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有一些老王爷,谁让赵曙兄弟多呢,即便官员,郑朗前面还有东府的韩绛、吴充,西府的王珪与张方平。这也不能当真了,无论那一个老王爷,或者那一个宰相,皆不敢在郑朗面前耍大牌。就象刘挚三的贬职下去,四面排挤,八方刁难,不要说做事,寸步也难行,若没有奇迹,刘挚三人再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反对改革的旧党力量仍然强大,但经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国家局面又是如此的大好,郑朗的信徒不要太多。即便出身于北方的许多士大夫,年老的思想观念不容易改变,后起之秀,也多有郑氏信徒。而且三次磨勘制,两次保荐制,也导致一大批优秀官员脱颖而出。这个局面是郑朗愿意看到的,但同时也逼得他不得不致仕。
对坐在什么位置,郑朗不是太看重的,坦然坐下。
两个公公走出称颂。然后赵顼走出。
群臣贺拜。
赵顼挥了挥手说道:“众卿家,都坐下吧。”
韩绛代表着群臣向赵顼敬酒,赵顼举起酒盅,说道:“普天同庆。”
一抑脖将酒喝了下去。
忽然他看着大家,看向了后面,从龙椅上走下来,来到郑朗面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个弟子礼,说道:“郑公。这些年辛苦郑公了,朕在此谢过。”
“陛下,臣不敢哪。”
郑朗与赵顼是存在着师生关系,可教赵顼经义诗书有很多大臣。在这种场合下,皇上公开执学生礼敬酒,是何等的敬重。
看到这一幕,有人欢喜。郑朗乃是国家的擎手柱,皇上是国家的轴心,君臣相谊。国家乃安,君臣若是相忌,国家不宁了。但有人心中多少有些吃味,只有少数几个知道真相的大佬们眉头凝了起来。有人心中惋惜,有人心中期盼。
大宴散去,外面鞭炮声响个不停。
郑朗走出皇宫,自从西北回来后,要么回郑州丁忧,其余时间就一直呆在京城了,外面的变化,只能从报纸或者其他人嘴中得知。但京城的变化还是能看出来的,与他少年时赴京相比,京城百姓人口更多,以至外城郊外延绵了数里之地,城内的房舍同样日新月异,许多宅邸越建奢华。因为铁产量增加,还有水泥的出现,一些有钱的佛教信徒于相国寺,花了一年多时间建造了一座十八层宝塔,高达九十几米,不及史上武则天的明堂高,但比开封铁塔还要高上三十多米,每日引来无数游客,有一个诗人夸张了写了一句诗,俯身观浮云,伸手勾星月。京城大商人也用了重金建造了一栋六层高楼,取名为通天楼,不过开封府官员找上门来。在宋朝不在意什么高度问题,但你一个商贾人家,有什么资格取名为通天楼,难道你想造反不成。吓得这个商人又改成宝云楼。这件事成为笑谈。
但这些变化,使得东京城成为世界最繁华的场所,宋朝干净利索的拿下河湟,大理害怕了,又派出使者来京,看到这些高楼,以及京城的繁华,当场几名使者都看呆住了。
郑朗并没有太大意,几十米高的楼房算高嘛?
一路慢慢走回家,虽不太在意,但看着这些变化,郑朗心中也很有成就感。
回到家中,来了一个客人。
范纯仁风尘朴朴地从西北赶回京城。
得到河湟,宋朝将会宁关以西,包括汝遮谷、龛谷划成兰州管辖范围,西使城划成古渭州管辖范围,设立巩州。又将秦州划出来,原来准备废掉秦凤路,将秦州与河湟地区加上兰州,禀程唐制设立陇右路,让郑朗否决了。划出一个新路是必然,否则最西的历精城离长安距离达到两千多里路,不便管辖,但不能命合为陇右,否则会暴露出宋朝想经营沙甘凉的雄心。西夏人拼命不怕,怕的是契丹会有什么想法。因此仅命名为河湟路,辖兰、秦、巩、河、岷、洮、熙、阶、成、廓、湟十一州与积石、西宁二州,人口一百二十余万户。虽然命名河湟路,商业中心却在秦州,政治中心却在兰州。
郑朗离开西北后,以范纯仁知兰州兼河湟路经略安抚使,军事非是范纯仁所长,这几年战事也不断过,但河湟路有数员大将协助,倒也未出什么大问题。之所以让范纯仁领手,主要就是为了安抚的。占领下来难,想治理更难,而治理百姓,无论王韶或者章楶皆不及范纯仁。这几年,范纯仁做得也不错,吐蕃人爱称为小范老子。范氏一门,自范仲淹到范纯祐再到范纯仁,一家三人皆为西北人爱戴称为老子,成为天下美谈。
但年前章楶将他换回来了,这几年章楶职位也在一直不停的调动,去过西北。呆过河北,还在京城担任了一段时间官员,兰州大捷,郑朗是名义上的第一号长官,西夏人虽对章楶渐渐重视起来,但还不真正了解章楶的本领,因此看上去,是一次很正常的人事调动。
范纯仁调回京城,担任枢密副使,赵顼问何人可以为首相。郑朗只推荐了四人,随后赵顼下旨,让张商英为三司副使,赵挺之为东南六路发运司使。范纯仁这个枢密副使的份量与其他西府副相份量是两样的。但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刚到京城,正好赶上元旦节,不能交接,郑朗与范仲淹友情深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