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比昨晚,再充小马哥耍帅就会被人家毫不留情的一枪爆头,
“果敢的路走不通了,跑,”刘子光端枪断后,示意三人朝着茫茫山林里撤退,***开路,带着玄子和郑晨钻进了茂密的原始森林,刘子光趴在路基上也不敢露头,高举着枪朝追兵方向扫了半梭子,好歹阻挡一下他们追击的步伐,然后也收起枪,仓皇跑了,
追兵们不紧不慢的走过來,围住汽车仔细搜查,他们并沒有穿那种在本地颇为流行的中式草绿色军装,而是服装各异,迷彩猎装便服拖鞋军靴全有,武器也是五花八门,美械俄械中械都有,
有个人牵了条狗过來,让狗闻了闻车里新鲜的血迹,然后拍拍狗脑袋,狗儿呲牙咧嘴的叫起來,两条前腿张牙舞爪,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追击猎物了,
……
原始森林里极其难走,积年老树盘根错节,藤蔓横生,充斥着所有的空间,根本就是沒有道路,必须依靠开山刀才能劈出一条小径來,毒虫猛兽还在其次,要命的是身后传來的隐约犬吠声,神秘的敌人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追了过來,
“要命了,咱们到底惹了谁了,不依不饶的撵啊,”玄子愁眉苦脸的抱怨着,大腿上被子弹擦破的伤口不断流出血來,浸湿了裤子,洒在泥土里,草叶上,
“毒贩子,”***头也不回的答道,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头发里也全是汗水,在原始丛林里开路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幸亏***受过丛林战的训练,知道如何寻找道路,要不然他们走的更慢,
“对啊,毒贩子,他们肯定就盘踞在这附近,看见咱们开的车就怀疑咱们杀了他们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开枪,真他妈的不讲究,”玄子骂道,却全然不去想昨夜就是自己这伙人先下手为强,杀了那四个毒贩子,
郑晨一边拨着藤蔓,一边气喘吁吁的说着:“这下完了,被人堵在山里了,这茫茫大山,几天几夜也走不出去啊,当初国民党的十万远征军不是被日本人打垮的,而是在这缅甸深山老林里走垮的,还有个电视剧叫什么我的团长你的团啥的,我可喜欢看了,”
“你他妈少贫两句不行么,”玄子停步,回头冲郑晨怒骂道,忽然他的嘴张成O形,两眼紧盯着斜上方,一条毒蛇正吐着信子恶狠狠地盯着他呢,
“刷”的一刀,***砍掉了毒蛇的脑袋,从容道:“不要说话,保留体力,”
“等等,”断后的刘子光发现了地上的蹊跷,他盯着玄子的裤子说:“你中枪了,”
“沒事,擦破点皮,”玄子摆摆手,想充硬汉,可是苍白的面容和额头上的虚汗已经把他出卖了,
刘子光上前,掏出水果刀将玄子的裤子割开一条口子,从自己衬衣上撕下两条布來,其中一条沾了些鲜血,另一条帮玄子把伤口包扎紧,避免再度出血,
“你们先走,找到河流沿着走,我等会和你们会和,”刘子光一边说着,一边将沾血的布条绑在了自己鞋底,
***沒说话,从腰间抽出两个弹匣抛过去,刘子光接了,点点头也沒说什么,
玄子却很有些动容,昨夜驳火扎迈央的刺激劲头早已过去,现在心中唯有深深的后怕,九死一生的逃亡,危机四伏的深山老林,武装到牙齿的毒贩,都让玄子的神经绷到了极限,
这里是毒贩子们和军阀的地盘,这些武装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互有來往,自己不过是中国内地來的小商人而已,被人打死在异国他乡的原始丛林里,恐怕家人和朋友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当自己被史戈旦骗到境外绑架之后,玄子就沒奢望过能活着出來,出乎他意料的是,刘哥和建国哥居然千里奔袭杀过來救了自己,本以为能逃出生天,但是却再次面临死亡的威胁,在人家的地头上杀了人家的马仔,从克钦民族军到贩毒武装,全得罪了一个遍,
前面根本沒有道路,后面上百追兵,还有猎犬寻踪,玄子几乎绝望了,此时唯一支撑着他信念的就是刘子光和***了,
追兵越來越近,刘哥竟然决定留下來断后,这和送死又有什么区别,毒贩子们可不是老弱病残的克钦山兵,他们长年在山林里出沒,熟悉地形,精通丛林作战,刘哥虽然是过江猛龙,但毕竟不是铁打的金刚啊,
“刘哥……”玄子的声音有些呜咽,望着刘子光说不出话來,
犬吠声越來越近了,追兵迫在眉睫,刘子光无所谓的笑了笑,伸手拍着玄子的肩膀说:“兄弟,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回家,”
玄子用力的点点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來,
刘子光又拍了拍郑晨的肩膀,说:“我叫刘子光,记得你欠我一顿酒哦,”
郑晨的眼圈也红了,咬了咬牙说:“大哥,你一定要回來喝我的酒,”
刘子光洒脱的摆摆手,哗啦一声拉动枪机,回身飞奔而去,消失在一片苍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