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也很崭新,黄澄澄的弹头,银光闪闪的弹壳,一枚枚装在封面鲜艳的纸盒子里,一股精密杀人机器的美感扑面而來,
“懂了,我下次不敢了,”贝小帅点头哈腰的说,
刘子光把子弹压进弹匣,啪的一声装上弹匣,拉动套筒推弹上膛,关上保险吧枪插在腰带上,又把剩下的弹匣放进口袋,冲贝小帅勾勾手:“还有呢,”
贝小帅两手一摊:“就这一把,沒有了,”
刘子光说:“我还不知道你,好东西能不给自己留一把,麻溜的拿出來,不然我踢死你,”
贝小帅沒办法,只好哭丧着脸又回屋拿來一个盒子,也是同样的P226,刘子光说:“还有么,沒给你卓二哥也装备一把,”
贝小帅说:“这个真沒有,二哥是玩刀的,看不上这个,”
刘子光把另一个盒子也拿在手里,说:“好了,现在上飞机,让我看看你这一段时间都学了点啥,”
贝小帅傻眼了:“夜间起降,”
“不敢,”
“敢,”
……
开发区空无一人的宽阔道路上,一架运五飞机准备就绪,地勤人员做了个可以起飞的手势,贝小帅便开动飞机向前滑跑,刘子光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注意着贝小帅的一举一动,
坐在机长位子上的贝小帅,哪还有半点江湖浪子的影子,神情严肃,动作娴熟,哪里像个航空学校开除的学生,分明是个经常翱翔蓝天的老鸟,
事实证明,贝小帅的飞行技术不是盖得,这么黑的天,居然搞低空飞行,简直就是擦着树梢飞过去的,运五的飞行速度很慢,甚至还比不上某些高档轿车的时速,但胜在能飞直线,升空之后,贝小帅只是略推操纵杆,飞机就到了波光粼粼的淮江上空,
下面就是悠悠淮江,在夜色中如同一条蜿蜒的缎带一般,从西向东延伸开去,江北岸是灯火璀璨的江北市区,道路纵横,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汽车如同密密麻麻的甲壳虫一般,在道路上飞驰着,从天空望下去,整个世界显得如此渺小,如此美丽,
江北市沒有民用机场,也有沒有空军驻防,而且贝小帅的飞行高度很低,不会被雷达发现,但他们还说很低调的顺着淮江飞了一圈就回去了,
开飞机最难的就是降落,更何况是这种沒有塔台指挥,沒有专业机场的降落,荒无人烟的开发区公路上,五个空汽油桶摆成T字形,里面烈火熊熊,为降落指引了方向,贝小帅嘴里嚼着口香糖,大大咧咧的一压操纵杆就飞了下去,运五在公路上颠簸了几下,就稳稳停下,
“行,沒白学,”刘子光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嘿嘿,我天生就是开飞机的料,”贝小帅恬不知耻的自夸了一句,
飞机被汽车拖到机库里检修去了,趁着贝小帅在,刘子光便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下,
“酒吧让人砸了,损失起码小十万,对方伤了七八个,有两个重伤,派出所抓了咱们七个人,其中就有黑人歌手奥巴马,这么一闹,起码一星期不能开门,”
刘子光说的轻描淡写,贝小帅的眼睛却瞪了起來:“草他老母,谁干的,老子废了他,”
“老熟人,杨副所长,”
“他不是吞刀片自杀了么,又咸鱼翻生了,我操,这小子血真长,明天我出马,不把他屎打出來,我跟他姓,”
……
市内某健身俱乐部,保外就医的杨峰正在练习卧推,一百四十公斤的杠铃对于他來说还算轻而易举,推完一组,站起身來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胸肌发达,腹部六块肌肉轮廓鲜明,咧嘴一笑,两口白牙晃人的眼,
李志腾扔过來一块雪白的毛巾:“杨子,來局散打,”
“沒问題,”杨峰擦着汗说,忽然感到耳根子发热,他眯起眼睛说:“有人在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