看到酒瓶子标签的时候,眉毛不经意的扬了一下,这瓶酒起码要卖到一万美元,看到这位索普先生确实财大气粗,
“是这样的,博比殿下,我的雇主注意到您的国家正在被一个独裁者所统治,自由和民主遭到了践踏,作为有良知的商人,我们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形发生,所以,我的雇主想帮助您恢复合法的统治,”
索普先生开门见山,博比殿下心中大喜,但脸上并未表现出來,他只是淡淡的说:“那么索普先生,您代表谁的利益呢,”
“这个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合作,在您登基后,我希望能获得重建国家的承包合同,当然,或许附加一些诸如种植业和矿业方面的特许权,如果您感兴趣的话,我们不妨仔细谈谈,”
博比殿下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是一点也不傻,他当然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对方要的恐怕不止一点特权而已,说实话他已经心动了,因为來伦敦之后,博比殿下吃了不少闭门羹,那些政治家对西非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说两句冠冕堂皇的客气话就把他打发走了,连一个先令都沒捞到,
越是心动,越是不能表现出來,博比殿下捋了捋雪白的餐巾,侃侃而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