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也赶过来。
这是一件大事,超级大事,郑朗不会说朝廷会得到多少,五亿六亿七亿,那是金属所得。
不仅如此,富弼与郑朗交谈过,有的谈得很细,是富弼的大脑,试问天下间有多少人胜过这个大脑袋?
富弼明白它的意义,货物进出带来的税务,再者一旦钱足够用,铜钱放宽,海禁放宽,反正这些金银铜来自外番,大不了再吐一点回去,海上贸易会更加发达。
几年积累,这些契股会积累更多的财富,郑朗又做了许多限制,往哪里投?放高利贷还要防止人家破产的。这种良性的交易,有诸多会谋财的商人谋划,而朝廷会得一半利润。
又是多少钱?
至于一年会死多少人,富弼主动选择性失忆。咱记不起来,想不起来。
正好看到郑朗写信,大惊失色。
不是开玩笑的,这种巨大的收益,朝堂里“小人”占了绝对的上风,郭劝凶多吉少,颤着声音说道:“郑知府,祖宗法制,不杀士大夫。”
“哦,那我加上这一段。”说着,在信尾写到:太宗容杨继业报效北疆,垂于千古,曹孟德迎许攸,胜战官渡,项羽坑秦降卒,而失关中,裴炎杀伏念,武周受辱,己授首于天津桥上。一杀一收之间,事关国家生死存亡大事也,陛下不可不察。祖宗有制不杀士大夫,而事有轻重之分,法有度之约制,郭李二人此乃不杀,臣恐日后士大夫若有阴谋,觊觎天下,亦不死也,陛下请三思。
“郑大夫……”
“富兄,你也是心怀天下的清亮大臣。所以你虽党,我一直将你与范仲淹看得很重,这是国家头等的大事,一旦开战,会有几十万将士身亡于西北。一念之间,可以活人十万有余。十万条性命啊。若愿意,我都愿意拿我这条生命去换。”
富弼不好再劝了,比起郭劝的生命,郑朗这条命显然宝贵得多,若算一算钱。至少价值十亿到二十亿贯钱。
郑朗也向他解释郭劝失误,所带来的弊端。
不是郭劝以和为贵,是害怕担当责任。苟且偷安,总之,此次郭劝做得大错特错。
无奈,只好待会儿回去也写信到京城,求章得象与大宋在皇帝面前保一保,保住性命,想要善了,大约不成。
写好信。郑朗将王昭明喊过来,说道:“西北反象已明,一旦开战。国家急需大量钱帛,我也不招呼你了,正好宫中内侍孙全彬在等你的消息。你马上将这封信带回京城。再说这里也不能耽搁……”
冲外面那些花枝招展的倭女努了一下嘴。
站在宋朝的角度,郑朗不能带后世的感**彩,需要时是朋友,不需要时是敌人。但后世也能借鉴,倭人也是李元昊,好不起来的。不过刚才看了一眼,除了略略矮小,这些女子长相不弱,有的娇小玲珑,看上去很可爱,相貌与中原人也差不多,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王昭明懂的,重重点头,实际郑朗不催他,他也想早点回去,先请一功。要走,又突然回头问:“郑知府,你是怎么知道的?”
奶奶的,这太神奇了。
郑朗没有办法,不仅王昭明问,恐怕京城中许多大佬为此事想破了脑袋,摆手示意他先坐下,说道:“我少年时,与陛下说过,国家财政困难,有二途可以解决。一是节流,冗兵、冗官与冗政,只要削去三分之一,国家一年最少能节约两千多万贯的开支。国库会不会紧张?纵然西北有战事,国库都不会吃紧。这是主流,是重心。二是从外部解决,开源,不动朝廷的钱,不动国家的钱,想出新办法,寻找财源。因此在太平州,开出圩田,种植草棉子,制蔗糖,都是在开源,钱是变出来的,非是从任何人手中夺来。终是少,又想到其他的学问。夫子说格物致知,记好了,这也是儒家的核心思想。所以一些古代大贤,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比起他们,我差得太远,天文几乎一窍不通,地理学了学,稍懂一些。”
郑朗也怕,传得邪,终是不美,所以死活说它是学问,普通的学问,没有什么了不起。
富弼精得很,摇头苦笑。
但心里不得不服,若论学问,郑家子学问当为举朝第一。不仅是儒学,你儒学好,会不会问鬼,你会问鬼,会不会制蔗糖,你会制蔗糖,会不会知道海外的矿藏。
所以说他当为第一。
正是这个聪明的大脑,故少年时就成了书法大家,独创无数种可观的字体,绘画技巧,新琴曲。
忽然又想到刘娥,老太太临死前居然将少年郑朗喊进宫中,隐然有托孤大臣味道,当时自己认为是过了,如今看来,老太太眼光长远哪。
王昭明也苦笑,郑大先生,你别谦虚了,再谦虚,别的学子连站都没有资格。
郑朗继续说道:“我钻研一下,比如地质结构,唉,时间紧哪,仁义还没有写,否则那一天,我将这些地学、格物学,以及算数一起写出来。以后吧。”
“写仁义?”富弼道。
“是啊,不是我在京城讲的仁义,那只讲述了仁义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