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部的时候,兵野久太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对攻击部队做了如下的部署,配属的炮兵部队,把炮击方向集中在徐州城防御阵地三公里宽的范围,并且加大纵深炮击力度。
他的用意很明显,用大量的炮火,在徐州炸开一条通道,集中火力,攻其一点,炮火延伸,往支那守军的纵深炮击,战车作为活动堡垒,掩护步兵进攻,距离弹着点不得多于五百米的距离。
这是个十分冒险的打法,等于是撵着炮弹的炸点往前冲,稍有不慎,就会挨自己人的炮弹,近百门火炮齐『射』,谁又敢保证弹着点的准确『性』?各级军官们面面相觑,都对师团长阁下的大胆战术感到震惊。
兵野久太郎也是迫不得已,唯有如此,才能避免部队成为支那守军的活靶子,他仔细看过地形,只要有三五挺重机枪,就能把进攻的道路封得死死,哪种传统的炮击过后,步兵冲锋的战术,根不适合在这里使用,那怕是有一挺支那守军的机枪幸存,也会给部队造成巨大的伤亡。
十二月二十二日,战斗首先在徐州西部打响,日军猛烈炮击过后,坦克掩护着大量步兵,开始猛攻徐州城防工事,一时间,徐州外围炮火连天,枪声如『潮』,日军不顾伤亡,全线进攻,徐州的城墙有多处被日军的炮火炸塌,随后,日军炮兵的打击的目标,转为压制中国守军的炮火,激烈的炮战,也同时展开。
倒塌的城墙,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缺口,这些缺口,成了日军重点进攻的目标,因为守军大部分兵力都调到铜山方向,徐州西部防线,几度出现危机,日军已经攻到缺口下面,守卫在这里的川军第八十八师,硬是用人堆,才把缺口堵住。
已经触『摸』到胜利花环的日军士兵,丢下累累尸体,兀自死战不退,利用仅有的三处立足点,匆忙构筑工事,如果日军此举成功,无疑会对守军阵地造成极大的威胁,于此相反,本应该战斗更加激烈的铜山方向,却出奇的平静,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现日军进攻的任何迹象。
倍感压力的李宗仁,几乎动摇了昨夜加强铜山方向的部署,把那里的部队调回到正面阵地,面对日军如此猛烈的进攻,他怀疑矶谷廉介给自己玩了个疑兵之计,声南击西,铜山方向的日军,是真正的佯攻部队。
否则,日军不会拼老命的攻击西部城防阵地,佯攻没有这样的打法,城西防线只有川军的一个师在防守,能不能顶住日军的下一次攻击,他心里没底儿,在犹豫着,几次想拿起电话下达命令,可有一个声音始终在耳边回响。
那是独立师副师长唐秋生的话,李长官,根据日军的最新部署,铜山肯定是日军的主攻方向,无论西部方向遭受什么压力,也不要动摇既定的作战计划,吃掉这股日军,也就意味着徐州会战提前进入结束状态。
李宗仁最终下定决心,原计划不变,可正面阵地的战况着实令他担忧,他思考再三,把手上最后一支部队投进去,那就是他的警卫团,这可是桂军精锐中的精锐,虽说是一个团的编制,兵力却达到四千三百余人,装备精良,都是桂军中久经战阵的老兵和经验丰富的军官组成,那个人的身上没有几处伤疤。
这个警卫团,号称桂军一只虎,李宗仁轻易舍不得使用,那可是用白花花的大洋喂出来的,最难得的是个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现在,他不得不使用这支部队,打出最后一张牌,来稳固摇摇欲坠的西部防线。
目送着警卫团四千多官兵,消失在炮火硝烟中,李宗仁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由得一阵心疼带肉疼,久久不愿离去,日军的炮弹远远近近的爆炸,激起的泥土和灰尘,不时落在他的身上,卫士提醒李长官注意安全,他也没听见,心思全放在自己的心头肉上。
(未完待续)
|d!μ*0*0.(\(一