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绕不开的人求月票!
“在李子诚身边的人是一个“帮派”,如同俄亥俄共和党的组织以及相同情况形成的帮派。这些人个性强,锋芒毕露,但又颇能忍辱负重。这些人是李子诚诸多面貌的不同反映。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一批吃苦耐劳的人……与表面看起来极为西方化的、实际骨子里却是传统中国的李子诚相比,财政部总长陈澜生是一位血缘具有中国人的气质而又“亲美的”、“效率高的”、而首先是有“西方头脑”的人。”
1919年7月3日《纽约时报》《李子诚身边的人》
在四九城中,众所周知,与总统府所属五部总长均为大总统信得过的人不同,国务院却是“能人内阁”,不偏一党、不偏亲信,唯一才能居之,而作为其中代表的却就是财政部总长的职务,在国务院所属五部之中,财政部可以重要的一个部门,财政是万政之本,万政之源,可以说,财政部是国务院平稳府院双方力量的核心,按常理,国务院应该委任一位“亲信心腹”作财政部总长,可让人始料未及的却陈澜生这个非国社党人,甚至都谈不铁杆连云系的前国民党人出任这一职务。
不过对于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宣誓就任财政部总长的陈澜生来说,从他刚一出任财政部总长的那天起,就面临着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
民国元年二月,当时的总统府秘长梁士诒被交通银行股东会推为总经理。不久交通银行获得发行货币和代理国库的特权,与中国银行一起成为国家银行。交通银行开始恢复元气,并且在东南亚国家设立了分支机构,承担民国临时政府对外的汇兑业务,交通银行顿时成为中华民国最值得信赖的银行。
在权高位重的梁士诒原帮助下,交通银行的各项业务发展均超过传统的中央银行国银行,而更为重要的是,梁士诒为交行谋求了中央银行的特权——货币发行权、国库代理权,而中行虽然在大清银行的基础被改组为中国银行,并为中央银行,但官股占绝大比重,正副总裁由财政部任派,高层随政局变化而频繁更换,再加梁士诒的打击,直接导致其业务发展逊于交行。
而更为致命的的是,在民国4年6月,就在李子诚宣誓就职的当天,袁世凯签署大总统申令,把交通银行正式定位为具有中央银行性质的国家银行,中国、交通两行正式相提并称,二元中央银行的格局随之形成。对此,国内外的观察家们都看出,这是总统府给国务院的第一枝暗箭,作为中央银行的中行在人事、财权受财政部控制,成为财政的附庸,同样无性可言。这也就意味着中央银行将为财政部所制,为国务院所有,对于拱手交出财政大权的总统府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被接受的,为了钳制国务院,同样也为了具备一定的财政基础,以交通银行为中行,形成两元央行却成为总统府掌握部分财权的解决之道。
而陈澜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就任财政部总长,作为中国银行的前身,大清银行的创始人之一,从任伊始,陈澜生即开始着手对中国银行进行改组,此时的中国银行是个官商合办的银行,经常充当政府的账房,因此中行深受政局影响的困境,而陈澜生对中国银行的改组的第一步,就是增资改组,以令中行摆脱深受政局影响的困境,谋求自主经营,同时这也是连云系掌握中央银行的必经之路。
可掌握中国财政却远没有连云系最初设想的那么简单,在袁世凯的授意下,地方往往选择交通银行代理税款汇办业务,而拥有国库属理权的交通银行则直接属理税款,在过去的两个月,财政部需要用钱,竟然需经梁士诒许可后方可获得相应款项。
无能总长!
对于陈澜生来说,他绝不甘于被外界扣这么一个帽子,除去一方面配合中国银行新任总裁——淮海实业储蓄银行海分行经理张嘉璈,在全国各省同交通银行竞争业务之外,他却把视线投向了另一个地方。
“总理,若是想解决国务院的财政危局,就只能在海关总税务司动刀,不在海关总税务司动刀,那您就必须要做好一年内无法掌握财政部的打算!”
面对着总理,说话时带着一语浓浓的广东口音的陈澜生这会神色显得有些尴尬,总理任命他为财政部总长,是对他的信任,而他也曾在心下暗暗发誓绝不会让总理失望,可最终,梁士诒却轻而易举的让他见识到了什么是“梁大财神的手段”,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出此下着。
“海关总税务司!”
心下沉吟着,李子诚看一眼陈澜生,在内心深处,对于财政部在过去两个月的工作,多少有一些不满,当初自己之所以选择由陈澜生出任财政部总长一职,除去因为他是一个理财专家外,还有就是其易于控制,同时还能在国内起到了千金买骨的作用,可以说,正是因为陈澜生这个“连云系”之外的外人出任财政部总长,才使得现在的国务院能够聚集国内各方英才,在陈澜生的身,人们看到的公平!
可对于他的工作……心下摇着头,李子诚难免会有些失望,中行需要增资,自己立即同意淮海商业储蓄银行参股一千万,可直到现在,还是没能解决两元央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