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哥的身上,话语中也带上了几分威慑之意,“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作弊,不是那么容易的。”
“呵呵……”封不觉面对对方的视线和威压,却是不以为意,他将一张写了六个“1”的纸又递给了净先生,并发出了一阵令人不安的笑声。
“等等!那万一出现那种……‘没有当场抓包’,但在对决结束后才暴露出来的作弊手段呢?那又怎么算?”而净先生这时还在纠结于刚才的话题。
“哈……哈哈哈哈……”西装男还没回话呢,封不觉就先大笑出声,“你这不是废话吗?别说是在赌桌上了……就说足球比赛,你见过赛后再改判的事儿么?”他说着,又用插进自己面具眼窝的吸管吸了口香槟,再道,“像出千作弊这种事。若不能当场拆穿,那只能说……‘上当的人才是傻瓜’,假如‘事后’能推翻结果的话,那这种‘胜负’还有什么意义?”
“嗯……”西装男也接道,“没错,每一局对决的结果都是‘绝对’的,在全部的结算完成后再举证对方作弊,这种行为我们不予认同。”
“切……”净先生啐了一声,但他没时间发火,因为反馈的时限只有三十秒。他只能愤愤然地在纸上迅速写下了“0a0b”的字样,递还给了觉哥。
“呵……运气不错嘛。”封不觉看到自己猜的第二个数字也被完全排除在了正确答案之外,很是欣然,“这种开局的话,大概二十个回合之内就能搞定答案了呢……”
他假装是自言自语般用不算很响的声音念出了后半句话,故意让净先生听见。
而净先生听见以后,心里也在直打鼓:“可恶的小子……他到底要干什么?刚才问裁判那种问题是什么意思?是想做点儿什么吗……还是单纯地想要扰乱我?”
他算是猜对了一半,封不觉和裁判交流的目的之一,的确是想扰乱他……
在这个游戏中。作弊的途径其实很少,真想要“出千”,也应该在出题者写答案的时候动手,或者就是直接在保管答案的裁判身上想办法。
眼下游戏已经开始。猜解者就是想作弊,也没有什么有效可行的手段。
因此,封不觉说这话,并不代表他想动手。他只是给对方制造一种“我真有可能动手”的心理压力。
另外,觉哥与裁判的这番交流还有另一个目的——为其他的客人们提供一种“思路”。
他希望通过这次的对话,将“只要不被抓包就可以作弊”这个想法植入周围人群的脑海中。为之后的“布局”埋下伏笔。
…………
长话短说,在前十轮中,封不觉按照从零到九的顺序将十个数字都猜了一遍,共输了一万美元。
就这样,来到了第十一轮。
此时,封不觉已可以确定,净先生写的六个数字中,不包含0、1、4、6、9这五个。
也就是说,答案由23578这五个数字组成;作为一个包含了五个数字的六位数,其中自然有一个数字是重复的,而这个数字在前十轮中也已试出来了,在猜解六个“8”时,净先生给出的反馈是2a0b,即该六位数中包含了两个‘8’的证明。
于是,从这一轮开始,猜解的核心就从“猜数字”转变为了“猜位置”,反正答案铁定就是235788这六个数字了,现在就是看它们究竟是怎么排列的。
“呵……是不是忽然觉得,二十五回合内解决问题,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呢?”这一回合,封不觉在叫注之后,又一次使用了语言攻势去骚扰对方。
此刻,净先生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好在还有面具挡着,让他不至于在众人面前露怯。
只是……他那矮胖的身躯膘多油大,特容易出汗;那些从头上、脸上一路流淌到勃颈处的汗液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油光锃亮,俨然已把他给出卖了……
“哼……就算你成功地在二十五回合内猜到了又如何?我在‘赌回合’的底注上也只押了一千而已。”净先生言辞上还是不甘示弱的,“再退一步讲,哪怕是被迫投降,下一轮还有我的猜解回合,呵呵……”他强行挤出两声干笑,接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给我提供了一个不错的猜解思路呢。”
“唉……”封不觉闻言,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悲天悯人的长叹,“毕竟是三流啊……”他耸了耸肩,“‘我只输了多少多少’、‘还有下一轮’……在赌桌上抱着这种想法,可是很危险的。”他微顿半秒,“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这种想法的祸害下一退再退,站在了悬崖的边缘;到了那时,当面临着‘再退一步就是死’的压力,通常就会彻底崩溃、或是物极必反地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拼个头破血流……这种人啊……”他冷哼一声,“哼……就是我们常说的‘水鱼’了。”
“少啰嗦!”净先生不耐烦地喝道,“我跟!开始猜吧!第十一回合!”
他不可能在这里退让。但是他那越发强硬的态度实际上只是为了掩盖他毫无底气的事实。
我们就不提净先生和觉哥在赌博层面上那完全无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