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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进军机械职高(1 / 2)

王文君不是第一次进局子了。不过以前都是进派出所。这回进的却是刑警队。在医院简单处理过伤口之后。他被带进了分局刑警二大队。刑警们并沒有打他。也沒有讯问他。只是将他随意的拷在暖气片上就不管了。

这也难怪。刑警大队那么多重要的案子等着处理。这一桩故意伤人案。案情明了简单。沒什么好问的。犯罪嫌疑人又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先晾他一阵子再审。效果更好。

蹲在墙角里。这两天的事情在王文君脑海里重演起來。那天晚上。两个好朋友找到自己诉苦。三个人在夜市要了几个菜两瓶啤酒就打开了话匣子。原來皮猴和蚂蚁的胳膊是被高土坡的贝小帅打折的。起因仅仅是因为某位老大的自行车被偷了。

几杯啤酒下肚。王文君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当即拍了桌子表示要帮兄弟报仇。两个兄弟唉声叹气说人家是真正的黑道老大。连胜利哥都不敢惹。咱们只是外围马仔。哪有实力和人家叫板。忍了算了。

王文君便不再说话。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什么老大不老大的。也是两个眼睛一张嘴。也怕砖头和刀子。既然胜利哥不给兄弟们做主。那我就帮兄弟出这口恶气。

他行事都是盘算好的。先观察贝小帅的行动规律。这个很简单。贝老大的排场大。只要稍加留意就能观察到。通常是在地地道道和益虫网吧两个地方出沒。至于下手用的家伙。王文君也安排好了。这是一柄父亲收破烂的时候。从郊区一户人家收來的军用刺刀。足有五十厘米长。带钩的手柄。锈迹斑斑的刀身。看得出是一柄老刀。

王文君用了一夜时间打磨这把锈刀。用油石和清水磨了一遍又一遍。军刺终于重新焕发了光彩。锐利依旧。只是因为锈蚀严重。打磨过度。刀身上的血槽都平了。

第二天晚上。王文君出动了。彪悍的他连衣服都沒换。直接揣了刺刀就去了益虫网吧。直接上二楼。就看见贝小帅背对着自己在那里玩WOW。正打得起劲。根本注意不到后面的情况。他沒有犹豫。直接上前。抽出怀里报纸包裹着的军刺。照着椅子背就捅了下去。

这种椅子背很薄。根本起不到防护的作用。再加上刺刀极其锋利。过度紧张的王文君用力过猛。直接将贝小帅戳了个透心凉。刀尖都扎进了电脑桌的木头里。

王文君当时是想拔出军刺的。但是由于血槽平了。军刺被贝小帅的血吸住。一时间竟然拔不动。得手了的王文君又不敢久留。便丢下军刺跑了。倘若当时将军刺拔出來了。恐怕贝小帅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文君脑子里的事情越來越多。万一贝小帅被捅死了怎么办。自己肯定要判死刑了。父母辛苦了一辈子把自己抚养大。最终落得一个白头人送黑头人。以后终日以泪洗脸。呆在那个河岔子边的棚子里望着自己的遗像哭泣。想到这里。少年的心中绞痛起來。

中午的时候。一个看起來挺漂亮的女警察走过來丢给他一份盒饭。王文君沒吃。警察也不管他。依然在一旁说说笑笑。

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王文君的两条腿已经蹲的发麻了。刑警终于提审了他。一个年龄稍大的男警察和刚才那个年轻漂亮但是冷若冰霜的女警察一同坐在审讯桌后面。男警察主审。女警察笔录。

审问过程很简单。持械行凶杀人。人证物证具在。犯罪嫌疑人也供认不讳。无非是确认一下事情的经过。已经了解行凶的动机而已。不大工夫。审问完毕。王文君在笔录上签字按了手印。然后被解往看守所。

到了桃林看守所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王文君因为犯的是故意杀人。所以被分配到暴力犯舱。当然现在这里已经不是四喜当家的时候。早换了新的牢头。王文君接受了任何一个新丁都要经历的过程。睡在靠近粪槽子的下铺上。吃饭都要等人吃完了再吃。上马桶尿尿都要经过牢头的批准。简直苦不堪言。

王文君是个极其倔强的少年。宁死也不愿折辱。所以当夜就和牢头发生了矛盾。他虽然年轻力壮。但毕竟沒有刘子光那种恐怖的实力。被众犯人打到吐血。幸亏干部及时发现了情况。又将他单独提出來关了小号。

在坐卧都不舒坦的小号里。王文君终于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少年的心里极度的矛盾。想一死了之。可是一想到父母期盼的眼神。又不忍心去死。他带着镣铐在小号里辗转反侧。度过了十八年來最难熬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回到舱房的时候。犯人们却出乎意料的沒有难为他。有几个老油条还过來问他:“听说你把高土坡的小贝放翻了。”

少年坚定地点了点头。桀骜的说:“对。我干的。”

老犯人不说啥。看了他两眼。回头趴着去了。

从此后沒人再惹他。

……

市立医院。外科病房。贝小帅被绷带缠的像个僵尸一样躺在床上。心电监控氧气脉搏等各种管子电线都连在身上。看起來就是个频临死亡的重病号。

初三五班的学生们在刘老师的带领下前來探望他们的学长贝小帅大哥。一群学生蹑手蹑脚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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