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少,都准备好了,请您下车。”
一辆车子到一个别墅里面,有人躬身为丰子恺打开车门,伸手要搀扶丰子恺。
丰子恺冷冷避过,从车子上下来,身上披着的衣服肩头被血迹染红,他迈步向门口走去。
“子恺,进来吧。”
风语脸色有些沉重,迎上来伸手想扶住丰子恺,看到丰子恺冷漠的脸色,手终于放了下去。
两个人一直跟在丰子恺的身后,须臾不离,一个身材高大是标准的西方人,一个身材瘦削平静,是中国人。两个人,一个人的手始终放在腰间,另外一个,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面,紧紧分在丰子恺的身后。
“子恺,是手下人不认识你,你先进来处理伤口吧。”
丰子恺走进大厅,坐在椅子上,风语拎起丰子恺身上的衣服,有人上来迅速地用剪刀剪开丰子恺肩头的衣服,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大厅的中间,跪着几个人,几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开口,大厅中只有医疗器械碰撞发出的声音,还有呼吸声和丰子恺略显压抑粗重的喘息。
冷汗从丰子恺的额头冒出,风语拿起毛巾给丰子恺擦拭额头的汗珠,微微轻叹了一声。
“当啷……”
一颗子弹被扔在托盘里面,带着鲜血的子弹闪动血色光芒,丰子恺抿紧唇,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透。
缝合,消毒包扎,过了片刻丰子恺肩头的伤口被处理包扎妥当。
“子恺,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还没有吃饭吧?我等你出来一起用晚餐。”
丰子恺站了起来,看也不看跪在大厅的几个人一眼,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换了崭新的衣服,手插入衣兜里面。
“子恺,坐下吃饭吧。”
丰子恺坐了下来,微微抬手,他身后的瘦削的男子,立即拿出香烟放在丰子恺的手指间,另外一个西方人躬身用打火机给丰子恺点燃香烟。
“子恺,这是个意外,我没有想到你会那里出现。这些人,有接下生意的人,一个是负责今天这件事的小头目,另外一个就是打伤你的人,想怎么处置,你一句话的事儿。”
风语靠在椅子上,用探寻的目光看着丰子恺,他抬手揉着太阳穴,今天的事情很乌龙,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丰子恺解释。
“我想先听你的解释。”
“我事后才知道这件事,是手下的人私自接的生意。”
“我不知道风老大也会推脱责任,你手下办的事情,就算你不知道,你就不用承担责任吗?”
风语继续揉着太阳穴,看着丰子恺苦笑了一下:“你说要我怎么样?我承认我有责任,这件事背后很复杂,早就有人给我带话要我做一些事情,我一直都在拖延,压了下来。”
“你怎么样对付那个人我不想管也不会过问,为什么要对付她?”
“子恺,你该知道无论是我还是雇主,真正想对付的都不是你心尖尖上的那个女人,而是那个男人。”
“你们已经伤害了她,如果我今天不在那个地方,你打算用什么手段对付她?”
风语沉默起来,片刻才长叹一声:“如果我说事先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你肯信我吗?”
“事先不知道,事后总会知道的。”
“是,但是事后我知道时,恐怕也太迟了。他们接下这笔生意,只是负责把她带回来,交给雇主,其他的事情不需要做。如果说有什么手段要对付她,也是雇主的事情。这次接生意的人,还有出去办这件事的人,都在这里,你想怎么处置说句话就是。”
丰子恺冷冷在大厅中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同时向丰子恺磕头,发出沉闷的声音。
“丰少开恩饶命,我们知道错了,实在不知道云朵朵是丰少喜欢的女人,求丰少您重重处置我们,饶我们一条狗命吧。”
开枪打伤丰子恺的男人,脸色青白浑身发抖,一个劲在地上向丰子恺磕着响头。伤了黑手党某位老大的少爷,眼前这位也是世界黑道有名的魁首,狠戾阴毒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想到丰子恺的那些手段,他们从心灵深处战栗起来。
“事情的详细。”
丰子恺冷冷说了一句,风语摇摇头低声说了起来,早已经有人给他带话,让他暗中对付介子微,陷害云朵朵。但是他因为丰子恺的关系,一直拖延着。那边的人,他得罪不起,丰子恺他也惹不起,只能左右为难。
不想那边的人看他没有什么反应,越过了他,私下找了他的手下去做这件事。
风语的部下很多,他们黑道的纪律本来就松散,一些小生意也不必经过风语的批准。
在风语部下的眼中,抓一个女人是一件小事,所以风语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从接生意到执行,最后失败回来,也不过前后只有两个小时。
直到丰子恺忽然出现,救了云朵朵出去,为首的小头目才发现丰子恺的车牌不对劲,是属于他们老大的座驾。
但是一切都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