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世凯却出人意料的沉默着。客厅里顿时出现一阵短暂的宁寂,很快袁世凯便恢复了常态,袁世凯又端起墨玉杯喝了一口,微笑着说道。
“致远,你不要再自称晚辈了,你虽年青,可若是当真个算起,听报纸上写着你和司徒美堂以兄弟相称,若是这么算起来,我们也算是同辈人了。”
袁世凯嘴上说的事,说是司徒美堂对李子诚称兄弟,而司徒美堂又与孙中山称兄道弟,而袁世凯又与孙中山称兄道弟,自然的李子诚便也成了他的平辈。
不过身为当事人,李子诚却知道,报纸上从来报道过这些,顶多也就是报纸上曾提到自己和司徒美棠有过一面之交,而且司徒美堂对自己颇为看重,至于两人以兄弟相称,那则是两人之间的私事,同样也是报纸从未来报道的。
这时袁世凯突然提出这一点,无非只是敲点一下李子诚自己罢了。
袁世凯会想和自己称兄道弟?如果自己再大个十几岁,估计还有这种可能,更何况袁世凯这个人,年龄相近的他就和你称兄道弟,和他儿子年龄差不多,就会借着称兄道弟的由头,让你主动晚上一辈,他压根就没有想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意思!
心下明白这一点,看着袁世凯似乎拿准自己会“不敢当”,先前的被袁世凯算计了到的李子诚,反倒是把心一横,你以为我不敢当就当真是不敢当吗?
心下一横,人连忙站起身说道。
“大总统,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晚辈、唉……”
一声长叹之余,李子诚连反悔的机会都没给袁世凯留下来,而是冲着袁世凯长鞠一礼。
“蒙大总统厚爱,从此以后,大总统便是子诚的兄长了!”
“……”
瞬间,袁世凯的表情略微疆持片刻,而站在他身后的袁克定更是神情微变,面肉微跳,这小子可是比自己小上十来岁,他,他竟然叫父亲个兄长,那自己可就不等于认了一个便宜小叔。
偷鸡不能蚀把米啊!
瞧着李子诚,吃了一计暗亏,好半饷才回过神来这小子生长在国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客气的袁世凯,心恼着自己年长一大截,结果认了这么一小兄弟,但这会却轮不着他后悔了,瞧着比克定还小十来岁的“兄弟”,袁世凯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
两声好声,只好的袁克定心底一寒,他知道接下来会他爹会说什么话。
“克定,还不快见过你子诚叔!”
虽着看着那张比自己年青十几岁的脸,感觉极为舒坦,但唯父是从的袁克定还是听着爹的安排,连忙抱着双拳笑问道,脸上、语中近是亲近之意。
“克定见过李叔!”
瞧着袁克定比自己大个十几岁可叫自己叔时那副亲近意,心底倍觉舒坦的李子诚,又是一阵感叹,可在感叹之余又赶紧起身说道。
“免礼,快快免礼!子诚可不敢高攀啊!”
给自己儿子讨了一个便宜叔的袁世凯,听着他这么一说,差点生出一想抽自己嘴巴的冲动来,都是这破嘴害的。
“什么敢不敢的,国学,许是子诚你不如一蒙生,可若论西学、科技,只怕这中国是无人能及你一二,克定有你这样一个世叔,是他高攀了。子诚,不知生庚几时!”
虽说心里恼着,可袁世凯还是忍不住问起了这便宜兄弟的年龄来。
知道自己不能拒绝,而且原本心里就没想过拒绝的李子诚,便回答道。
“晚辈生于1890年1月30日。”
这小子,也忒年青了!袁世凯忍不住又多看他几眼,然后在心里一合计。
“哦,是属虎的,这倒是巧了,克……。”
话至嘴边,瞧见儿子那张显得有些难看的脸,袁克定也是属虎的,正好大他一旬,可即便如此,也要叫他一声叔,都是自己找的,于是急忙打着哈哈叉开话题。
“致远,你这在京城里,到现在还没有个家吧,总住在北京饭店里也太好,在同安胡同里,我有一套四合院,闲着没人住,过两天收拾好后你就搬进去。这算是我这个当兄长的送你的见面礼。你看如何?”
“如此,子诚便谢过兄长了!”
李子诚急忙再次深鞠道着谢。
个把钟头后,待李子诚主动请辞离开袁府后,袁克定随着父亲回到房间。
刚一坐下袁世凯便对儿子说道。
“你看你这个小叔如何?”
“爹!”
父亲的话,只让袁克定一阵脸白,那小子可是比自己小了整整一旬,结果爹竟给自己认了这么一“便宜小叔”。
“您真的认了他这个干兄弟啊?”
“克定呀,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身边长大,怎么就不多用点心思学学呢?”
说着袁世凯皱起眉头,一脸正经地对儿子叮嘱道。
“开头,我还以为他是不知道客气,可后来才回过神来,他是明摆着占我便宜,而这便宜占的,我却无话可说,而且顶着这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