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地下掩体通往地面的土梯上,明石元二郎沉默着,不时和那些向他鞠躬,然后提着军刀走出掩体的军官们道着别,现在他的心底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是投降,还是……
就在他于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把他吵醒了。他向外望去,瞥见一顶支那军的钢盔,那种钢盔几乎就是中队的形象,在过去的一段时间,早就刻到了他们的脑海中。
没得到答案的明石元二郎有些无奈看了眼那顶钢盔,这么近了,顶多也就只有一百米。
“哎,以死为解脱吧”
死亡是解决一切问题最简单的办法,他死了,就不需要再考虑其它人的命运了,他的责任也就完成了,更重要的是,不需要再承受投降的耻辱。
正当他拔出手枪时,视线中的那顶钢盔消失了,那顶钢盔的主人趴了下去,在距离只有几十米的地方,接着一个黑点从那人趴倒的位置甩了过来。他听到咝咝声,一颗冒着烟的手榴弹落进了土梯上,然后一直滚到地下掩体之中。
不知是谁跃身用毯子往手榴弹上一盖,跟着手榴弹就爆炸了。手榴弹是向上爆炸的,没有人受伤,至少没有人受重伤。可是被手榴弹爆炸震的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明石元二郎,却开始发觉那顶钢盔又动了起来,他的手里似乎提着一个帆布包,然后在距离掩体十几米的地方,猛的一下,把帆布包甩了过来,那帆布包中装的显然是手榴弹,而且不止一枚,伴着咝咝冒着一股白烟。
就在手榴弹甩过来的时候,心知必死的明石元二郎,他对自己说“天皇陛下万岁!”,脑子里浮现出妻子和儿子的影子,甚至还浮现出早已去世的母亲的身影。
“我准备好了……”
在爆炸的那一瞬间,明石元二郎只觉得他的身体好象被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压扁了似的。他听见自己喊了一个“啊”
在爆炸之后一,一片浓密的硝烟之中,被炸弹爆炸推出了阶梯的明石元二郎躺要在地上,他的头部在流血,躺在血泊中他呻吟着,他勉强睁开眼睛,似乎还有死去,这不禁让他有些后悔,可是却根本没有力气自杀。
这时一个人影挡住了朦朦的亮光,隐约的他看到是一个是头戴钢盔的支那兵正向在俯身探视着他。
“是个中将”
“还有气”
“快,喊医务兵,咱们抓住一个中将”
朦胧中,明石元二郎隐约看到周围尽是一个个兴奋的支那士兵,显然他们是在为抓获一个的中将俘虏而兴奋,接着似乎有人在他的身上摸索着什么,身体上传来的一阵剧痛,似乎是那个支那兵正在处理着伤口。
“杀……了我……”
明石元二郎奋力挣扎着,绝不能让支那人俘虏一名中将
可他的四肢却被其它人制住,支那军人显然不会放过这么一条大鱼。
这一幕不过只是战场上的一个插曲,此时,已经攻到海岸的第一军官兵,已经完成了对日军最后的进攻,将残余的日军压缩在两个狭长的而没有一丝掩护的海滩上。
“投降吧”
在听到帐蓬外来枪声,再看着野战医院内那些挣扎着要出去和支那军拼命的兵士们,西泽不无绝望的扔下手中满是血污的绑腿,在他看来,仗打到这种程度,其实,早就应该投降了。
他的话不过是刚一出口,便立即遭到周围的冷眼。
“你不是军人”
“军人,不是让大家白白送死”
面对一名军官的责问,西泽吼了一声,然后便朝帐蓬外走了出去,此时,军医院外,拥挤着数以千计的赤手空拳的士兵,而在他们的面前,却是挺着机枪、端着步枪的中人,第一次,西泽在心里将对这个国家的称谓变成了“中国”,而不是轻蔑的称其为“支那”。
此时那些中人,显然无意再发起进攻,或者对他们来说,现在根本就不在需要进攻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只要他们愿意,只需要架设重机枪,然后朝着海滩上扫射,就可以完成他们的任务。
但,他们似乎无意这么做。
但,相应的,似乎没有什么劝降,似乎,劝降对于中队来说是陌生而不熟悉的,的确,劝降对于中队而言,的确很陌生,事实上,在过去的几十年间,在对外战争中,他们往往都是失败的一方,而不是胜利的一方。
其实,事实绝不是西泽所想象的“中队不会劝降”或者对“劝降并不熟悉”,事实上,对于任何胜利者而言,劝降不过只是一个表明优势的姿态罢了,而此时,进攻部队之所以会止步不前,原因非常简单,仅仅只是因为后方的高层在犹豫着是尽量的增加俘虏,还是彻底消灭这支军队。
“全歼彻底全歼他们”
通过电话,徐树铮有些难抑心头激动向李子诚提出他的建议,在他看来,全歼日本一个军,无疑可以进一步树立中国的军威。
“现在,中国的军威,已经树立了,歼灭或是俘虏,对于日军而言,结果都是相同,都意味第二军从序列上被我国陆军全歼,又铮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