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王宫,现在的总统府,大门口堆着沙包,架着机关枪,墙上拉着铁丝网,看來已经进入了防御状态,
守卫的士兵不会说葡萄牙语,而麦嘉轩也不会说文度族语言,两下里根本无法沟通,虽然谷队长出示了护照和文件,但是这帮沒文化的丘八根本不认识字,粗暴的将他们推到一边去了,
谷队长无计可施,记得团团转,忽然一张今天的报纸飘了过來,她捡起來看了看,问麦嘉轩道:“小麦,上面什么消息,”
麦嘉轩接过报纸浏览一番,惊讶道:“不好了,文度族大祭司遇刺身亡,库巴总统身受重伤,怪不得今天局势突然恶化了,”
西萨达摩亚国内信奉基督教的人很少,只有城市少部分白领阶层是基督徒,大部分国民信奉的是原始宗教,而文度族大祭司的地位就相当于国民的精神领袖,他的遇刺身亡甚至比国王的死还要令人震惊,
这下谷队长全明白了,西国政府已经乱套了,不会有人管这支医疗队的事情,她表情严肃的跳上卡车说:“回去,”
“不找总统了,”刘子光一边倒车一边问道,
“总统重伤,文度族大祭司死了,我想这大概是一个阴谋,”谷队长说,
刘子光拧开了收音机,喇叭里传來一阵咆哮,有人在用文度族语言发表演讲,虽然听不懂说的什么,但是可以明显的听出演讲人在蛊惑,在煽动,
关了收音机,刘子光一打方向盘,向岔路驶去,谷队长问他:“去哪里,”
“买些食品,我预计这场灾难会愈演愈烈,要未雨绸缪,”
开到那家圣胡安最大的食品店门口,却连刘子光都惊呆了,店铺所有的东西被一扫而空,满地都是空筐子,烂水果以及洒落的大米,而店主和他的全家人都被挂在了平时穿肉的钩子上,
一家老小十余口,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五六岁的幼童,全被残忍杀害,这副惨状连刘子光都有些受不了,麦嘉轩这种小白脸更是蹲在卡车后面狂吐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谷队长的嘴唇颤抖着,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民族仇杀就是这样,“刘子光淡淡的说,解下了绳索,将尸体一一放下,
“但是他们是文度族人啊,怎么连本民族的人都杀,”
“或许不是,”刘子光指着店主的老婆说:“他妻子应该是卡耶族人,对这种文度族的叛徒,暴徒们更有理由杀害,当然了,归根到底还是他的财富惹的祸,”
谷队长默默无语,上了卡车不再说话,刘子光也沉默了,开着车直奔饭店,路上遇到好几起纵火行凶的事件,他都沒有停车,这里不是丛林,对方也不是落单的军人,而是成百上千的暴徒,贸然出手的话不但救不了人,还会害了自己,
忽然,他一脚急刹车,然后迅速倒车,后视镜里,一个胖乎乎的白人老头正抱着个黑小孩夺命狂奔,后面跟着一群杀气腾腾的文度族暴徒,砍刀在非洲的阳光照耀下闪着惨白的光芒,
刘子光跳下车,端起霰弹枪朝天开了一枪,暴徒们被震慑了,但是发现他只是鸣枪示警,便又嗷嗷叫着冲了过來,这回刘子光不再客气,一枪打死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伙,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哗啦一声推弹上膛,继续射击,霰弹扇面撒开,打得暴徒们掉头就跑,
那老头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栽倒在刘子光面前,怀中的黑小孩哇哇的哭着,不过两三岁年纪,
“伍德先生,您的霰弹威力十足,这几枪是为您开的,是不是可以退钱呢,”刘子光慢悠悠的给枪装着子弹,说着一点也不好笑的冷笑话,
“布鲁斯.刘,谢谢你了,你再晚出现一秒钟,我就要被他们剁成肉馅了,”乔治.伍德伸出一只手,让刘子光把自己拉了起來,
卡车驾驶席虽然宽敞,但是坐四个人加一个小孩也有点紧张,刘子光毫不犹豫的对麦嘉轩说:“你下來,坐车厢里去,”
“凭什么是我坐车厢!”麦嘉轩不服气的喊道,
“因为你不是驾驶员,不是女士,也不是老人和幼儿,如果你不愿意坐车厢的话那就走回去,那帮黑人一定很乐意捅爆你的菊花,”
麦嘉轩被刘子光肆无忌惮的恫吓震惊的脸色惨白,一声不吭的跳下驾驶室爬上了后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